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遠征,你擔(dān)心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nèi)グ伞备黄純阂矅@了口氣說道,雖然說是安慰,可多多少少都有些贊同富遠征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事實,富遠征還能夠說什么?
唯有緘默不語才算是對自我的一種救贖,要不然他只能是越說越氣,最后只會氣到自己的身體。
“罷了,罷了,不說她了,咱們先去休息吧,晚上富家大聚會,到時候一家子人都會聚齊,咱們到時候再說吧”富遠征意興闌珊的說道。
然后又引著富萍兒他們進入到客房里休息,由于富家這別墅不大的緣故,以至于僅有的兩間雙人間客房便做了這樣的安排。
富萍兒和毛錨一間房,吳巖和華少一間房。
富萍兒和毛錨的大門緊閉,吳巖和華少的房門則隨意的敞開了。
因為當著大家的面,有些話不好說,這會兒兩兄弟聚齊了,華少好奇心切,連忙拉著吳巖問道“阿巖,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我發(fā)現(xiàn)你到哪里都能夠惹出事來!
“怎么,我聽著這味不對啊,你這是在罵我。俊眳菐r有些不樂意了,合著這是我一個人在出氣?
華少見到吳巖有些不高興,心知吳巖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便連忙笑道:“我哪里是罵你啊,我是在夸你呢,那個富萌萌就該教訓(xùn)教訓(xùn),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這還差不多”吳巖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道:“幺哥,你說這富家晚上的家族聚會,到時候會是個什么場面呢?”
“什么場面?我看啊是喜半摻憂”華少說道。
吳巖就有些不明白了:“何以見得?”
“你沒看出來這個富萌萌對咱們不友好啊,你覺得一個人如果沒有經(jīng)過家族的熏陶,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華少反問道。
吳巖仔細一想,便覺得是,這的確是長期熏陶的結(jié)果,而且從富萍兒和富遠征剛剛的對話來看,富萍兒似乎還有什么隱情隱瞞著大家。
也許,這種隱情才是導(dǎo)致富家如此不待見富萍兒一行人的根本原因,那么會是什么呢?
吳巖有些好奇,而華少也同樣心生疑惑。
只是,這種疑問兩兄弟都沒有表露出來,因為這個話題比較敏感,問與不問都不太妥當,只好全都咽在肚子之中。
不過,吳巖還是相信,就算自己現(xiàn)在不問,依照目前的分析來看的話,只怕今天晚上的聚會,很可能會演變成為一場聲討大會。
要是這樣的話,那么富家的人也不好意思了,只要你們誰敢對奶奶無禮,我就會用實際行動給予你們一些苦頭嘗嘗。
打定主意,吳巖心頭反而輕松了下來,整個人靠在床上休息,等待著晚上的到來。
時間流逝,香港這座不夜城終于迎來了它燦爛的夜景奇觀。
到處霓虹飛舞,海景濤瀾,一派氣勢恢宏之境,就算吳巖站在淺水灣的半山腰,也依舊能夠目睹到香港的夜景,更是能夠在夜風(fēng)之中聞到來自于維多利亞的海風(fēng),讓人心曠神怡。
“咚咚咚……”
臥室的大門被敲響,打斷了吳巖的思緒,華少走了進來之后,說道:“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奶奶叫咱們一起去吃飯了!
“嗯”吳巖點了點頭,和華少走出去后,就看見富萍兒穿得雍容華貴,儼然一派貴夫人的姿態(tài)。
在她的手里端著一個紅木色的,乾隆時期的漆器捧盒,一看就知道里面放著富萍兒給富家的人準備的禮物。
“都到齊了啊,咱們都走吧”富萍兒點了點頭,先一步在毛錨的攙扶下,走在了前面。
華少和吳巖走在后面,在過拐角的時候,華少輕輕的拉了拉吳巖的手臂后說:“我敢打賭奶奶這東西啊,多半送不出去!
“呵呵,這是你希望見到的?”吳巖反問道。
“呸,要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才不稀罕這些人呢,一個個臉蛋撅得比屁股還高,要是在內(nèi)地啊,我可以用一百種辦法折磨死這些家伙”華少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巖卻不以為意的說道:“幺哥,這里是香港,所以我就當你發(fā)發(fā)牢騷而已。”
“呃……”華少被吳巖的話給噎了個半死,他沒好氣道:“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難道就不能夠給我一點兒肯定?”
