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場的人無不吸了一口涼氣,吳巖這么一下,這柯震只怕是只剩下半條命了吧。
換做是自己的話,只怕是會更慘。
瞧著吳巖這個樣子,他豈止是一個醫(yī)生啊,根本就是一個流氓,誰觸他的眉頭,誰就是倒霉。
有人怕了,偷偷的溜走了。
犯不著為了這事,把自己給搭進去。
也有人見勢不妙,在見到有人跑路之后,立刻尾隨而去。
這種異動,被婦產(chǎn)科主任苗紅光給發(fā)覺了,她連忙喊道:“哎,你們別跑啊,全都給我回來,要不然到時候我把你們記下,到時候挨個挨個的處罰!
“呸,不跑還留在這兒挨打啊?苗主任你也忒不地道了,管好你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再說吧……”
那些跑路的立馬就回擊了,自己腦子真是進水了,竟然搭上一群死不開竅的主任,要挨打你們挨去,我可不討這玩意到身上來。
苗紅光立馬就被氣了個半死,她像只老母雞一樣張開了雙手,想要去橫加繼續(xù)跑路的人。
結(jié)果,拉拉扯扯之中,不知道是誰暗中使了個陰腳,把這苗紅光給弄翻在地,立馬就挨了大家伙的一頓兒猛踩,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鞋掌印。
這叫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大勢已去矣!
陸陸續(xù)續(xù)的,這種跑路行為起發(fā)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由那么一個演變成了一窩蜂似地跑路,跑到最后,只剩下幾個科室主任留在那兒,成為了光禿禿的光桿司令。
目睹了這一切,吳巖冷笑不止:“一群烏合之眾,也敢于日月爭輝,笑話!
“……”
幾個科室主任,被吳巖說得啞口無言,可又不敢再上前跟吳巖理論什么。
吳巖也懶得再跟這些人計較個什么玩意,他一揚手道:“怎么,還舍不得走,要我把你們給打走?”
攸的一下。
這幾個科室主任立馬拔腿就跑,就論那跑路的速度,比那些先前跑路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但凡是跑路的角色,都會應正一句話,那就是咬人的狗從來都不會叫,叫得兇的狗從來都不會咬人。
“吳巖,你別囂張,到時候有你的好果子吃”韓光氣急敗壞的叫囂道,他一邊跑,一邊撅著屁股大放厥詞,十足的一只斗敗的公雞模樣。
“嗖……”
吳巖撿起一塊小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命中韓光的屁股,這貨立馬就閉著嘴巴不再放屁了,更是跑起來比誰都快,瞬間變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什么玩意兒”吳巖不屑的罵了一聲,眼睛卻望向了行政大樓的方向,心底不住的念叨著。
“林山,你此時此刻應該看見了這一切吧,瞧瞧,這就是你用的辦法弄出來的人,不過如此而已,可是你做了初一,那么就該由我來做十五了,我要看看,你那個位置到底還能夠做多久!”
果然。
林山的辦公室里,林山的臉拉得跟驢臉一樣,林一德這會兒也是陰云密布。
這個吳巖也太厲害了吧,這么多人你都能夠挺過來,這還是人嗎?
忽然之間,林一德覺得自己惹上了吳巖,實在是一個錯誤。
只是,路已經(jīng)走到現(xiàn)在,大家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是一個死結(jié),完全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終于,林山還是沒有忍住,他惡狠狠的踢開了身邊的一條椅子之后,罵道:“他媽的,實在是沒有天理了,既然讓這個吳巖順風順水,氣煞我也,真是氣煞我也!
“爸,您消消氣,犯不著為了一個吳巖生氣,身體要緊啊”林一德連忙勸慰道。
誰知,林山卻兇狠的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林一德吼道:“我能不生氣嗎?你知道不知道我搭上這個吳巖,面子里子全都丟盡了?你叫我這口氣如何能夠咽下去?”
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林山那滿嘴的口水,便把林一德給噴了個體無完膚,他理解林山的憤怒,也知道林山這會兒已經(jīng)恨透了吳巖。
在擦了擦臉之后,林一德臉上也閃現(xiàn)出一絲厲色:“要不,爸,我叫林石把價錢抬高一點,讓道上的人把這個吳巖給弄死算了?”
“嗯?”林山有些猙獰的臉緩和了下來,他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林一德之后,說道:“你小子怎么會想到買兇殺人?”
