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天的話提醒了禹瀟瀟,她調(diào)出最新的公告名單,一目十行往下捋,萬幸沒有找到吳桐的名字,不過里面真的有個熟人,是那個被嚇得神經(jīng)兮兮的公務(wù)猿謝泰。
一開始還很奇怪他那樣的為什么沒有被抹殺,還被傳送回大廳,后來一直沒消息也沒在意,誰承想在這看到他的名字,這個討厭的家伙因為精神崩潰無法參與戰(zhàn)斗被抹殺。
“礦山到了,這里有車……那就分開搜,誰跟我去漁村!睆埲仗煲荒_剎車把車停在礦山東的入口,哨塔下有一輛蹦蹦,可以載兩個人離開。胖子連忙說他跟張日天一起行動,兩人開車吉普車從‘魔法森林’穿過去,到漁村搜刮。
說實在的,礦山到p港比到漁村近多了,一隊四人分成兩邊,還拉得這么遠,如果動作慢了,p港的人先搜刮完,以三人或者四人隊的優(yōu)勢圍剿其中一處,他們會很被動。
漁村的地形和環(huán)境極為復雜,高低落差參差不平,最高處的房子和最低處的房子能相差一棟六層樓那么高。在這種地方打架,說實話比較難支援。
張日天在給自己手上百發(fā)彈容的湯姆遜撿子彈,之前的.45子彈被方星幼稚的報復性空射打光了,這樣很不好,李寒雖然更皮,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胖子緊跟在他身后,手上拿著uzi沖鋒槍,“日天,我到現(xiàn)在沒弄明白,你們小隊到底咋了,隊長咋說沒就沒了,隊長跟那女的什么關(guān)系!
“這里面的事非常復雜,而且我也不是很清楚,很多細節(jié)我不知道,他們的秘密我也不知道。”
“啊,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個小隊的,彼此很了解來著,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張日天猶豫著要不要說,感覺在別人背后議論這么事情很不好,即使都是客觀事實,而且吳桐自己本身也不避諱談?wù)撨@些事。
“唔……怎么說呢,吳桐有精神上的疾病,也可能是心理的,我不太懂。他們懷疑吳桐可能是因為精神崩潰被系統(tǒng)抹殺了,但是吳桐的名字還在,狀態(tài)是在線,證明他沒死!
“我去!這么刺激的么!你們居然讓一個神經(jīng)病當你們的隊長!”
“你說話注意點!”張日天沉聲喝道,他很不快的說,“精神和心理上的問題,是疾病,別用罵人的話。而且吳桐很強,是我見過最強的人沒有之一!
這誰都知道,從籍籍無名的小角色,名字高歌猛進一路竄到亞太戰(zhàn)區(qū)第四,他的戰(zhàn)績在國人圈子里流傳甚廣,大家都希望他能擠進前三,把那個唯一的扶桑鬼子擠下去,讓亞太前三名都是龍國人。
可在胖子看來還是很不可思議,就算這個人真的很強,大部分也不會讓一個隨時有可能發(fā)病的家伙當自己的隊長,來領(lǐng)導指揮整個小隊的行動,這太危險了!
“你們就不怕他發(fā)病,突然翻臉把你們都殺了?我見過武瘋子……”
“胖子!”張日天暴喝一聲,回身揪住胖子的衣領(lǐng),這一幕看起來非;m然張昊體型敦實,往那一站跟個小黑塔似的,可跟胖子相比還是嫩了。
九十公斤的漢子跟一百二十公斤的漢子……這重量級差距非常明顯,好比九十公斤跟六十公斤的比,整整少了三十公斤的肉啊!
三十公斤肉!往肉案上一拍,看看視覺效果就知道差距有多大!
相對來說較瘦的張日天,揪住一個猛男的衣領(lǐng),看到這一幕的人肯定覺得他會被胖子一巴掌把腦袋瓜子都拍下來。
張日天盯著對方的眼睛喝道,“吳桐不是瘋子……他只是想象力太豐富了而已,他對我們沒有攻擊性。即使他發(fā)病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你不可能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強……”
胖子被他的反應(yīng)嚇到了,這個兩百多斤的漢子愣怔發(fā)呆,臉上的肉一抽一抽的,“什么鬼……”
“他的病是身份認知障礙,多重人格,據(jù)我了解到的信息,他的主人格是我們平時見到的他,有完整的感情情緒,占據(jù)主導地位,但是性格上比較受,比較軟,雖然最近好了很多,可我能看出來,那是因為隊長的擔子壓在肩上,他逼著自己變得強勢。”
張日天嘆了口氣,他在小隊中處于邊緣位置,知道的情況著實有限,大部分都是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到。
“我沒有正經(jīng)見過他的次人格出現(xiàn),不過聽描述是個極為冷靜,冷酷,冷漠的人,擯棄了大部分情感,保持純粹的理智思考,想電腦一樣精準計算獲取到的信息,開槍像自瞄,跟槍非常穩(wěn),那架勢像是州長單兵手持加特林。”
“我去……你說的這怕不是個機器人!迸肿芋@愕不已,當一個人有吳桐的發(fā)達大腦,有他次人格的冷靜心理,差不多就是個機器人。
單兵手持加特林的那是州長,是終結(jié)者,機械手臂機械身軀,加特林抓持在他手中跟焊在支架上沒有區(qū)別。吳桐血肉之軀,把槍壓成那樣,是大大的褒贊!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說沒就沒了呢……
一個大活人在商店廣場,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數(shù)字化消失不見,在游戲世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種情況從來沒見過,可這消息要真正的擴散開,還得等這局比賽結(jié)束。
在吳桐的意識還沒有回到身體中時,他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不是以往的噩夢,但是足夠荒誕。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變得和方星方月一樣,被系統(tǒng)把身體里的兩個人格分開,都實體化成獨立的個體。一個是他,情感豐富限制了他腦力的發(fā)揮。另一個是他的次人格,莫得感情,是個天生的殺人機器。
他夢到兩個人見面后打了一架,具體原因不清楚,夢境里很多事都找不到源頭。總之他沒能打過對方,被次人格按在地上爆錘,并且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