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山搖的劇烈晃動,黑煙像是黑色的立柱升上天空。
70里外!
宋雨猛地回頭,瞪大眼睛朝著天空望去,皎潔的月色漸漸的被黑幕所掩蓋。
“那個方向是。。。。。城破了?”
一行人腳步頓住,心神震撼,等著宋雨的吩咐。
咚!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的一瞬間,小李的身子猛地朝木藍狠狠的撞去。
同時他單臂扭住鎖鏈,使勁纏動,銀色的鎖鏈就迅速的旋轉(zhuǎn)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右臂逆時針抖動,鎖鏈如蛇咔咔的扭曲著,宛如兩條巨蛇在相互絞殺。
伴隨著咔嚓的一聲骨裂,銀色的鎖鏈炸開,刀片利刃一樣朝四周飛射出去。
木藍猝不及防,胸膛被一腳蹬住,小李這一腳,含恨而擊,腳尖宛如毒龍一般正中木藍的胸口,接著順勢朝上一挑,踢碎木藍的下巴。
接著他看也不看,一把拽住囡囡,同時身子平平的后仰,整個人貼著地面倒射出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兔起鶻落,連一個呼吸都不到,待到有人反應(yīng)過來,小李的身影已經(jīng)如同一道閃電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地上,木藍下巴全然碎裂,整張臉頰奇怪的變形,紅的發(fā)黑的血液淌出,整個人胸膛還在微弱的起伏,但已經(jīng)是進氣少出氣多的狀態(tài)了。
“小姐!”
侍女在旁邊急道。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森林,宋雨眉毛輕輕一挑,嗤笑一聲:“罷了,左右都是一些死人,犯不著費什么勁兒!
“走吧!”
宋雨最后看了一眼洛安城的方向,青絲甩過,毫不拖泥帶水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眾人迅速跟上。
。。。。。。
城內(nèi)。
巨犬狂奔不止,脊背上插著一柄鋼刀,隨著起伏就好似一柄鋸齒,在來回的切割著傷口。
犬冢牙的耳朵眼睛都流出鮮血,猩紅的血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落,帶出四道血色痕跡。
在他的身后,不到30米的位置,四個眼神陰狠的男人,正在飛速的拉近距離。
“媽的,我們五個人偷襲,竟然還被他干掉一個,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其中一個胸口浮出五道猙獰的爪痕男人陰森道,這幾個人正是一直潛伏在城內(nèi),等著刺殺秦昊的殺手。
可惜,城中的混亂來的太過迅猛,以至于他們自己都懵逼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以后,他們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混在混亂的人群中,他們毫不起眼,悄悄的觀察著接近秦昊的機會,然后,他們迅速的放棄了。
秦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兇殘實在令人發(fā)指,他們沒有丁點的把握,于是,他們將目標重新轉(zhuǎn)移到了青云宗的其他人身上。
但是,任務(wù)就這么失敗,他們又有些不甘心,所幸就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脫隊的犬冢牙身上。
刷拉!一聲,身子自原地直接撲出30米的距離,再一點地,整個人便仿佛在冰面上快速的滑行,還不等聲音落地,他就已經(jīng)撲到了犬冢牙的身后。
“殺不掉秦昊,殺掉你就全當是收點利息!
男人獰笑一聲,雙手左右一分,左手攥著一柄漆黑的匕首,朝前順勢就是一捅,右手則變成了鷹爪抓口,出手更是兇狠無比,徑直朝著,插在犬冢牙背后的鋼刀抓去。
“人還能變成狗,真是。。。。”男人恨恨的吼道:“那就變成一條死狗好了。”
另外三名殺手,眼中也是一片陰冷,怪笑著,卻并不靠上來,只是隱隱封死了犬冢牙逃竄的路線。
身上的肌肉愈發(fā)的酸軟,眼皮子快要睜不開,心臟每一下跳動,血液都好似沉了鉛水一樣,沉重無比。
刀刃在肌肉里狠狠的攪動,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刺射出來,犬冢牙悶哼一聲,身體在空中猛地飛旋,像是掀起一圈紅色的風暴。
“哼,你逃不掉的!”
臉上被鮮血染紅,男人陰狠的笑著,短匕順勢一挑,“哧”的一聲,鋒銳的金系靈能宛若一道射線,居然徑直就將犬冢牙的腰肢扎了個對穿。
身體在空中一頓,接著擬獸形態(tài)消退,犬冢牙恢復(fù)人身,在空中畫出一道紅線,重重的砸向背后的街壁。
嘭!
被高溫炙烤的一片焦黑,頓時,一大片黑色的石塊炸開,犬冢牙砸落在地上,雙眸赤紅的盯著頭頂上黑煙滾滾,一抹綠光在遠處綻放。
鮮血充盈著眼眶,視線模模糊糊,一切都越發(fā)的黑暗起來。。。迷糊之間,他似乎聽到了一聲犬吠。
“汪!”
“是赤丸么?”
犬冢牙無意識的吶吶道,他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一條白色的幼犬在舔著他的臉頰,畫面轉(zhuǎn)換,自己坐在一只威風凜凜的巨犬身上開心的笑著。。。最后的畫面,是赤丸倒在地上,血水蔓延一地的景象。
“死了啊。。。是的,死了啊。。。”
犬冢牙絕望的笑著,手指狠狠的攥緊,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然后,他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個冷漠的身影正朝著自己這邊靠近。
“尸骨劍脈——鐵線花之舞!”
猙獰的白骨巨鏈宛如一道骨龍,森光冷冽,瞬間穿透空間,將眼前的男人一把卷住。
在男人驚駭欲絕的眼神中,骨鏈猛地收縮,像是一把無情的剪刀。
腰肢被從中剪斷,兩截殘尸彈向空中,還未落地,就又被追上,狠狠的抽中,頓時炸成一片血沫子。
剩下三名殺手,臉色登時齊齊一變,對視一眼,當即就腳下一轉(zhuǎn),朝著三個方向電射而出。
“嘿嘿,小老鼠!”
黑暗中突然閃出一道人影,并指如刀,精準無誤的徑直穿透其中一名男人的心臟。
藥師兜抽出手刀,上面連一點血漬都沒沾上,他扶了扶鏡框,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犬冢牙的身側(cè),手掌貼在他背上的傷口處。
流血緩緩的止住,傷口開始呈現(xiàn)詭異的收縮狀態(tài),像是被一根皮筋給綁住,浮出一些皺巴巴的疤痕。
“該死的,怎么。。。。”
剩余的兩名殺手臉色發(fā)白,亡魂大冒,頭都不敢回,然后,一個龐大的陰影覆蓋在他的頭頂上空,將他整個人都罩在黑暗中。
是一高速旋轉(zhuǎn)的肉球,像是火車的轱轆,蠻橫而霸道的從他的身上碾過。
頭顱壓斷脖子,接著一齊縮進胸腔,整個身體連一滴鮮血都沒來得及濺射,就被在地上,只剩下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