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距離碼頭大約百來米的江邊蘆葦叢里,吳巖和黑子他們悄悄的探出了腦袋,一雙雙眼睛望向了那處于幽靜之中的碼頭。
江風(fēng)徐徐,吹得蘆葦叢起伏不定,就好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樣,不斷的拍打在人的身上,一股肅殺之意油然而生,收割的季節(jié)到了啊。
“巖哥,你看,從那些火種冒出來的光就可以斷定,二子他們的人肯定還在這兒,咱們要是偷偷摸過去的話,只怕是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黑子朝著碼頭的方向指了指說道。
吳巖又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碼頭三面環(huán)水,處于沙江的一個回水彎里,這種地方水深,且水域開闊,水流緩慢,極其的適合作為碼頭場地。
只是從江面上來看,那碼頭因為廢棄已久的緣故,只有江面上漂泊著三兩艘運輸物質(zhì)用的鐵甲船,更多的船只則擱淺在江畔之上,只怕早已經(jīng)歷的日月的侵蝕,銹跡斑斑了。
而從黑子的建議來說,黑子所言也有他的道理,三面環(huán)水,且地勢平坦,如果直接從正面攻擊的話,肯定能夠把他們給包抄掉。
可是這一回,吳巖卻不想有任何的漏網(wǎng)之魚,以免橫生意外,便說道:“黑子,能不能想個辦法,在咱們進攻的同時,把江面上的那幾艘鐵甲船給控制起來?”
黑子不傻,聽出了吳巖的意思,他心知吳巖這是想要搞一個兩面夾擊,徹底的斷掉二子的退路,便說道:“這事好辦,紅虎他們可就是長江邊上長大的漢子,那水性了得,就讓他們從這里下水,直接摸過去吧,定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嗯,行,那就這樣辦了,你去安排吧”吳巖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黑子的重新安排之下,紅虎帶著十個水性極佳的壯漢,悄悄的摸入了沙江之中,一個猛子之后,湖面上除了泛起一陣漣漪之外,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影子了。
吳巖又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紅虎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四十米開外時,便贊賞道:“不錯,果然是水性極佳的好漢,咱們也開始行動吧!
“是!”黑子領(lǐng)命。
一個個的全都抽出隨手?jǐn)y帶的武器,朝著碼頭的方向摸了過去……
廢棄的碼頭里,一堆人正圍著三個篝火堆,在那兒烤著牛肉罐頭,算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了。
他們除了頭二子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外,內(nèi)部沒有一個人清楚底細。
以至于,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大家始終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而這堆人的頭二子,一個長相有些憨厚的瘦高個,正拿著一把匕首,叼著一塊牛肉往自己的嘴里送。
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胖漢,蹲在地上抽煙不說,一對牛眼更是斜瞟著二子:“二哥,咱呆這鬼地方也有半個多月了吧,啥時候才是個頭呢?”
二子也瞟了一眼這胖漢,說道:“過了今天晚上,咱們就解脫啦,我剛剛接到消息,今天晚上會有人過來拖貨,干完這一票后,咱們也就完成任務(wù),錢就到手啦。”
“嘿嘿,真的啊?”胖漢立馬就掐掉了煙頭,說道:“那有了錢啊,咱也可以好好的去小梅那玩玩了,老子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操過她了,哈哈哈!
二子也跟著淫笑起來:“你呀,真粗魯,不過我喜歡!
“嘿嘿,要不,二哥,咱們一起?”胖漢見二子那笑容,也非常猥瑣的說道。
“滾吧,老子沒那癖好”二子笑罵了一句,又把手里的牛肉罐頭對著胖漢一砸,這才起身拍拍屁股說道:“你別在這兒閑逛了,趕快帶人去檢查一下貨品,再問問盯梢的弟兄們,看看有沒有什么突發(fā)的情況!
“是,二哥”那胖漢也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臉色一正,立刻就帶了兩個人,趁著夜色,朝著碼頭的出口摸了過去。
上到了岸邊之后,幾個穿著黑衣服吊帶背心的混混,正叼著煙在那里打牌,胖漢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他走過去喝道:“mlgbd,叫你們盯梢,你們卻在盯牌,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嗨,胖子,你是不是杞人憂天了?這鬼地方,也就咱們這號人守得住,其他的人來這干什么?除非是來打野戰(zhàn)還差不多”立馬就有混混邪邪的回了一句。
其他那些盯梢的也跟著起哄,鬧得胖子里外不是人,剛想發(fā)作,卻又被人給拉了進來:“胖子,來玩會兒吧,別在那著急啦,這人啊要來那就早來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胖子心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二哥可說了,今天晚上可是最后一晚上,待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接應(yīng),反正到時候要去和小梅好好玩玩,不如多到這幫傻缺身上贏幾個錢,好多睡睡。
一想到這兒,胖子也收起了自己的怒火,踢了踢邊上的混混,說道:“給爺讓個位置,讓爺我來狠狠的操發(fā)操發(fā)你們!
