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另一個方向,大地猛烈的顫動,兩排鋼鐵洪流忽然涌了出來,騎兵兇猛的沖鋒出來。
納蘭度眼中冒著寒光,嘴角獰笑手指上一點藍光閃爍,正正的指向再不斬,森然道:“先殺一個!”
一聲尖銳至極鳥鳴聲撕破天空。
從高空俯瞰,就仿佛納蘭度周身都包裹在一團巨大的藍色冰鳥的腹部,他手指閃爍的地方,正是巨鳥的鋒利的嘴部。
冰鳥雙翅震動,猛地低頭向前啄去。
從納蘭度再不斬的位置足足2000米的距離上,一條藍色的冰鳥轉(zhuǎn)瞬即至,一人多高的鳥嘴像是倒鉤一樣朝著再不斬的胸膛鉤去。
叮!
一聲刺耳的鳴音,再不斬只來得及將斬首大刀橫在胸前,整個人便如遭雷擊。
刀身上被啄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窟窿,鋒利的藍光透過窟窿,鋼針一樣釘在胸口。
剎那間,胸口凹陷出一圈冰紋,殷紅的血色浮了出來。
“再不斬!”
油女志乃驚呼一聲,就看見再不斬身子一僵,口中鮮血狂吐,整個人宛若炮彈似的倒飛出去。
“分心?”
陰冷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油女志乃瞳孔狠狠一縮,一團黑色的蟲子在臉頰上炸開。
納蘭度單手好似鷹爪,指尖微微一撮,一團黑色的粉屑順著他的指尖滑落。
他看著油女志乃,對方的臉上一片黑色的蠕動,像是一張漆黑的面具在坍塌,漸漸露出下面被鉤出兩道指鉤的臉頰。
指鉤從耳鬢的位置一直劃開到嘴角,內(nèi)里一片蟲子在翻滾蠕動,怎么看怎么就覺得瘆人。
“惡心的家伙!”
納蘭度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身子一晃,手爪上藍忙綻放出一團光暈,冷冽刺骨,陰風陣陣,朝著油女志乃再度抓去。
“原來如此,城里面早就都混進來青云宗的雜碎了么。。。秦昊的人,都得死!
納蘭度惡狠狠的叫囂道,利爪撕碎空氣,帶出一道道尖銳的利痕。
“秘術(shù)——蟲壁術(shù)!”
密密麻麻的寄生蟲從他身上脫離,就好像他整個人忽然脫掉了一層人皮,高速旋轉(zhuǎn)著在身旁立起一道颶風黑墻。
油女志乃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無比迅速,但是納蘭度的速度更快。
幽藍色的寒冰利爪上一道藍光明滅,恐怖的寒意猛烈爆發(fā),空氣中頓時浮出一塊塊尖銳的冰錐。
可怕的寒氣猝然爆發(fā),尖銳的鳥鳴刺破耳膜,油女志乃眼前一黑,接著璀璨的藍光占據(jù)整個瞳孔。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油女志乃半邊臉頰都被撕爛,無數(shù)的冰紋爬上他的臉龐,洶涌的像是潮水一樣朝他的口腔中涌入。
同時,一股陪人可怖的氣勢從納蘭度的身上爆發(fā)開來,那是屬于七階的可怖氣勢。
“秦昊!”
納蘭度暴喝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隱沒在黃砂中的龐然虛影。
“停止你的動作,否則,我立刻殺死他!
空氣中的重壓急劇的攀升,卻沒有聲音傳出來,像是一個冷酷的巨人正在俯瞰著納蘭度,眼中漠然而暴虐。
那意思是在說,你殺了他,你也會死。
“志乃!”
日向?qū)幋伟籽鄣纱,全身在原地畫出一道扇形,無數(shù)掌影翻飛,橫沖直撞,以他為中心就像是掀起了一陣恐怖的風暴,數(shù)十個兵卒被炸飛,當即骨斷筋折彈射出去。
“殺掉他!”
騎兵陣兇狠的沖殺進來,像是一頭發(fā)怒的公牛,無數(shù)的長槍并舉,敵我不論一概被捅穿。
地面震顫,已經(jīng)來到了仿佛小型地震的極端。
隆隆聲不絕于耳,一片黑色的荊棘花,森然冷酷,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從他的瞳孔中,能夠看到一張張漠然的鐵面,黑色的鎧甲連成的一片起伏。
“要死了么?”
日向?qū)幋尉従忛]上眼睛,荊棘的鐵墻筆直的碾壓過來。
“殺。!”
狂暴的怒吼在他耳邊回蕩。
他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渾身的皮膚劇烈的疼痛,那是如同刀鋒般的勁風帶來的沖擊和危機感。
眼前一片的黑暗,日向?qū)幋巫詈髷[出了八卦掌——回天的動作,全身的查克拉瘋狂的涌動,這是他最后的力氣,不過,他心中意識到這只是垂死掙扎。
“自己會被碾的連渣滓都不剩吧!比障?qū)幋芜@一刻不知道怎么的,變得異常的平靜,漆黑的世界中,沒有一絲光亮,“宗主,寧次只能跟隨到這里了,你一定要。。。!
“日向一族還沒有建立呢?”
一個地動山搖的巨響,整片大地轟然震顫,就仿佛一塊隕石轟然砸落,震蕩的余波席卷而至。
酷烈,暴虐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是宗主。。。!
日向?qū)幋蚊偷乇犻_眼睛,雙手因為死死用力而透出紫黑色的色澤。
“你放棄了么?”
一個聲音從他心底響起。
放棄?
怎么可能!
我可是掙脫了籠中鳥的男人,我是要在這個世界重建一個日向一族的男人。!
我怎么可以就這么輕易的,死在這里。!
日向?qū)幋窝劢潜帕,從未有過的瘋狂的嘶吼著,身體周遭的空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回轉(zhuǎn)著,查克拉中充斥著極度狂暴的氣息。
呼呼。。。。。氣壓拂過!
日向?qū)幋毋等坏陌l(fā)現(xiàn),眼前的荊棘鐵墻卻陡然開始微微崩潰起來,散落成無數(shù)的細密黑灰,一點點的被風吹散。
一道熟悉而恐怖的身影就橫亙在他的身前,遮蔽了一切的視線,地上濺落出一塊塊巨大的碎石,一條深深的溝壑從自己身后延伸過來。
而那道身影在緩緩地消失。
“瞬身術(shù)!”
日向?qū)幋蚊偷嘏ゎ^,朝身后看去。
油女志乃僵硬的站在原地,在他的面前一個爪子靜止在了半空,爪子就距離他的臉頰不到一個指甲蓋的距離,但就是這一個指甲蓋,卻仿佛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天壤之別。
納蘭度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臉上的神情還維持在猙獰的狀態(tài)。
一粒寄生蟲輕輕的落在納蘭度的頭頂,宛如墜入油花的火星,一剎那,納蘭度的身體崩塌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