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巖一把搶過二子手里的沙鷹,用手腕子的力量,當(dāng)著大家的面,硬生生的把這沙鷹的槍管子給拗成了一個圈,丟棄在了當(dāng)場。
“嘶……”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側(cè)目,這身蠻力使得,他媽的,你還是個人嗎?
“怎么樣?別以為有沙鷹就了不起,照樣過不了我這雙鐵拳,還有不服氣的,盡管上來,爺爺我打得你屁滾尿流”吳巖囂張跋扈的往那里一杵。
高手風(fēng)范盡顯,唬得豪哥他們的人一愣一愣的。
豪哥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在這巢子里,碰到個這樣的厲害角色,是他先前有些低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以為他的身邊有個厲害的女保鏢,他自己則多半是個草包。
結(jié)果卻大錯特錯,人家比那女保鏢更加的牛氣,這不,一下子使出那身蠻力,把所有人給震住了?
要是在下沙的話,碰上這樣的人,豪哥的處理手段那就是一個,直接開槍嘣了他。
可是在湖藍(lán)就不一樣了。
所謂,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豪哥現(xiàn)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吳巖的底細(xì),他就算是再囂張,他也不敢在這巢子里胡亂開槍殺人的。
要不然,一旦殺錯了不該殺的人,那么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索性,豪哥強(qiáng)忍住心底的不爽,試探性的問道:“小兄弟,倒是我阿豪眼拙,沒有瞧出你是個高手啊,還請教小兄弟是哪條路上的呢?”
“呵呵,師出無名,不值一提,倒是你說的路,這是什么路?難不成世間上還有很多路嗎?”吳巖笑道。
他很清楚豪哥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盤,這老東西想要探底,好采取措施。
但凡在道上混的人,聽到豪哥這樣問話的話,一般都會回斷頭路,那么豪哥自然會明白對方跟他一樣,是混社會的。
因為,這混社會,就是腦袋別在褲襠里,哪天說掉那就掉了。
故名斷頭路,旨在說明這條路的危險性,有膽你就來,沒膽靠邊站。
而要是吳巖不明所以的說自己是黑社會的話,只怕這豪哥立馬就會對吳巖采取措施了,因為這完全就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裝逼裝出來的結(jié)果,根本就不足為懼。
而吳巖好歹手底下也有黑子這樣的人物,耳濡目染,基本上已經(jīng)懂得道上的規(guī)矩,他干脆將計就計,不怕把這豪哥給引爆,就怕火力小了,這個豪哥他按兵不動。
果然,豪哥一聽到吳巖這話后,臉上的拘謹(jǐn)之色盡去,換上的是一副輕松的笑容:“小兄弟倒是雅致,竟然能說會道啊,這世間的確有很多路,只是咱們之間的路不一樣罷了。”
說著,豪哥已經(jīng)走到了吳巖的近前,他滿帶笑意的臉龐忽然一變,變得極其的兇厲,手間更是多出一把沙鷹,比住了吳巖的胸膛說道:“小兄弟,別怪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
“哎,你這個人,那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怎么說變就變了,難不成你欺負(fù)我們沒有出身,就以為我們是野路子?”吳巖有些不爽的說道,心底卻提高了警惕。
這可不是開玩笑啊,這個豪哥的沙鷹可是比著自己的胸膛呢,萬一走火了,可不是件好事。
不過,吳巖也從阿豪的眼神里,看得出,這個男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下殺手了。
“哼”豪哥冷哼了一聲,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駁了我的面子,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別走這條路了。”
“是嗎?那你別后悔就行”吳巖冷笑道,眼睛像是一把利劍一樣,讓豪哥看著有些心底發(fā)虛。
“好凌厲的眼神”豪哥心底直嘀咕,可他就不信了,被槍這么比著,難道他還能翻出什么浪來不成?
想到這兒,阿豪無情的扣下了扳機(jī)。
“去死吧!”