“好嘞”大伙相視而笑,這牌局啊可是越發(fā)的精彩了。
不遠處,大約二十多米的蘆葦叢里,吳巖他們悄悄的撥開了蘆葦叢,觀看著前面的情況。
黑子小聲的說道:“他媽的,二子手底下全部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居然還敢讓盯梢的打牌,我看啊,這回他們要往哪里跑!”
吳巖也點了點頭說道:“派去查探的兄弟回來了嗎?那些貨藏在哪里查到了嗎?”
“回來了,就這幾個,全都窩這打牌呢”黑子回道:“只是那些貨卻沒有看到,不知道被他們給藏到哪里去了!
“很好,盡快把他們給收拾掉,記得不要弄出聲響來”吳巖點了點頭說道:“至于貨嘛,抓住這幾個,總能夠弄出下落來的!
“是”黑子領(lǐng)命,立刻吩咐二條他們帶著十余號兄弟,朝著這些混混摸去。
可以說,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二條他們?nèi)缤旖瞪癖粯,把胖漢這一伙給綁了,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丟到了吳巖的面前。
不大的河堤之上,吳巖的人密密麻麻的站成了一排,好像是審判的將軍一樣,胖漢他們一個個的跪倒在地,一臉的忐忑。
尤其是胖漢,這會兒他可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貪心,結(jié)果反而害了自己,成為這階下囚了。
可他嘴上卻壯著膽子問道:“哥幾個,敢問是哪條路上的?可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呸,你他娘的,連老子都不認識了,果然是二子的狗啊,可看清楚你爺爺我是誰了?”黑子冷不丁的從邊上竄出來,給了胖漢一腳。
胖漢吃痛的倒地之后,定睛一看,一張臉立馬變得苦不堪言:“原……,原來是黑子哥,我……!
“你什么你?給我老實點,趕快跟老子說說,這碼頭上到底有多少人”黑子又踹了胖漢一腳,道。
“哎,我說我說,碼頭上總共有五十八號人,全部都是當(dāng)初二子哥從關(guān)卡里帶出來的”胖漢老老實實的說道。
黑子點了點頭,又問:“那些貨存在哪里?”
“啊……,這個,我不清楚啊,都是二子哥一手操辦的”胖漢支支吾吾的說。
“砰……”
黑子當(dāng)即就給了胖漢一腳,道:“他媽的給我老實點,都這個份上了,還敢守著,信不信我一刀割了你的舌頭?”
說著,黑子抽出一把匕首,捏起胖子的腮幫子,挑起刀尖就往他的嘴里刺。
冰冷的刀鋒寒光直閃,胖漢當(dāng)場就驚出了一聲冷汗:“嗚嗚……,我……,我說,我說!
“他媽的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黑子拍了胖漢一巴掌,松開他的嘴后,胖漢立即老老實實的說:“藏在碼頭中間靠近河畔的蘆葦蕩里,全部都用防水紙給包了起來,用鐵鏈捆著呢!
“我操,他媽的真狡猾,我說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呢,這二子還真是個玩陰的高手啊,這么點地兒硬是能夠讓他折騰出不少花樣來”黑子臭罵了一句,道:“老大,你的意思呢?”
“分流行動,一批人去找貨,一批人去逮二子他們,記住了,千萬不要自亂陣腳,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得把自己的任務(wù)完成”吳巖說道。
“是!”黑子領(lǐng)命,立馬就把帶來的人進行了分流。
約莫三十人去拉貨,而剩下的人則全部去抓捕二子他們,最好這一切之后,吳巖親自把胖漢他們給綁到了河畔邊的樹樁上,道:“哥幾個,聽天由命吧!
說著,吳巖又給每個人的嘴封上了膠帶紙,確定萬無一失之后,這才跟在大部隊的后面,朝著碼頭上摸去。
很快,兩隊人馬便拉開了距離,處于碼頭里的兒子他們并不知道河畔上已經(jīng)有變。
他們依舊在那兒吃著牛肉罐頭,抽著煙,等待著最后的時光。
卻不知道,吳巖他們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已經(jīng)團團的圍住他們了。
這個時候,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吳巖正準(zhǔn)備發(fā)起總攻的信號,忽然,一陣鐵鏈的聲響從碼頭中央的蘆葦蕩里飄了過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