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巖這么說,毛錨又仔細盯著那身影看了看,忽然奇道:“咦?這不是李木然嗎?他干嘛穿成這樣?”
“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吳巖拍了拍手,朝著前面走去。
到了中醫(yī)處后,吳巖剛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說道:“李木然,你搞什么鬼?”
“啊……,巖哥,我……,你……”蜷縮在辦公室一角的李木然格外的擔驚受怕,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什么我啊你啊的”吳巖瞪了一眼李木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翹著二郎腿說道:“小子,昨天晚上玩得嗨嗎?”
“……老大,能不能不提這事兒?”李木然極度恐懼的說道,又下意識的把鴨舌帽往下拉了拉。
幾乎,讓吳巖和毛錨能夠看見的就是一個肉團子了。
見到這種情況,吳巖不由得心頭一跳,心想:昨天晚上絕對不簡單,李木然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了一探究竟,吳巖輕輕的走到了李木然的面前,忽然一用力,一把拽住李木然的帽子,把它給扯了下來。
霎時,李木然那極其詭異而又富有戲劇性的腦袋出現(xiàn)在了吳巖和毛錨的眼前。
“禽獸!”毛錨念出了李木然腦袋上特意剪出來的那兩個字。
“哈哈哈,李木然你咋成禽獸了?”吳巖捧腹大笑,心想:這姜麗麗也太能搞了吧,竟然把李木然給弄成了這樣?
而李木然則無比委屈的抬起頭來,哭訴道:“他媽的,老子要是禽獸還好,可偏偏就是禽獸不如啊,你們要是見了我這幅樣子,就知道我有多倒霉了!
說著,李木然又把臉蛋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哈哈哈!
頓時,吳巖和毛錨都捂著肚子狂笑了起來。
只見李木然的左右臉頰上全都印上了用油漆漆上去的紅印子,那模樣,簡直和小丑一樣,甚是滑稽。
“喂,你們兩個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嗎?我都這么慘了,都不知道可憐可憐我”李木然無比郁悶的說道。
誰知,這樣一說,毛錨和吳巖笑得更歡了。
等笑夠了之后,吳巖才說道:“李木然,我早就提醒過你,你玩不過姜麗麗的,你不信,現(xiàn)在叫我來同情你,你難道不覺得更加羞愧嗎?”
“哎,老大,你目光如炬啊,我悔不當初”李木然垂頭喪氣的說道。
“嗯,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吳巖點了點頭后說道:“給我說說吧,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哎……”李木然長嘆了一口氣后,這才把昨天晚上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吳巖和毛錨走了之后,李木然則是不斷的朝著姜麗麗靠攏,而姜麗麗似乎對李木然也挺有意思的,兩個人卿卿我我,倒也玩足了曖昧。
后來,姜麗麗提議讓李木然送她回去,李木然當然求之不得。
結果,問題也來了。
那就是李木然一路護送姜麗麗回到她的小區(qū)之后,忽然從黑乎乎的樓道里沖出來幾個人,一下子就把李木然給打暈了。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已經是清晨時分,并且倒在了醫(yī)院附近的小弄子里。
起先,李木然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的異變,等在路上不斷的受到路人的譏笑之后,李木然才清楚自己已經變成這副德行了。
想要改頭換面,李木然弄了一早上都沒有改變過來,所以他便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跑來上班,為的是熬到下班好去理發(fā)店處理這些問題了。
聽完這些之后,吳巖又是一陣狂笑,連連感嘆自己怎么沒有目睹這一幕,實在是太可惜了。
等笑夠了之后,吳巖頓了頓嗓子后,說道:“李木然,以后還敢不聽老大我的話嗎?”
