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答應,讀條過半,止痛針藥劑注射過半,他和之前被他擊斃的人一樣,不甘心在中途放棄。
不過他和那個人不同,他確定自己不在敵人的槍口下才敢強救。
“吳桐!”戰(zhàn)機轉(zhuǎn)瞬即逝,九歌想狙擊的人察覺到自己被瞄準而縮回去,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嘗試冒頭,而盯住她的那家伙開槍打中她面前的瓦片,碎片崩在她頭臉上,生疼!
等她惱怒的想先把犯賤的家伙打死時,對方又很猥瑣的縮回去了,這把九歌給氣得!
吳桐拔掉止痛針,“知道了知道了……李寒把你噴子給我!
后者恍恍惚惚的拿出686和子彈,他看起來迷迷糊糊的,估計從瞧上拽下來的那一下砸到了腦袋。
98k換686,吳桐賺了!一個是單管的,一次只能打一顆子彈,還是七六二的小口徑,一個是雙管的,能連續(xù)打出兩顆超大口徑的鹿彈,傷害加起來就算是三級頭甲也能秒掉!
這波血賺!(霧)
其實用來突臉,98k換成686是真的賺了,他把李寒留在橋下泡水,自己渾身濕噠噠的從河里上岸,明目張膽靠近還沒有一間廁所大的小木屋。
吳桐的鞋留在軍事基地沒穿出來,所以嚴格的來說腳步聲不是很大,比穿鞋的狀態(tài)聲音小多了。房間里的人一直等到他走到墻外才聽見他的腳步。
這家伙跟二逼似的,聽見外面有聲音居然冒冒失失的從窗口探出來架槍,傻到讓吳桐不相信,讓他懷疑有陷阱,不過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把頭伸到他臉上了……八說,開沖!
兩噴子連噴,對方張大嘴吃了滿嘴鉛彈,無數(shù)彈丸從他腦后噴出去,把后腦勺掀開一個大洞,碎骨連著頭皮外翻,少量嵌進面骨的彈丸足以讓密集恐懼癥的人立刻發(fā)病。
就算啥病沒有,光是瞧見這個死狀,正常人都受不了。
這個人被吳桐擊倒,并不是直死,他的隊友可能就在附近,可能就是九歌想擊殺的目標之一。
“真是個白癡!眳峭┎恋裟樕系难﹂_槍管重新裝彈,“九歌報點,我面前道路是否安全?”
“……”
“九歌?”
“閉嘴!你拒絕執(zhí)行命令,那我沒有命令給你了!”
“wtf?我選擇先救隊友沒毛病,我把李寒救活了,我也把木屋的敵人殺了!
“可是你害我錯失了狙掉對面二樓狙擊手的機會!”
“所以說,在你看來,可以用隊友的命換對手的命,是這樣嗎?”
“蠢貨!我們早就進前二十名了!你不救他他也不會死!但是這個機會是我們完全殺到對面的機會!你害我錯過了!”九歌憤怒的吼叫,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這么彪悍,跟她甜美的長相很不匹配。
吳桐眉頭一皺,“你是說我害你錯過了吃雞的機會?九歌,你的戰(zhàn)術思想有錯誤。”
“放屁!你有本事你上!你帶我贏這局!”九歌氣憤的把槍玩旁邊一甩,氣鼓鼓的抱著胸口躺在屋頂曬日光浴,哪怕有試探性的子彈從她頭上掠過去也不管。
吳桐也來了火氣,在他看來有能力有機會的話,先救隊友沒毛病,即使是為了吃雞也是這樣。一刻不到最后一波,隊友必須救!
剛才是最后一波嗎?顯然不是,打死一個敵人是增加己方勝算,救起一個隊友同樣如此,而且把人打死在房子里面,對方可以從容救起來。
吳桐冷哼一聲,“李寒把要打上,把木屋里這人的甲穿上,然后跟我走!”
“好嘞!”
“齊冰你就在那別動,等我指示。”吳桐看了一眼當前存活人數(shù),除掉他們四個還有馬上就要被補殺的一個敵人,還健康活著的敵人數(shù)量是五個。
至少兩個,最多三個隊。確定具體是幾個隊很重要,這可以確定自己正在被幾個方向的人毆打。
“李寒你看看他盒子里有什么投擲物!
“一顆煙一顆雷!
“菜雞……雷帶上,把煙扔出去,扔在橋邊!眳峭╊D了頓繼續(xù)說道,“齊冰開始往左邊拉槍線,脫鞋靜步!
“我的鞋早就脫了……”齊冰下壓槍口貼著靠河房屋的窗下緩步慢行,一點一點挪動,可以說幾乎沒有發(fā)出半點腳步聲,她非常小心。
吳桐看著地圖上正在移動的光點,微微點頭,正好煙霧起了,“李寒從木屋后面繞過來,跟我一起走,齊冰開槍!”
“開槍?打誰?”齊冰剛挪到一條東西向的小巷,夾在兩座平房中間,根本看不到敵人開什么槍!
“打九歌!”
“啊?”
“開槍!”
齊冰無奈的打響步槍,把九歌那邊的房頂磚瓦打得四散飛射,從她的角度同樣打不到九歌,對方還在斜頂另一面。
被毆打的九歌狂翻白眼,一臉不屑的小聲腹誹,“不就是聲東擊西么,老掉牙的小把戲還在玩,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吳桐腳步一頓,滿頭黑線的搖搖頭繼續(xù)前進,“你要是在背后腹誹我就別在小隊語音里說,要是故意挑刺就大點聲!
“嘁……”
老掉牙的把戲的確很老,這個游戲的很多小技巧都可以用聲東擊西四個人來籠統(tǒng)的概括,但是學問不在取名字,在合理的利用環(huán)境,道具和隊友站位,隊友數(shù)量來達到戰(zhàn)力最大化。
雖然九歌沒有加入戰(zhàn)斗,可吳桐還是利用到她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威懾。
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的狙擊手,封死了敵人正面的大半戰(zhàn)斗力量,此時就算九歌再也不開槍,她的威懾力已經(jīng)足夠?qū)γ鎵褐频牟桓颐髂繌埬懺谒摹鋼舴秶瘍?nèi)冒頭。
誰能知道她手里根本就沒有槍,躺在那曬太陽而已。
就在對面豎著耳朵辨別槍聲射擊的方向,并且為之感到困惑時,橋頭騰起的煙霧給了他們第二個干擾信號。
不明目標的槍聲,不明意義的煙霧,徹底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就在他們的樓下,吳桐給李寒打手勢,示意對方把鞋子脫掉,李寒猶豫著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