“那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林一德反問道。
這么一問,一下子就把林山給問住了,他想了很久,想來想去,都覺得對付吳巖這樣的人,不管是用官場上的辦法,還是使陰招,結(jié)果最終遭到羞辱的始終是自己。
倒是林一德所說的這個辦法,是目前唯一沒有嘗試過,卻最現(xiàn)實的一個做法了。
雖然林山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正道上的人,那就不該染指這些玩意,可是不除掉吳巖,林山覺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實在是不得安寧,所以量權(quán)相害取其輕,只能如此了。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交給你去做吧”林山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哎,是!”林一德領(lǐng)命,退了出去,爾后給林石去了一個電話。
把捉捕吳巖的命令,直接改為追殺吳巖,并且由一百萬的價格,提升到了一千萬的價格,這個價格一出,傳到了道上之后,可是一下子炸開了鍋。
這個吳巖的命也太值錢了吧,想必弄死他的話,這輩子也就可以一下子變成富翁,足夠了。
一時間,風起云涌,許多雙藏在暗處的眼睛,一只只的全都瞄向了湖藍,瞄向了人民醫(yī)院的吳巖。
而此時此刻,恢復了鎮(zhèn)定的王紅他們,走到了吳巖的面前,對著吳巖說道:“吳醫(yī)生,經(jīng)過這次變故,我想危機總算是解除了,可是你這禍根只怕也徹底的埋下了,林院長,只怕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但愿吧”吳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心說:老子同樣不會放過林山這個狗東西,只怕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吧!
見到吳巖還能夠笑出來,王紅知道自己替吳巖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倒是蘇青青走到吳巖的面前說道:“小子,今天你表現(xiàn)得還不賴,不過我這名譽今天受到損傷了,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呢?”
“好啊,你想要我補償什么呢?”吳巖笑瞇瞇的說道。
他又回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這個蘇青青還真是脾氣來了,什么都敢說啊,多少人想和你滾床單呢,結(jié)果卻讓老子得了一個虛名,卻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
是該讓人笑呢,還是該讓人哭呢?
蘇青青當然不清楚吳巖心底的那些齷齪的念頭,見到吳巖答應之后,她也說:“那好,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具體的我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沒事兒的話,我和王醫(yī)生便先走了。”
“嗯,好的”吳巖招招手,送走了王紅和蘇青青之后。
李木然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說道:“老大,你太牛氣了,以一己之力獨扛醫(yī)院群醫(yī),實在是賽過關(guān)二爺單刀赴會之英雄氣概,趙子龍讀入曹營力救阿斗之威猛啊,讓我等膜拜,頂禮膜拜。”
“呵呵,說得倒是好聽,剛剛怎么不也出來遛遛?”吳巖笑罵道。
“我倒是想啊,可問題是,我沒那個本事啊”李木然苦著一張臉說道。
吳巖瞬間就笑了,他說:“你沒那個本事也好,省的到處招惹是非,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哥這樣的,明白了?”
“明白,我明白得狠呢,反正我就知道,以后跟著老大你混,到哪里都是晴天”李木然笑瞇瞇的說道,一副小弟模樣。
對此,吳巖只是笑笑,卻不再多說,回到了辦公室里之后,吳巖把李木然打發(fā)走,又把毛錨給招了進來,說道:“毛錨,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林山肯定會由明面上轉(zhuǎn)移到暗地里,咱們得多加小心了!
“我知道的,巖哥,你放心好了,這一次咱們一定要把人全部都給揪出來,這個林山實在是太可惡了,怎么當官的人都這樣虛偽呢?”毛錨義憤填膺的說道。
“哼,何止是虛偽,簡直是就是無恥之極,咱們還是養(yǎng)好精神,等著今天晚上抓豪哥吧”吳巖頗有感觸的說道,閉上了眼睛,進行休息去了。
……
夜幕降臨,霓虹初上。
當吳巖和毛錨趕到湖島茶館的時候,周波已經(jīng)對湖島茶館下面的地下巢子,進行了重新的布置。
到處都安插著公安局的眼線,形成了一個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豪哥他們往巢子里鉆了。
和周波他們會面之后,吳巖和毛錨立馬就換上了服裝,在監(jiān)控室里等候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周波行色匆匆的來到了監(jiān)控室,對著監(jiān)控屏幕一指,道:“瞧見沒有,這個就是豪哥,他來了!
只見,湖島茶館的停車坪里,開進來三輛奔馳g50,車門打開之后,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壯漢,在一幫子小弟的簇擁之下,朝著茶館的方向走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