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瀟瀟!你把她怎么了!”吳桐突然暴怒,上前揪住晨星的衣領(lǐng),高高舉起拳頭,只要對方說出的話不對他的意思,這一拳下去就讓晨星知道他吳桐是有脾氣的!
“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是系統(tǒng),是這個世界規(guī)則的創(chuàng)造者制訂者,強加在我們身上的規(guī)則對那個女人造成了一點點傷害。你不用擔心,在我消失之前,她很好!背啃堑陌参坎]有什么效果,反而給吳桐帶來了另一重噩耗!
吳桐一臉懵逼的問,“消失?什么意思……”
晨星指指他們所處的,四周是無盡黑暗,只有他們頭頂有一束強光打下來的奇怪空間,“我們被分開,并給帶到了這里!
吳桐意識到了什么,他四下里看了看,再看看面前擁有血肉之軀的晨星,仿佛遭受重擊般震動,他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緩了一會兒苦笑著說,“我們也被系統(tǒng)分開了,像方星方月那樣!
“沒有這么簡單,我們這方星方月有很大的不同,你看……”晨星揚起自己的左臉,在他臉頰處有一塊被掐出來的紅印子,正是吳桐剛才掐自己的位置!
吳桐一愣,“這兩具身體受到的損傷和疼痛,會反應(yīng)在另一個人那里!
“我沒有痛覺神經(jīng),我只感受到被觸碰的感覺!背啃呛苷(jīng)的說道。
沒有痛覺神經(jīng)……不如說是他不在乎疼痛,兩人共用同一個身體的時候,晨星所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便是不怕疼痛,能讓吳桐齜牙咧嘴甚至是偷偷猛男落淚的槍傷,晨星甚至不需要服用興奮類藥物緩解痛感,他不在乎!
吳桐眼看著晨星抽了‘自己’一耳光,他相對應(yīng)的臉頰立刻火辣辣的疼,并且很快浮現(xiàn)出五個指印。這一記耳光超用力,吳桐‘被’抽得出現(xiàn)了耳鳴的癥狀!
“淦!心有靈犀,我討厭這樣。”吳桐捂著臉頰哼哼,“你輕一點也無所謂,何必用這么大的力!
晨星的臉上似是有了神情,吳桐恍然從對方臉上讀到了‘悵然若失’,“因為我感受不到疼痛,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很痛苦的感覺,你不會想要的。”
“或許我想……”
“不!你不想!”吳桐咬牙切齒的喝道,他把手伸出強光籠罩的小圈子,往黑暗里伸……
‘警告!警告!b217e受視對象嘗試脫離,實行113.16e協(xié)議!’
耳邊突然響起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音,吳桐吃了一驚,“什么玩意兒,11316e是什么東西!”
他馬上就知道了,兩人身上同時閃爍起明亮的電光,吳桐慘叫著倒地抽抽!
電療的傷害力比在大廳里威脅其他人的人身安全所受到的懲罰要強得多,就剛才短短的一兩秒,就把吳桐電的要死要活,抽抽半天沒緩過勁來。
可站在他旁邊的晨星,明明也受到強力的電擊,卻跟沒事人似的抬手看纏繞在他手上和身上的電光,也就是腦門上冒了點煙而已……
吳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因為離光照邊界太近,一不小心又把手伸出去,機械音的警告再次出現(xiàn),又是一聲慘叫一陣抽抽。
晨星把他從邊緣處往里面拖,“不要靠近黑暗,有危險!
“媽的……我知道!”吳桐渾身酥麻,兩次電擊差點讓他尿失禁,更差點讓括約肌松動……“看起來,我們被系統(tǒng)囚禁了!
吳桐嘆息一聲,話鋒一轉(zhuǎn)又說,“能隨意制造出完美身軀的系統(tǒng),應(yīng)該不會把我們切片研究,這能否算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晨星仔細的想了想,“對人類身體的研究達到上限,或許他們會研究更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把我們的精神從身體里剝離出來,來驗證更形而上的研究!
“夠了你別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令人討厭的一面!
“不,你當然不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會是你的一面人格體現(xiàn),我是你原本的一部分,并且超出這一部分的升華存在!
“但你代替不了我,牢牢記住這一點。”吳桐死揪住這事兒不放,生怕他會被次人格所覆蓋,“該死的,下一局比賽應(yīng)該開始了,不知道瀟瀟他們怎么樣!
“你應(yīng)該更關(guān)心自己,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即使禹瀟瀟有危險,你無法做出有效的幫助。”
“麻蛋!這還用你說!”吳桐沉思片刻,“肯定因為你在大廳里突然冒出來被系統(tǒng)檢測到了……萬一因此耗盡權(quán)限者的耐心,他有可能會直接抹殺我們,連同病毒一起!
“不會的,如果他要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一直囚禁我們。你難道沒有想過,明知道我們的身體里病毒,還留著我們存活下來,一次次阻止系統(tǒng)抹殺我們,背后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們身上有他在意的東西!
吳桐一愣,他想過這點,但他想不到答案,不管那個權(quán)限者是誰,都不可能是地球人。外星人?神?異空間生物?超維宇宙來客?
他想到過科幻小說里的設(shè)定,也想到過神話故事。
當前這個吊世界的擁有者已經(jīng)有創(chuàng)世的能力,雖然不夠成熟,仍舊在摸索著讓世界更加完善更加完美,但它能做到的事情已經(jīng)遠超地球人的想象。
可以說,系統(tǒng),權(quán)限者這種高度的存在,就算是把地球毀滅了也是一不留神的。
就像人類不會故意碾碎一隴土丘,只是在行動的時候不小心碾過去了,誰他媽的會去管這隴土丘下面有一窩螞蟻,碾過去也只會埋怨一句這里的地不平,意識里不存在螞蟻的生死。
不會因此內(nèi)疚,不會因此高興,螞蟻和人類,人類和系統(tǒng),差距可能比這更大。
吳桐抱著這種想法,才不去猜測權(quán)限者的目的,因為他不可能猜到。
晨星抬頭看了一眼頭頂?shù)膹姽,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預(yù)見過這個場景,我們……”
“什么?”吳桐沒聽清他說什么,這家伙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長四只耳朵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