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尋仇的這么快就來了啊”黑子不屑的說了一句。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黃毛搬來的救兵一下子就把吳巖他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手持鋼刀、鐵管,虎視眈眈的樣子,讓人感覺氣氛格外的壓抑與凝重。
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黑子雖然有些聲望,可這里并不是他的地盤,也許是太低估了這黃毛,所以讓他鉆了空子。
“讓讓,讓讓!”
黃毛的聲音響起,人群快速分開,在黃毛的陪同之下,一個掛著粗金鏈條的胖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黑子他們的面前,還沒出聲,黃毛便指著黑子罵道:“老大,就是這黑炭頭打的我,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胖子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黑子之后,本能的感覺到黑子身上的那股江湖味,這可不是一般混混具備的味道,便有些謹慎的問道:“你們哪條道上的,難道不清楚這是我金胖子的地盤?”
“金胖子?”黑子面露古怪的說道:“第六關(guān)卡上韓山的手下?”
“咦?你知道我?”金胖子面露疑色,道:“既然知道我,還敢弄我的人?”
“老子有何不敢的?把你們老大韓山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帶小弟的,帶的盡是一群飯桶,沒一點眼力”黑子不屑的說道。
“你……,囂張”金胖子實在就不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口出狂言,把自己這伙人全都給罵了不說,還動不動就搬韓山的名頭,難道就不知道識時務嗎?
“給我打!”
金胖子懶得去跟黑子浪費口水了,大手一揮,立刻就下了命令。
兀的一下。
那些混混們張牙舞爪的朝著黑子他們撲殺過來,可黑子他們早就已經(jīng)有了準備,在動手的時候,立刻形成一股力量沖出了包圍圈。
爾后,又搶過一些水管,立刻和這幾十號人陷入了奮戰(zhàn)之中。
倒是李木然,從來就沒有見識過這種陣仗,雖然他在吳巖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改變,可依然沒有到達那種層次,尤其是這種見刀見血的層次。
以至于,這小子老老實實的躲在吳巖的身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不停的偷瞄著這奮戰(zhàn)的一幕。
唯有吳巖,一直沒有出手,他一直在看,黑子他們的潛力到底有多大,到底能夠堅持到什么時候。
戰(zhàn)斗持續(xù)進行,黑子他們越戰(zhàn)越勇,雖然也受了些皮外傷,可是卻是十足的打架高手,大有勇士之風,對方不斷的有人倒在他們的鐵管之下,勝利的天平開始向黑子他們這邊慢慢的傾斜了。
見到這種情況,那金胖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起來,幾十號人竟然打不過幾號人,要是傳出去的話,只怕自己也會讓人笑掉大牙去。
想到這里,金胖子不免氣急敗壞的吼道:“他媽的,一群飯桶,給我使勁的打啊,都是干什么吃的?”
倒是一直站在旁邊的黃毛拉了拉金胖子的衣服,指著一直沒有動的吳巖和李木然說道:“老大,這兩個人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要不要把他們給擄過來?”
“嗯?”金胖子聞聲一看,立刻就笑了,黑炭頭舍命拼殺,這兩個年輕人在一邊看洋把戲,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飯桶。
不過,就這兩人的體型以及表情來看,似乎更趨向于飯桶,這不是天賜良機,那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金胖子推了推身邊的黃毛說道:“那兩小子,去把他們給擄過來。”
“是”黃毛定睛一看,立馬帶著身邊的兩人朝著吳巖他們撲了過來。
此時不擄,更待何時?
“呀,老大,瞧那黃毛撲過來了”李木然敬小慎微,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黃毛他們,有些膽寒的說道。
吳巖撇頭一看,立刻明白了這幾個人的意思,說道:“慌什么慌,讓他們抓著我們過去不就是了?”
“啊……”李木然目瞪口呆。
就這樣,在黃毛他們撲過來,把鋼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后,沒有經(jīng)過任何反抗,就被抓到了金胖子的身邊。
“黑炭頭,你的同伴現(xiàn)在被我抓住了,不想要你同伴死的話,都給我住手”金胖子爆喝了一句。
“嗯?”黑子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吳巖被金胖子給擄了之后,臉上正流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當時,黑子的額頭上就爆出了些許冷汗。
他媽的,你個蠢貨,竟然敢把老大給綁過去,那不是請狼入室嗎?
二條他們也看見了,只覺得渾身發(fā)寒,見過自尋死路的,可是這么自尋死路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要我們停手?