“聽,我絕對聽,老大你實在是太英明了,我當初怎么就沒有發(fā)覺呢?”李木然老老實實的說道。
“嗯,這才對嘛”吳巖點了點頭后,說道:“這個教訓一定要吸取啊,不過,這姜麗麗這么搞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看她就一個意思,就是想要揍我,老大,這口氣,你可得給我出啊”李木然慘淡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等以后找到機會了再一起收拾吧”吳巖點了點頭后說道。
“謝謝老大”李木然諂媚的笑了笑。
那甚是滑稽的樣子,又惹來吳巖和毛錨一陣狂笑,頓時,讓李木然無地自容,他很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算了。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闖開,金玲拿著一份報紙沖了進來:“吳巖,大事不好了,王主任被謀殺了。”
“什么?!”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無不為之震驚。
吳巖更是搶過報紙一看,只見報紙第二版副刊上刊登著一則消息:今早于藍江下游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經過警方身份確認為湖藍市人民醫(yī)院中醫(yī)處處長王笑天,其家屬懸賞十萬現(xiàn)金力求線索,不甚感激。
看完這則消息之后,吳巖有些沉重的把報紙放到了桌子上面,心里卻想:這還用想什么?
肯定是寧和那王八蛋干的,實在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想到了用謀殺的手段來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但是,這事僅僅只是他一個人干的嗎?
吳巖是不相信的,很可能寧軒對此事采取的也是一種默認的態(tài)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對父子也實在是喪盡天良了。
要是起先自己阻礙了寧軒的進步算是對他一個懲罰的話,那么現(xiàn)在吳巖則對這對父子沒有任何好感,因為把權力凌駕于生命之上,那就是十足的一個畜生了,更是一具利益的奴隸,不會再有任何人類的感情,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
所以,吳巖認為這對父子的目的絕對不會是僅僅謀殺一個王笑天這么簡單。
忽然之間,吳巖又聯(lián)想起了昨天晚上姜麗麗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可能這個姜麗麗自己都不太清楚,這場人事紛爭之中,會摻雜了更多的人手在其中。
要不然包院長也不會這么難以協(xié)調了。
想到這里,吳巖忽然之間頓感沉重,金玲發(fā)覺吳巖有些不對勁,便小聲問道:“吳醫(yī)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沒有,我哪里知道這么多,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干的吧?”吳巖連忙掩飾道。
“哈哈,我當然不會認為是你干的,雖然你有些亂來,可我相信你還算是一個有節(jié)操的人”金玲由衷的說道。
“……你這到底是損我,還是夸我?”吳巖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一半一半吧”金玲笑了笑后,說道:“那我先走了啊”
說著,金玲跑出了辦公室,等安靜下來之后,毛錨忽然開口說道:“巖哥,我擔心寧和把王笑天殺了,會有進一步的圖謀,我要不要去向老首長請求支援?”
“不必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由他去吧”吳巖擺了擺手,說道。
毛錨這個人雖然話少,可是腦子不傻,她說的這點倒是可行。
只是,吳巖可不想過多的依仗華天雄,因為上回子已經利用了華天雄一次,這一回兒,吳巖打算依靠自己把這對父子給徹底的干掉,那樣自己也覺得輕松不少。
想到這里,吳巖擺擺手說道:“都出去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噢”毛錨和李木然同時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等安靜下來之后,吳巖點上一支煙抽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吳巖接過來一聽,是包院長。
“吳巖啊,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幾日不見,包院長的聲音有說不出的頹喪與落寞,吳巖不由得笑道:“啥事這么重要?”
“來吧,別臭貧了,你來了就知道了,總之這次很麻煩”包院長沒有心情跟吳巖廢話,說完之后便掛斷了。
聽著電話筒里的嘟嘟聲,吳巖不由得意外,難道說……
想到這里,吳巖立刻跟李木然打了個招呼,然后朝著包院長的辦公室趕去。
到了包院長的辦公室后,包院長立刻就把門關上了,然后又給吳巖發(fā)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上抽了起來。
說實話,實在無法想象,先前聽聲音就覺得包院長不對勁,現(xiàn)在看見他這雙眼紅腫,胡茬滿臉的頹喪樣兒,肯定是經歷過了長久的心底掙扎所致。
吳巖也不主動說話,只是和包院長這么對抽,等差不多了之后,包院長終于開口道:“吳巖,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這事兒誰也說不出好壞,可是卻直接引過來了更加大的報復,寧市長已經開始瘋狂了,你知道嗎?”
“是嗎?瘋到了什么地步了呢?”吳巖平淡的說道,雖然他已經猜到了這結果,可真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格外不爽的。
“那我給你說說吧”包院長郁悶的說道:“你們中醫(yī)處的處長位置,本來我是準備留給你的,可是寧市長卻把手塞進來了,從別的醫(yī)院調了一個處長過來,你知道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