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仙臉上的神色先是錯愕,接著變成驚愕,然后變成驚悚和駭然,她就那么死死的盯著秦昊,一副好似見了鬼的表情。
“那日,你沒有殺死本宗,但是,本宗今日,卻絕對不會讓你走脫!鼻仃粩蒯斀罔F道:“沒錯,我是秦昊!”
澹臺仙:“。。。。。!
冰冷的聲音,帶著濃郁的令人窒息的殺機,宛若驚雷破開云霧,將一個個早已遺忘在澹臺仙心底的片段,重新照亮。
“我欲收你妹妹為徒,你可有什么要求?”
“懇請前輩一同將在下收入門中!
“本宗皆是女子,且你并無修煉資質(zhì),此事不妥,且與你一顆煉骨丹,讓你脫胎換骨,長命百歲可好?”
“我不要和哥哥分開,我不要。!
“你妹妹是天生的修煉奇才,而你不過是個凡俗廢物,莫要自誤!”
“在下知道了,煩請前輩告知大名,有朝一日在下必會登門去探望妹妹!
“我乃南州羅浮宗圣女澹臺仙!”
“你。。。。澹臺玉果的哥哥,那個。。。。廢物。!”澹臺仙的眼珠子都好像冒出煙來,她整張臉都好像因為驚駭而緊緊皺成一團,臉上的紋理和毛孔擰巴在一起,看上去好不陰森。
“這,,,,不!可!能!”
澹臺仙深深地凝視著秦昊,半晌,才發(fā)狂似的大笑:“荒謬,你就算要騙我,也得編個像樣點兒的謊言吧。。。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絲秦昊的影子,身材,樣貌,甚至實力都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你,到底——是誰?”
澹臺仙不愿意相信此人就是那個秦昊,因為太不可思議,一個人的樣貌的確可以改變,但是資質(zhì)呢?實力呢?
你當(dāng)時捏泥人么——說變就變,就算是捏泥人,這才多久的時間,就從一個廢物捏成了青云宗的宗主。
說給誰聽,誰也不會信啊。
“不信么?”秦昊沉默了半晌,聳聳肩膀,淡然道:“死鴨子嘴硬,也罷,你既然不信,那我們就換一種談話的方式!
“什么意思?”澹臺仙心頭疑惑,剛準(zhǔn)備張口,就聽到秦昊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天元谷,本宗今日可不是第一次來,在這之前。。。!
話語突地中斷。
澹臺仙心頭猛地一跳,瞳孔收縮成針尖麥芒狀。
“影舞葉!”
秦昊消失在原地,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光,像是穿透空間一般,瞬間出現(xiàn)在澹臺仙身前。
地面像是被一把砍刀劃開,碎石四濺,地面轟的一顫。
“地下有人!”
澹臺仙心頭急轉(zhuǎn),對著眼前的秦昊輕輕揮出一掌,同時,另一只手做拈花狀,一束綠光垂直射向地面。
哧!
綠光狠狠的穿透地面,黑影眉心被洞穿,嘭的炸成一團白霧。
“假的!”澹臺仙勃然色變,猛地抬頭,一對猩紅的眸子正映射入瞳孔,“眼前的才是真的!”
“你以為我是分身,嘿嘿,表情僵硬,那都是本宗故意做給你看的,為的就是讓你以為底下的才是真身!
秦昊獰笑一聲,五指便朝前一刺。
他出手的動作簡直快到極點,只把手一晃,人往前沖之際,手上五根淬毒的骨指,便如同彈簧刀似的彈出。
鋒銳的指尖,直點澹臺仙的胸口。
哧!
五指破開空氣,撕爛衣裳,帶起的銳利勁風(fēng),刺的澹臺仙胸口一窒。
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中了秦昊的算計,眼前的這人才是真身,她心中驚駭,下意識就把身子一沉,右腳朝后一滑,左腳隨之跟上,并扭身左轉(zhuǎn),同時鼻中“嗚”一聲噴吐,氣息直透而出,響如悶雷。
隨即她輕拍的手掌,閃電般的收回,頓時手腕小臂上,浮出一連串綠色的花藤樹蔓,呈三角形上下交錯形成一片扇面,擋在自己胸口。
“咦!”
秦昊輕咦一聲,似乎沒料到澹臺仙一番應(yīng)變倒是迅捷的緊。
寫輪眼瘋狂的旋轉(zhuǎn)著,秦昊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fā)的陰冷,他感覺自己的手掌就好像切在一塊隕鐵上,碰出耀眼的火花,濺射在皮膚上。
“呵呵。”秦昊對著澹臺仙冷笑一聲,“我剛才說過,我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啊!
只見秦昊頸被迅速的起伏,身子貼向澹臺仙,整個身體四肢百骸都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關(guān)節(jié)錯動聲,畢剝畢剝,當(dāng)即連成一片,密集如雨。
而且絕非是那種單純的骨骼爆鳴脆響,到了最后那響聲里竟似摻入了一種恍若雷鳴般的轟鳴聲。
那是,
他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在猛地縮緊,如此,發(fā)力會困難,但是自身的防御力會上升到一個極致,就仿佛自己給自己蓋上了一層致密的鎧甲。
澹臺仙嘴巴微張,秦昊這般詭異的舉動,讓她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后跟竄上腦門,全身汗毛倒立起來。
“他在。。。防御??”澹臺仙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間擴張,驚呼道:“你。。。有陷阱!”
轟!
地面轟的一沉,一個直徑數(shù)百丈的黑洞裂開,澹臺仙腳下頓時一空,身子猛地墜落,頭頂上無數(shù)的泥沙坍塌涌入。
身體忽然失去重心,澹臺仙毫無反應(yīng),身體微微踉蹌,心頭發(fā)寒,然后就看見秦昊“哈哈”大笑,胸腹間氣息鼓動如雷,兩只粗壯的手臂忽然分開,接著交叉一絞,就仿佛兩只大剪刀一下子夾住澹臺仙的腰肢,緊跟著就是向里一翻,雙手順勢勾住,像是一條鋼筋鎖鏈將澹臺仙死死纏住。
兩邊的泥沙像是瀑布一樣朝下狂泄,而令澹臺仙更加不安的是,那些泥沙下降的速度,不快不慢,正正比自己慢上那么一截。
那景象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堵墻,嚴(yán)絲合縫的在蓋在自己頭頂上,著實的讓人覺得無比的壓抑和不安。
30米!
50米!
100米!
170米!
澹臺仙奮力的掙扎,可是秦昊的力氣哪是她倉促可以掙脫的。
霍地,她腳下一頓,腳下觸底,頭上的“蓋子”也忽地就戛然止住,然后,澹臺仙的余光向四周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