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么多人大老遠的趕了過來,結(jié)果卻是這樣,怎么叫華少甘心?
“請你再通融一下,讓我進去見見吳巖”華少拉下了臉面,對著馮冰冰說道。
“實在是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yīng)”馮冰冰堅決的搖了搖頭。
雖然馮冰冰眼力不差,看出了來的這些人身份地位都不小,可是馮冰冰卻依然堅決的頂住了,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得罪了眼前的這些人,最多就是降職,或者換個地方。
可是得罪了吳巖的話,鬼知道這小惡魔那脾性,會不會想出一百種法子來折磨自己。
孰輕孰重,用腳趾頭都想得出,所以啊,馮冰冰這回算是徹底的和華少他們對上了。
而華少又一次被馮冰冰拒絕,他臉皮上可掛不住了,他非常沒有風度的說道:“你要是還堵著門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讓”馮冰冰紅著臉寸步不離。
“靠,你們領(lǐng)導呢?把你們領(lǐng)導叫過來,我就不信你還能翻了天了”華少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誰知,馮冰冰卻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把我們領(lǐng)導叫來了也沒有用,反正沒有吳巖的允許,我就是不讓!
“……吳巖到底給你使了什么迷魂藥啊,值得你這么替他賣命嗎?堵著跟個關(guān)二爺似地,真讓人郁悶”華少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嘖嘖嘖……”
緊閉的審訊室大門忽然洞口,吳巖從里面走了出來,揶揄道:“華少,這是我的個人魅力,你們懂嗎?我看你們不懂,要不然怎么會被攔著?”
“……”
無恥!
在場的人全都暗啐了一口,華少卻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陪笑道:“行啊,吳醫(yī)生,你牛,鬧也鬧夠了吧,趕快跟我回去吧,爺爺正在等著你呢?”
“哎,怎么說話呢?怎么能說是鬧呢?我鬧了嗎?是誰在鬧?”吳巖可不高興了,這事難道是我整出來的?
“哎,瞧我這破嘴,是我說出話了,寧市長,還不把事情給澄清一下?”華少立刻推了推始作俑者寧軒。
寧軒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陪笑道:“吳醫(yī)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盡瞎搗蛋,我給你道歉,懇請你的原諒。”
這是吳巖第一次見到寧軒,這個背負狼藉聲名的市長大人,一抹蔑視的笑容浮現(xiàn)在了臉上,他冷笑道:“寧市長,當初你派人來抓我的時候怎么沒有說是你兒子瞎搗蛋?還說我假冒武警鬧事,行啊,現(xiàn)在弄清楚了啊,可惜晚了!
“呃……”寧軒一下子語塞,額頭上冷汗直冒,這小子簡直就是條瘋狗啊,和自己死干上了。
華少卻沒有那么多耐心,他問吳巖道:“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跟我回去?”
“簡單,給你爺爺去個電話,我和他說幾句,說過去了我就回去”吳巖撇撇嘴說道。
他這么做可是不想和華家鬧翻,畢竟現(xiàn)在自己可是狐假虎威,但是這個寧軒一定要踩死,要不然后患是無窮的。
華少仔細的想了想,頓時明白了吳巖的用意,合著這小子是在拿自己華家當槍使,想要整死寧軒呢。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貍,可還能怎么樣?這事不是他說了算。
“好吧”華少無奈的點了點頭,撥通了華天雄的電話。
接通之后,吳巖拿著手機重新回到了審訊室里:“喂,老將軍,我是吳巖。”
“哎喲,我的個小祖宗啊,你可是把老頭子我想死了啊,趕快回來吧,我這都等著呢”華天雄聽到吳巖的聲音之后,一臉的哀求之色。
“可以啊,不過我現(xiàn)在被寧軒扣在了省公安廳下轄的桃園看守所里,你總得給我找點面子回來吧”吳巖說道。
華天雄一下子就明白了吳巖的用意,合著這小子自己招惹了麻煩,叫自己去給他擦屁股呢。
可是還能怎么著?
自家媳婦的命可全都指望這小子了,孰輕孰重,比一比就知道了。
“你想怎么辦?”華天雄問道。
“我聽說寧軒要進步了,你想辦法讓他原地不動吧”吳巖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說實話,就憑這點事兒要想整垮一個市長還很難,但是阻礙他的前程卻是可以有很多的辦法,相信以華天雄的能耐還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
華天雄當時就罵了一句:“你他娘的真陰險。”
“謝謝夸獎”吳巖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
“行了,趕緊回來吧,剩下的我來弄”華天雄有些郁悶的說道。
“收到,我立刻就回來”吳巖這才笑嘻嘻的收掉了電話,寧軒這次看你怎么跑。
出了審訊室后,吳巖把手機丟給了華少,說道:“華少,走吧,咱們立刻就回去!
