瞧著富遠征說的這副無奈的樣子,吳巖覺得好笑,這簡直就跟買彩票一樣,碰見高手還是垃圾,全靠運氣。
不過,也有一點,吳巖表示懷疑,那就是像這樣的隨機抽簽的參賽方式,那么要一個隊長,這種作用又在哪兒呢?
吳巖總覺得有點兒多余的意思,但是接下來富遠征卻很好的解釋了一切。
“按照比賽方的要求,到時候整個紅磡會館都會被進行隔離,所有與參賽隊伍無關的人全部都不能進入比賽場地,所以必須每一個參賽隊伍都需要有一個隊長,她的作用便是幫助隊員抽簽,并且進行場地的選擇,并且做好比賽的服務!备贿h征說道。
原來如此。
聽完富遠征的解說之后,吳巖心中也了解了個大概,感情這個藥界大會,是一個組織嚴厲,并且要求極高的一種大會,可能它們這么要求,便是在某種程度上杜絕一切作弊的可能吧。
當然,這里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富萌萌作為富家的隊長,對于整個隊員的參賽對手進行抽簽,要是手氣好抽到好簽,皆大歡喜,要是沒有抽中的話,只怕是成為整個隊員的埋怨對象了。
而且,這樣的一種方式還有隱藏得極深的一個因素。
那就是,很有可能,這次比賽的組織者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在給予每一個隊伍進行壓力給予。
因為每一個隊的隊長多半都是隊伍里實力比較強,或者說最強的選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他們擔負著壓力,也算是對于他們的一種磨練吧。
因為不管怎么樣,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心智、醫(yī)術并存的真正高手,由此可以看出,這個藥界大會的組織者是一個極為嚴厲,并且獨具匠心的組織者。
“好了,關于比賽的規(guī)則我們也介紹到這兒,關于參賽隊伍的情況,相信你們三個大概也了解了,我也不多說,現在我們就進行醫(yī)術的提點工作,三天時間不多,但是只要認真聽了,或多或少都有用”富遠征說道。
三名參賽隊員立刻圍在富遠征的身邊,開始接受富遠征的指導工作。
說實話,這是吳巖第一次接受除了他師父六宮散人之外的老師,對他進行醫(yī)術的指導。
且不說富家的醫(yī)術理論,以及實戰(zhàn)經驗如何,但是富遠征行醫(yī)這么多年,所積累的經驗,就能夠給與吳巖一些很好的幫助,讓他在治療的過程之中,能夠更好的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三天時間之中,吳巖不敢說自己的醫(yī)術有何精進,但是行醫(yī)手法那就要簡要明了了不少。
當然,這是對于吳巖來說的一個益處,而對于這次藥界大賽是具體比賽內容,吳巖對他的認知可以說是完全為零。
因為每一屆的藥界大賽,為了避免人為的,可能出現竄通作弊的情況,所有的比賽內容都是等參賽人員抽簽之后,同樣通過抽簽的方式,從一百名評審團里面抽取十一名評審員,來進行參賽內容的最后確定。
所以,沒有人能夠確定比賽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么,更沒有人能夠清楚這些評審團成員會想出什么玩意來。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那就是醫(yī)術的高低與心智的高低,那是共通的。
因為所有的強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醫(yī)術高超,心智過人,這樣才是走到最后的人。
當富遠征把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吳巖他們三個人之后,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接近吃晚飯的時間。
這三天的接觸,吳巖和富萌萌的關系相對緩和了一些,起碼見面不再是冤家了,當然,叫他們笑臉相對,那也做不到,因為兩個人都拉不下臉來。
所以,在去往餐廳吃飯的時候,富萌萌一直都是繃著個臉走在最前面,反而是富林,這個看起來有些憨憨的年輕人,對吳巖所展露出來的醫(yī)術佩服不已:“吳巖,沒有想到你這么厲害,比起那些四大豪門的子弟,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了,這次你可一定要出個好成績才行。”
“那是必須的,不過你也要加油啊,也許你也可以弄一個好名次”吳巖拍了拍富林的肩膀說道。
對于這個富林,吳巖也還是有些好感的,雖然他也存在著富家的那種勢力的心思,可是沒有那么過,而且心眼不壞,這是家教的結果,也是長期壓抑的結果,相信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改變,這種觀念是可以扭曲過來的。
那富林被吳巖所鼓動,也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會努力的,當然,要是有那么一點兒好運氣,能夠抽中一只上上簽那就更好了。”
“嘿嘿,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一切皆有可能啊”吳巖也笑了笑,和富林笑做一團。
倒是前面的富萌萌沉著臉轉過身來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存在僥幸心理,運氣能夠幫你們一次,幫不了你們第二次!