你到時候別求老大停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兄弟們,給我殺呀,速戰(zhàn)速決,盡快把這些人全都干趴嘍”黑子大喝了一聲,越戰(zhàn)越勇。
這番詭異的場景,不免讓金胖子心生疑惑,這黑炭頭難道真的打算見死不救?
“喂,我可真打了啊”金胖子又吼了一句。
得來的結(jié)果卻是,根本就沒有人鳥他。
“啊呀,氣死我了,給我把這兩小子胖揍一頓,看那黑炭頭敢不敢不救!”金胖子肉手掌一揮,黃毛他們立刻就執(zhí)行。
誰知,一直紋絲不動的吳巖卻忽然出手了,那雙腳好像是長了眼睛似地,一個連環(huán)踢,一下子就把黃毛他們給踢飛,只留下了金胖子一個孤身寡人。
“你……,你原來是個高手?!”金胖子有些不利索的說道。
“恭喜你答對了”吳巖笑瞇瞇的說道,一把扯住金胖子脖頸間的金鏈子,跟扯狗一樣,扯到身邊,說道:“給你兩條路,要么投降,要么被我打得投降。”
“……”金胖子欲哭無淚,這主動與被動,結(jié)果都是一樣,有得選嗎?
根本就沒得選,今天這臉啊可是丟大發(fā)了。
想通這些之后,金胖子非?啾频恼f道:“都給我停手!”
整個戰(zhàn)場頓時偃旗息鼓,金胖子僅剩的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起,渾身是血的黑子他們也走到了吳巖的近前,黑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對著吳巖說道:“好久沒有這么過癮了,打得真爽。”
“嗯”吳巖點了點頭,就黑子的戰(zhàn)斗力來說,已經(jīng)過了自己這關(guān),那么要用他去以暴制暴的話,事情也就好辦了。
不過,這個金胖子,實在是太不開竅了,吳巖對他沒有太多的興趣,便交給黑子,道:“你來處理吧。”
“哎”黑子點了點頭,一把提起金胖子,拍拍他的臉蛋說道:“金胖子,你也太丟你們地六關(guān)卡的臉面了,韓山手下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蠢貨?我看這韓山啊,也快到頭嘍!
“是嗎?什么人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說我韓山要到頭了?”
就在這時,從路邊停著的一輛陸虎里走出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臉的兇相,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右臉頰前的一道刀疤了,給人一種極其兇悍的味道。
這個人便是下沙地六關(guān)卡上的扛把子韓山,他先前正在打麻將,就接到線報,說自己的人正在和一股人火拼,并且好像還沒有討到便宜。
這不,韓山便開著他的陸虎趕到了這里,剛下車就聽到了有人點名道姓,說他到頭了,怎能讓他不惱?
“嘖嘖,韓山,你這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我黑子說你快到頭了,你就要到頭了,你還不服嗎?”黑子可沒好氣道,顯然沒把韓山當盤菜。
那韓山聽到黑子的話后,一愣,爾后又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子,道:“我去,你個王八蛋不是進去了嗎?怎么不聲不響的就出來了?”
“怎么?巴不得老子死在里頭?”黑子不悅道。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呢,不過,咱們兄弟倆好半年沒見了,你一出來可是給了我份大禮啊,還是見紅的”韓山有些尷尬的說道。
黑子也不樂意的說:“甭廢話,我是在幫你教訓手下,你的人啊真不開眼,就知道欺軟怕硬,沒骨氣!
都是扛把子的身份,被人用這樣的口吻教訓,不管是面子還是里子上都過不去,可偏偏韓山卻不敢回口,只得老老實實的接受黑子的喝罵。
原因無他,當初黑子和韓山還是小混混的時候,兩個人便在一起闖蕩,不但感情深厚,黑子還救過韓山的命。
只是風云際會,兩個人因為不同的機會,走向了不同的關(guān)卡,最后都成為了關(guān)卡上的扛把子,可即便是這樣,卻無法湮滅兩個人之間的情誼。
只是,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以至于時間久了,大家也都慢慢的忘記了而已。
所以,韓山被黑子教訓,韓山?jīng)]有半點不服氣,黑子也覺得差不多了,多少要給韓山留點面子,便擦了擦身上的血漬,又丟掉了手里的武器,說道:“還傻站著干什么,難不成不打算請哥哥我吃晚飯。俊
“哎哎,這個必須的,我請,金胖子你待會兒可得過來賠禮道歉哈,這是我大哥,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韓山點頭喝道。
那金胖子一下子就傻了眼,這事情變化也太迅速了吧,搞了半天,自己打的原來是老大的老大,難怪打架那么狠。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