“好嘞”
雖然不知道吳巖到底和自己的爺爺說了什么,但是只要吳巖肯走,他這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
一行人立刻離去,只有寧軒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被一干人等晾在了一邊,沒有人再搭理他,甚至,連他的老關(guān)系白石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沒辦法,誰叫寧軒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華少以最快的速度把吳巖送回湖藍市的別墅之后,天色已經(jīng)開始漆黑,華天雄拄著一根拐杖在那里望穿秋水,他在見到吳巖之后,立刻就湊了上來說道:“都辦妥了,趕快給我治人去!”
“知道”吳巖心滿意足的走向了地下室。
倒是華少聽到這幾個字眼之后,立刻就拉住了自己的爺爺問道:“老爺子,你是說這小子在給奶奶治病?”
“廢話,要不然老子這么求著他干什么?只要能治好你奶奶,付出什么代價都值得”華天雄露出了非常霸氣的一面。
華少一聽,也閉起了嘴巴,先前對吳巖的那點兒芥蒂這會兒也盡去,沒有什么東西比家庭的親情更讓人覺得難能可貴了。
而有些失魂落魄的寧軒在回到了湖藍市里之后,立刻就接聽到了來自于省里的一個電話,是個沒有號碼顯示的電話號碼。
“寧軒,瞧你干的好事,讓華老將軍都出面了,這次入常的事情暫時緩一緩吧”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怒自威,卻包含著無盡的深意。
寧軒當時就覺得自己如同跌入了寒窟之中一樣,他苦苦的哀求道:“王省長,難道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回旋?怎么回旋?我勸你還是管好你的家人吧,暫時先不要聯(lián)系我了”王省長非常冷漠的丟下了一句話之后,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寧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這天啊似乎已經(jīng)塌了下來。
“啊……,我不甘心”寧軒好像是一只受傷的獅子一樣,瘋狂的嘶吼起來,他那輛奧迪專車更是像一只橫行的螃蟹一樣,在馬路上橫沖直撞,最后撞上了路邊的花壇之后這才罷休。
可是這么一撞,也徹底的撞醒了寧軒。
“吳巖,你個王八蛋,是你搞出來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還有周波,畢春華你們兩個陰損貨,老子跟你們沒完”
破爛的奧迪車里,有的只是寧軒歇斯底里的咆哮聲。
很快,交警趕到了現(xiàn)場,在處理事故的過程之中,發(fā)現(xiàn)是寧市長之后,這些小交警全都慌了神,倒是寧軒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陰著一張臉離開了現(xiàn)場。
來到湖藍市中心醫(yī)院高干病房之后,錢翠花和寧和兩母子正在看電視,錢翠花見到寧軒回來之后,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問道:“老公,事情都辦妥了吧!
“啪……”
一向斯文的寧軒當即就給了錢翠花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這蠢婆娘暈頭轉(zhuǎn)向。
錢翠花蒙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她剛叫了兩句,寧軒又是一腳踢了過來,喝罵道:“叫什么叫,老子這次被你給害死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閉上嘴巴!
第一次,錢翠花感受到了寧軒這個瘦弱男人身上爆發(fā)出來的兇狠之氣,她一下子就老實的閉上了嘴,而寧和則是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極度害怕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寧和,從現(xiàn)在開始,你時刻緊盯著和吳巖有過交集的人,隨時向我匯報,聽到了嗎?”寧軒黑著一張臉說道。
“是,我明白了”寧和非常害怕的點了點頭。
“行了,我先走了”寧軒覺得繼續(xù)待下去也沒有意思,他甚至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兒子和妻子,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等寧軒離去之后,寧和有些發(fā)憷的望著錢翠花說道:“媽,爸這是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覺得你爸像個真男人了”錢翠花捂著臉說道。
“……”寧和無言以對,合著這老娘們有受虐待的傾向啊。
當夜,寧軒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夜未眠,而關(guān)于寧軒停步不前的消息也迅速在湖藍官場上傳遞開來。
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而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周波和畢春華則在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興奮了一夜,他娘的,這場危機總算是過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