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思緒飄飛,無視了面前的方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方月知道現(xiàn)實中的自己情況,她知道自己只是方月星這個男孩的女性人格,用來代替他早夭的妹妹給予他心理安慰的不存在人,方月在現(xiàn)實沒有意義,她在這才有意義……’
所以方月不愿意吃雞回到現(xiàn)實,哪怕她有能力吃雞獲得權(quán)限。
他回想起當初讓禹瀟瀟假扮心理醫(yī)生去唬方月星父母時留下的紙條,上面寫了四個詞,‘游戲世界,大吉大利,方月,梧桐’。
當時留下這四個詞針對的就是方星,而不是方月;蛟S只帶方星吃雞,讓他一個人回到現(xiàn)實,他看見這張紙條效果是一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計劃就很好達成了,方星這邊咬死了要進我的小隊,現(xiàn)在只需要在眾人洗脫我故意而為之的嫌疑就行……’
吳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方星啊,不是我說你,你確實有點異想天開了,生死對局和訓練賽模式有多大差距你是知道的,剛才這局有很大的水面,說實話我沒有出全力,但是人家也沒出全力啊,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帶你吃雞。”
“我不管,你一定帶我和我妹一把,誒?我妹呢!”方星這才發(fā)現(xiàn)方月不見了。
“別鬧了,我是滿編隊,九歌也是滿編隊,我沒法幫你……就此打住,我現(xiàn)在酒吧放松一下,要是還把我當朋友就別再煩我,一起去喝酒。”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這件事我們可以再商量,我把九歌他們叫過去,把話說開了就好,就當暫時換一下隊員嘛,他們不會有意見,相信我……”
“你他媽的還在逼逼!”
“是是!我暫時閉嘴!”方星滿臉堆笑,別提有多狗腿子了。
他們剛出競技場等待房間,就在大廳出口看到等待多時的禹瀟瀟,后者正在跟方月小聲的說什么,當她看見吳桐出來,輕輕拍了一下方月的肩膀,后者回頭看了一眼,急忙忙跟弗蘭克并肩離去。
吳桐眉頭微皺,他沒想到禹瀟瀟會在這時候來游戲世界,游戲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流速相對混亂,按道理來說,那邊應(yīng)該還在睡覺,不過也有可能是到了早上。
這還真不好說,吳桐在現(xiàn)實世界等待游戲開始的時候,倒計時就忽快忽慢,有時候還會往回倒一點。
他暗自猜測禹瀟瀟來這里的目的,同時調(diào)動面部肌肉將疑惑不滿的神情抹去,最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啊~能在一番勞累之后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呢,瀟瀟我們?nèi)ズ赛c酒!
禹瀟瀟盯著他眼睛看,似乎想從吳桐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她輕聲到,“方星你先走!
“一起走吧,我也要去酒吧的!狈叫巧挡汇兜堑男Φ,結(jié)果被禹瀟瀟一記凌厲的眼刀剜的眉心疼,忙不迭溜了。
吳桐若無其事的聳肩,“瀟瀟你又要跟我講道理了對不對?”
禹瀟瀟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溫情無限的靠進他懷里,“不是……小弟你是不是計劃了很久,上次在語音通訊里跟李寒透露隊伍變動也是你計劃的一環(huán)對不對,給方星下暗示,還有九歌,一步步鋪墊幫你洗清嫌疑。”
“是的,再說你早就知道這點了!
“不過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才想明白另一點……你知道這樣會讓李寒張日天與我們有嫌隙對嗎?”
“是的!
“退一萬步說,最后你沒有成功,還讓九歌或者方月看出你的把戲,你怕被推到對立面上,會拖累李寒和張日天對嗎?”
“是的……”
“即使成功了也有被發(fā)現(xiàn)真相的可能,所以你備了兩手計劃,打算把損失減少到最小,干得漂亮!
“謝謝夸獎,可是你與我走的太近,你肯定會與我一起被孤立!
“無所謂了……小弟,你告訴我,當時得知于永杰死掉,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悲傷,熟悉的人再也見不到了,生死離別的悲傷。”
“僅僅是這樣?”
“呵呵……”吳桐笑得詭異,沒有直接回答禹瀟瀟的問題,不過他的笑等于是回答了,不是很明確而已。
禹瀟瀟嘆了口氣,“姐姐怎么就瞎了眼,覺得你是個單純有一片赤誠之心的傻小子!弊焐线@么說,她卻抱吳桐抱得更緊了。
當一直需要姐姐照顧的小弟,成長到能算計朋友的領(lǐng)袖,禹瀟瀟此時的心理活動非常復雜。
吳桐得知于永杰死掉的時候,心里僅僅是悲傷?當然不是……
其實在得知消息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隱藏在他心里的感情是慶幸!后來他很快就給九歌隊找了另一個隊友過來,因此還惹得方星極度不滿,差點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他慶幸于永杰掛了,少了一個能看透他內(nèi)心的人。
于永杰既然能當眾點明吳桐卑鄙,就能當眾戳穿他利用方星方月弱點的計劃,少了一個潛在的威脅,他肯定會慶幸。
而后添上的齊冰不會影響他,齊冰欠著他人情吶!雖然這是意外的驚喜,不在吳桐的意料之內(nèi)。
吳桐輕輕拍撫女人的肩背,像給小嬰兒拍飽嗝那樣,動作輕柔充滿愛意,“其實你不用太擔心,如果九歌沒有提前發(fā)現(xiàn)制止,事后她不會說什么,你覺得她就沒有私心?如果她沒有私心,她就不會左右搖擺了……說到底,唯一過不去的,應(yīng)該是我的良心!
禹瀟瀟笑了,“你還有良心,倒推幾局游戲出去姐姐會信,現(xiàn)在我可不信!
“那我可真是太傷心了,居然不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信任……”吳桐摟著她往社交大廳走去,計劃能不能行,就看下面這波忽悠。
說到九歌,吳桐忽然想起一件事,愣了片刻搖搖頭,仿佛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白癡。
“怎么?想到什么了?”
“沒什么……對了瀟瀟,那種看似是高層住宅公寓,實際上每一層都是個小公司,或者家教中心,或者酒吧之類的地方,應(yīng)該每一層都有監(jiān)控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