“呵呵,肯定?我從來沒有否定你啊,只要富家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那我也有辦法能夠讓他們吃癟,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吳巖非常霸氣的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硬是把華少給唬得一愣一愣的,或許華少說這話多多少少都有些放空炮的意思,可是從吳巖的嘴里說出來,那卻是毋庸置疑,因為這家伙在這方面,從來就沒有吃過虧。
“好吧,老弟,我不管是在精神上還是行動上都支持你,一定不能弱了咱們的場子”華少也信心滿滿的說道。
“必須的”吳巖點了點頭后說道,眼睛卻望向了走在前面的富萍兒,心里不住的念叨著:奶奶,你應(yīng)該也在心底預(yù)料到了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吧,那么,面對親情這種東西,是否你又會這樣的坦然呢?
富家的聚會在別墅區(qū)的大廳之中,近八十平方的大廳擺好了三張桌子,上面基本上已經(jīng)都坐滿了人。
老的、少的、大的、小的,正在那里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可是當富萍兒一行人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中后,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一個個以相當怪異的眼神看著富萍兒一行人。
說得夸張一點,這眼神幾乎能夠把人給吃了,讓人極度不爽。
好在富遠征這個當侄子的,見著形勢不對,立刻就從主桌的主座上站了起來,一路小跑,跑到了富萍兒的跟前,把她給引到了主桌上。
而吳巖和華少他們則因為屬于第三代人的緣故,只有坐末席的份。
對于這些規(guī)矩,吳巖覺得無所謂,反正都是人折騰出來了,只要有飯吃就行了。
在坐好位置之后,吳巖和華少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因為這一座子的年輕一代,全都上下打量著吳巖和華少,那眼神,簡直就跟上動物園里看猴子一樣,讓人相當?shù)牟凰?br />
尤其是吳巖的正對面,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換洗一新的富萌萌,正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吳巖,那嘴角更是微微翹起,一看就是對吳巖充滿了敵意。
試想一下,被一群人盯著當怪物看也就算了,偏偏對面還坐著一個對頭,這飯怎么能夠吃的安心?
試探性的,吳巖朝著餐桌上的果盤伸出手去,剛想拿起一塊西瓜,結(jié)果那餐桌轉(zhuǎn)盤卻一動,果盤從吳巖的手里溜走了。
吳巖抬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是富萍兒正扣動柔荑制造的結(jié)果。
這樣也就算了,吳巖覺得自己可以忍一忍,犯不著跟這女的鬧別扭。
可是這富萌萌得了便宜不賣乖,竟然在餐桌上說起了風(fēng)涼話:“各位兄弟姐們們,不知道你們聽說過猴子摘西瓜的故事沒有,話說這猴子啊下山摘玉米,結(jié)果見到桃子,便丟掉玉米摘桃,后來又見到西瓜,便丟掉桃子摘西瓜,后來看見小兔子,又丟掉西瓜去追小兔子,最后啊,只能空手而歸!
一干富家子弟在聽了富萌萌的話后,一個個全都捂嘴笑了起來,一個個連連贊嘆富萌萌這講故事的水平高,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把吳巖給罵了。
吳巖當然也明白富萌萌的話到底什么意思,心底那個惱火啊,老子沒主動招惹你,你到自己先送上門來了,行啊,讓你嘚瑟嘚瑟,看看誰到最后吃虧。
于是,吳巖也嬉皮笑臉的說道:“富萌萌,你講的這個故事水平高啊,講的實在是太棒了,我由衷的替你感覺到高興!
話音一落,在座的富家子弟全都笑了起來,一個個的全都看著吳巖,心道:這個吳巖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被人罵了還說別人好?
華少也是覺得丟臉,連忙小聲的在吳巖的耳邊說道:“阿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人家在罵你呢,你還拍手叫好?”
誰知,吳巖卻懶得跟華少解釋,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那我也跟大家講一個故事吧,看看能不能把大家給逗樂!
“好啊,快說快說”一個扎著雙角辮子的小女孩立刻拍起手板叫了起來。
結(jié)果卻惹來了一干人的眾怒,一下子就嚇得這個小女孩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吐吐舌頭算是聲援吳巖了。
吳巖也朝著這個小女孩笑笑,這才說道:“我來香港的時候,一直就在想什么時候我也能夠跟機器貓一樣,腦袋上面裝個竹蜻蜓,也可以到處飛一飛,結(jié)果這愿望還沒有實現(xiàn),就看見有人啊,已經(jīng)把機器貓給帶在身上了,可惜她不會飛,要不然啊,只怕大家所有的人都能夠瞧見機器貓帶給她的風(fēng)光嘍。”
“……”
一干富家子弟被吳巖的這個笑話說得云里霧里,全都不明白吳巖是什么意思,唯有毛錨一個勁的笑了起來,不斷的朝著吳巖使眼色,心說:這壞東西,又在使壞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