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首領(lǐng)臉色一愕,瞬間反應(yīng)過來,壓低聲音怒罵道:“洛水遺跡的消息是你們放出去的?該死的,你們瘋了么,你們的目的不是天一圣水?你們是故意吸引羅浮宗的人過來的,你們是想要。。。!
下一剎那!
話音戛然而止,他整個人呆在原地,臉上肌肉抽搐扭曲,一副好似看見無比驚悚,忍受著凌遲之痛一般。
而在胡行一眼中,則就看到,首領(lǐng)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僵硬,雙眼凸出血絲,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吐出的呼吸就忽然變?nèi)酰缓缶拖Я恕?br />
上一秒還放著狠話,下一秒,沒見任何人有所動作,他就在原地猝然死亡。
“死了?”胡行一吞咽口水,漆黑的眸子卻直勾勾的盯著那對妖邪的血眸,感覺渾身的鮮血好像都在沸騰。
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在興奮。
日向冊一接住首領(lǐng)的尸體,輕輕的放在地上,從對方手心里取出雷珠,握在手心,然后目光就看向胡行一。
“這個人雖然死亡,但是中了那個術(shù),該得到的信息,一定都已經(jīng)被拿到了。。。沒有必要再留下一個活口了!
他腳下一點(diǎn),一道黑影從他身旁先一步掠過,出現(xiàn)在胡行一的身后。
“嗯?”
日向冊一看著被拍暈的胡行一,微微蹙了蹙眉頭。
“稀薄的血脈!”宇智波鼬淡淡道,“把他帶上!”
杜宇收劍回鞘,扛住胡行一,一張冷漠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南州的夜空,銀輝爛漫,如紗如霧,揮灑在廣袤的地面之上。
一片綠色曠野之上,兩米高的青草隨風(fēng)倒伏,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就像是被鐮刀鏟平,過后,又急速生長出來一樣,好不茂盛。
一絲絲極不惹人注目的乳白色的光暈就摻在青草中,被月輝遮蓋。
五個身穿水藍(lán)色紗裙,腳上穿著一雙孔雀色芙蓉軟底鞋,發(fā)髻高高梳起,斜插著一支紅珊瑚發(fā)簪的羅浮宗女弟子正無聊的坐在地丘之上,仰頭望著同樣寂寥的夜空。
“真倒霉,竟然被派來守著這一處傳送陣,照我看哪里需要這么麻煩,就這地方,除了青草就是青草,平時連活人都不見一個,怎么會有人來嘛!
“哎。。。。聽說洛水古遺被發(fā)現(xiàn)了,老祖很是重視,這回帶隊(duì)的可是澹臺憐花小祖。”
“天一圣水啊,宗里一直在尋找,這下終于有了線索。。。?刹皇菚艿街匾暵,就是這消息也不知道從哪里透出來的,已經(jīng)被傳開了,恐怕還會有別的宗門覬覦啊!
“怕什么,有憐花小祖帶隊(duì),附近的宗門都得夾著尾巴做人,而萬里之遙的門派,等他們趕到,哼,東西早就被小祖取走了!
“也對,我就是有些可惜,這么有趣的一出好戲,咱們卻看不上不說,還得在這兒吹灰。。。。不過好在,過段時日的羅浮盛典咱們卻是趕得及的。”
五個女修嘰嘰喳喳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們說,這一次的圣女會選誰呢?澹臺明還是澹臺玉果,那澹臺玉果可是乙木神體,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哼,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不干不凈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yùn),還能被封為圣女?要我說,老祖肯定會選澹臺明,畢竟這可是老祖的血脈嫡系!绷硪幻拚Z氣酸酸的道。
她自負(fù)天資,才情上佳,只是出身不好,所以才一直混不出頭,平時里最是巴結(jié)宗門里的澹臺一族,而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明明出生同樣不好,但是,卻靠著天賦一步登天,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家伙。
這里面最遭她嫉恨的就是澹臺玉果,也只能是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澹臺玉果。
乳白色的漣漪在她背后閃爍,薄薄的光幕在劇烈的震顫,仿佛,那后面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要穿出來了。
正對面的女修臉色一變,直勾勾的盯著光幕,像是奶皮子一樣的光幕后面是一張模糊的人臉,一個魁梧的男人的身軀正拉扯著“奶皮”朝外凸出,在肉眼中快速的變得清晰起來。
傳送光幕是非常穩(wěn)定的空間通道,一般來說,有生物穿越的時候,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好像在“撕扯”一樣的景象的,除非是。。。來人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干擾到了空間的紊亂。
“一個男人?是誰?”
女修瞳孔狠狠的收縮,猛然從地上站起來,接著,他就看見一只恐怖的手掌,“哧啦”一聲徑直穿透光幕,透了出來。
手掌異常的寬大,閃爍著鋼鐵一樣的森冷氣息,越來越大,越來越寬,最后居然好似化為一條黑色的蛇影,閃電一樣朝著。。。那個剛才說話的女修頭頂探去。
“小心!”
她反應(yīng)倒是迅速,立即覺察到危險,手心一挑,碧綠色的緞帶充斥著氤氳的光暈色澤,擦著那名女修的發(fā)髻狠狠的射向那只手掌。
那名女修也是一驚,渾身汗毛一豎,尖叫一聲,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朝前一躍而出。
頓時,手掌化作的蛇影將緞帶掃過,無聲無息的將整條緞帶切成兩半。
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但是,整片空間卻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滋啦聲,刺破人的耳膜。
女修臉色劇變,就看見那條蛇影猛地跳躍出來,像是彈出的箭失,哧的一聲在空中詭異的一扭,陰險的朝著自己射來。
黑影翻滾帶起絲絲令人心悸的黑氣,周圍的青草石頭泥土紛紛被切割成粉末。
“住手,我們是羅浮宗的。。。。”
女修頭皮一麻,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被一只陰冷的巨蛇盯住,心臟狠狠地一縮,就感覺一股生死間的大恐怖襲來。
“來人可怕!”
她心中迅速做出判斷,企圖用羅浮宗的威名震懾住對方,畢竟自己等人,好像沒有得罪對方吧。
雖然這個世界,殺人有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理由,但是,自己等人是羅浮宗的弟子,總歸是應(yīng)該能讓對方忌憚一二的。
想法是美好的,邏輯上似乎也沒有錯誤,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