“呃,萌萌姐教訓的是”富林連忙吐了吐舌頭表示僥幸,而吳巖則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個富萌萌說這話也沒有錯,只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這些話無疑有些助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
可是這又怎樣?
富林本來就是那樣的水平,相信富萌萌這么嚴格要求,估計著她這個隊長,身上的壓力也不小吧。
有了這個小插曲,整個隊伍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不少,吃過晚飯之后,富萌萌便自己的房間做準備,而富林今天晚上也在別墅里過夜,唯獨吳巖則是被富遠征給單獨招到了書房之中。
對于富遠征,吳巖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個人熱情、大方、謙遜,富家子弟的那種壞習氣,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只是富遠征在管理以及能力上稍微弱了些,以至于富家變成這個樣子,他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些論斷,吳巖只是把它放在心底而已,表面上,吳巖卻說道:“遠征叔,你叫我來所謂何事?”
富遠征笑了笑,又發(fā)給吳巖一支煙后才說道:“明天就是藥界大賽了,你有信心奪取冠軍嗎?”
“呵呵,都這個份上了,我沒有退路,奪冠是我唯一的選擇”吳巖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孩子,可算是苦了你了,要不是你得病的話,恐怕也不會出現在這里吧”富遠征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吳巖點了點頭說道:“遠征叔,凡事存在必是合理,多說無益,我想你叫我來不是跟我說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的吧!
“不錯,你很聰明,我也不瞞你,關于你這次奪冠路上,最為重要,能夠阻止你前進的絆腳石,便是四大豪門首席:南宮世家,他們乃華佗徒弟,藥草學家吳普的后人,后又歷經唐宋、明清,屹立兩千年而不倒,因為一些歷史原因,改吳復姓南宮,其家族勢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啊!备贿h征說出了今天晚上最為想要給吳巖說的話。
這種絕密的消息,在富遠征給予吳巖的那份資料上面,吳巖并未看見,這會兒聽富遠征說了之后,他的心中就是一驚。
試想一下,經過了兩千多年傳承的醫(yī)藥世家,他們可以說是整個華夏醫(yī)學史里的重要見證者,恐怕,就他們的資歷來說,對于醫(yī)學界的見聞比任何人都要多,那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當然,也就是這樣,吳巖也并不把這個南宮家族放在眼里,因為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偌大的家族,而且是華佗的傳人,為何要改頭換姓,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要了。
那么這種家族充其量,有個時候也就是有著一種背叛意味的叛徒,對于這種行為,吳巖是不齒的,因為他覺得一個連傳承都可以更改的家族,還有什么他不敢做出來的?
“是不是對于南宮家族的這種行為也有所不齒?”富遠征似乎猜透了吳巖的心思,說道。
“有點兒”吳巖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這是有歷史原因的,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還是好好備戰(zhàn)吧,我們都很看好你”富遠征半遮半掩的說道。
雖然吳巖心底有疑惑,可是他現在也沒心情去打探南宮家族的那點兒歷史,只是他也好奇,這個富遠征為什么會對南宮家族的歷史,那么熟悉?
悄悄的,把這種疑惑壓在心底,吳巖告辭富遠征而去。
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停在了富家別墅的門口處,在富遠征的帶領之下,富家的參賽隊伍正式奔赴紅磡會館,參加這一次為期三天的藥界大會。
紅磡會館位于維多利亞港灣附近,從它的外部造型來看,就好像是一只騰飛的巨鷹一樣,想要沖出維多利亞港灣,直奔廣闊的海岸天空。
而在這兒,熟悉它的朋友可能都知道,這個地方是所有港臺以及大陸明星最想要登臺表演的地方,因為它代表了一種地位與榮耀。
而今天,作為藥界大會的舉行地,對于無數關注與參加這次大會的醫(yī)學界人士來說,它同樣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最好場地。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