“砰……”
一聲極具爆炸力的響聲響徹這巢子之中,那些賭客們聽到這槍聲之后,全都亂成了一鍋粥,跑路的、逃遁的,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人,搞得一片狼藉。
而在槍擊第一現(xiàn)場。
靠著沙發(fā)后面的那扇木墻上,洞開了一個好大的洞,木屑被沙鷹那強(qiáng)大的爆炸力,爆的木屑到處都是,一股夾雜著水腥味的風(fēng),肆無忌憚的涌了進(jìn)來,吹得人頭皮輕松了不少。
可即便是這樣,豪哥此時此刻卻額頭上密布汗珠,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豪哥不可思議的說道。
在他的面前,卻是空空如也。
而先前被他比住的吳巖,在他扣動扳機(jī)的霎那,卻像是一個幽靈一樣,一閃便消失在他的眼前,讓他打了一聲空槍。
豪哥的其他手下,目睹了這一切,更是目瞪口呆,這他媽的也太邪門了。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砰砰砰……”
一陣沉悶的響聲響起,在阿豪的這些手下發(fā)呆的瞬間,兩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命中要害,全都放倒在地。
“豪哥,現(xiàn)在你的人都被我給干趴了,我說過叫你別后悔就行,你懂了嗎?”吳巖的聲音,像是幽靈一樣,悄悄的響起在了豪哥的耳邊。
他一個激靈,尋著聲音而去,舉起手里的沙鷹,準(zhǔn)備再補(bǔ)上一槍。
誰知,豪哥再舉起沙鷹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沙鷹槍管,正被一只大手給抓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彎曲著,最后變成了一堆廢鐵。
“開槍啊,這顆子彈要是沒有在你手里爆炸,把你給炸個半死,老子跟你信”吳巖非常霸道的說道。
豪哥知道吳巖沒有說假話,沙鷹的威力那可是舉世聞名,這可真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路里。
可豪哥也是一路從腥風(fēng)血雨里走過來的,僅僅靠著一桿槍被弄成這樣,他也不服氣。
一把把沙鷹往地上一砸之后,豪哥手中詭異的閃現(xiàn)出一把彎刀,嗖的一下,朝著吳巖的腋下刺了過來。
“嘖嘖嘖……”
吳巖砸吧了一下嘴巴,身形一閃,一道詭異的弧線,躲過了豪哥的這一刺后,他反手對著豪哥的腦袋瓜子,就是一個巴掌。
“啪……”
好像是拍西瓜一樣,豪哥那腦袋瓜子發(fā)出一聲脆響,整個人好像是一條喝醉了的泥鰍一樣,在原地一轉(zhuǎn),歪倒在了地上。
“他娘的,熱武器都不能把老子怎么樣,竟然還敢跟老子玩冷兵器,這不是找死嗎?”吳巖狠啐了一口。
他走到了豪哥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子,像老鷹抓小雞似地,把豪哥給舉了起來。
再一摔。
豪哥便摔入了墻角之中,眼冒金星不說,腦袋更是撞在墻上,砸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噴薄而出,搞得他血淋淋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來呀,再來呀,老子說過你會后悔的,你不信,這會兒后悔了吧,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吃”吳巖狠啐了一口,叼上一根煙,坐在了沙發(fā)上,直勾勾的等著豪哥。
這會兒,豪哥哪里還有個老大的樣子,根本就跟那中槍的豪豬一樣,十足的下酒菜了。
好不容易,豪哥緩過來之后,渾身上下冒出來的疼痛,讓他感覺特別的難受,而且最讓人恐慌的是,他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已經(jīng)無法動彈了。
這可真是進(jìn)無進(jìn)路,退無退路了。
一下子,豪哥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似地,一種頹喪的心情浮現(xiàn)在他的心底。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有這樣詭異的身手?”豪哥沮喪的說道。
“你真的想知道?”吳巖笑道。
“嗯”豪哥點了點頭,道:“我現(xiàn)在沒有了槍,想要斗過你,是不可能了,起碼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行啊,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吳巖笑道。
很快。
周波他們帶著一堆便衣從巢子外面沖了進(jìn)來,一把把標(biāo)準(zhǔn)式的五四手槍,在燈光之中熠熠生輝。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全都舉起手來!”
“原來是警方的人,難怪?難怪!”豪哥苦笑著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眼睛卻像是一條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吳巖。
“吳巖,怎么樣?剛剛我聽見槍響了,沒有傷著你吧?”周波關(guān)切的說道。
“沒事,倒是這小子,被我打了個半死,這會兒三個人都控制住了,全都關(guān)進(jìn)局子里,足夠可以開一桌跑胡子了,哈哈”吳巖笑了笑,說。
周波也咧嘴一笑道,說吳巖你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爾后,周波又招呼著人打掃戰(zhàn)場,把豪哥他們?nèi)甲プ。嚴(yán)锼汀?br />
警笛長鳴,回到了警察局后。
周波立刻就開始對豪哥進(jìn)行審訊,有著錢猴子指證,又有高明戈的證據(jù),豪哥很快便對自己洗錢的事情供認(rèn)不諱,但是就在誰指使他這個問題上,他卻死咬著不放松。
這下子,可讓周波有些為難了,不管用什么辦法始終都撬不開這個王八蛋的嘴巴。
事情一下子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但是豪哥卻忽然提議,說要和吳巖親自談。
周波立刻就情況跟吳巖說了,吳巖當(dāng)時就有些楞了,這個豪哥想要干什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