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一愣,呵呵笑道,“我也是猜的,沒有任何證據的主觀臆想,只能說有這個可能,因為這樣就讓你們茍在電里與空氣斗智斗勇有點不講道理!
“不講道理?是不人道好吧!”
方星話音剛落,電墻追上了他們,嗡的一聲響把他們收進電里,兩人腳步一個踉蹌,像兩個小孩子似的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弗蘭克用力甩甩頭,他的臉上,裸露出的手臂皮膚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斑,仿佛被熾烈的陽光灼傷了似的。他看見身邊的方星突然停下腳步,取出腎上腺素針往心口扎進去。
這提醒了他,能量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疼痛,興奮劑能有效抑制疼痛的強度,也就是用興奮劑和激素飲料獲得的效果不如腎上腺素來得好。
他也停下來,服用興奮劑,以飲料送服。
不過表現出的效果……
“哦吼吼吼!”方星身上的紅斑不斷出現,卻又不斷因能量值的修復作用而消失,他的心臟通通通跳得越來越劇烈,整個世界仿佛就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風聲,心臟擂響的鼓聲。
這家伙挑釁的看了弗蘭克一眼,蹭的一下子竄出去,速度那叫一個快!
吳桐馬上注意到小地圖上有個隊友光點移動的速度反常的快!“你哥把唯一一針腎上腺素當加速藥物給嗑了,我tm的真想弄死他!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個突擊手?腎上腺素在決戰(zhàn)圈對突擊手有多重要他不明白?!你們隊是不是從來沒有舔到過空投,從來沒拿到過腎上腺素!”
“這個嘛……我哥是拿到腎上腺素的次數太多了,所以才顯得不在乎,因為每局都會分給他啊!
“好吧……”
吳桐閉上了嘴,他自己想想也是,媽的跟九歌混的人,搶空投還不跟喝水似的,從容來去,誰攔著就打死人好了,看到什么搶什么,一直兇到決戰(zhàn)圈,然后吃個雞屁股回家睡覺。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們跟九歌也好幾局了,她在指揮和戰(zhàn)斗方式上有什么地方跟我是不同的嗎?”
“基本都不同,她不會刻意去算哪里有人哪里沒人,基本上遇到人就打,一路打過去就到最后決戰(zhàn)了!
“全員莽夫,怪不得……”吳桐無語了,不過沒辦法,只能說九歌隊的戰(zhàn)斗力很強,九歌的戰(zhàn)斗力超強!而且她也不是很在乎隊友的命,至少沒有吳桐那么在乎。
說起來關于九歌實力的最強表現就是在有長反斜坡的優(yōu)勢下,能用一把栓狙,隨便是m24還是98k,一人一狙守點,能把敵方四個人打到嚴重懷疑人生。
這種感覺就像某個抗戰(zhàn)電視劇里,主角是個天賦異稟的狙擊手,用一把步槍守山頭,打到最后整個排的人都沒了,就剩他一個還把敵人攔在下面上不來,冒頭一個打死一個。
靈活走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子彈打完了就用死去戰(zhàn)友的子彈繼續(xù)打,硬生生用一桿孤零零的槍,打出一夫當關的氣勢!
九歌認真起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方月非常崇拜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九歌身體的肌肉感是絕大多數女人都不曾擁有,往后也不會擁有的,她是個……戰(zhàn)士!
關于這個,吳桐很清楚,九歌的狙擊天賦還在他之上,會靈活運動地形掩體的優(yōu)勢,用各種各樣奇怪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方式架槍,比如她曾經讓李寒當人肉槍架。
“都這么強了,你們還不能吃雞,我覺得是有點天理難容,運氣忒差了!”吳桐說這話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
方月別過臉去不與他做眼神上的接觸,她才躲避,防止別人從臉色,從眼神看出她內心里所想。
方星蹭蹭蹭跑到吳桐身邊,“兄der!我他媽的現在有點喝酒上頭的感覺,我有話就跟你直說了,我想進你的隊……不是說我不想跟九歌他們一起,我只是想和妹妹在你的隊里打一局,我想知道我么一直不能吃雞到底是個人太弱還是隊長指揮不當!”
“我覺得你也是喝酒上頭了,要是有精力無處發(fā)泄……看到我剛標的點了嗎,那里至少有兩個人,用你的m24把他們打掉,去!”
“末將得令!”方星一臉認真嚴肅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口中發(fā)出惟妙惟肖的馬嘶,一騎絕塵而去!
方月愕然,“你真的讓他去?”
“怕什么,估計等快到地方,那針腎上腺素的效果就結束了,到時候他自己就會腿軟腳軟的回來,回不來就算給他一個教訓。我的隊伍跟九歌的隊伍不一樣,在我這里,隊員的個體特征融合在一起成為團隊,不同的分工凝聚出整體的力量,我不需要太過強調個人實力的家伙!
吳桐壞笑著說道,他用過腎上腺素針,知道藥效大概能持續(xù)多久,他算著時間才攛掇方星過去的。
方月笑了,“你可真是蔫壞蔫壞的,剛才我哥說的胡話你別忘心里去呀!
“什么胡話?”
“沒注意就算了,就當他啥都沒說過!狈皆潞芸蓯鄣耐铝送律囝^,她的性子似乎變得歡脫了一些。
弗蘭克此時才氣喘吁吁的跑到近前,“safety zone……安全區(qū),刷新了……”
吳桐幾乎沒怎么想,快速標記出下一個點,示意那里是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方月立刻動身卻被攔下,“別急,等他們先打一波,等人數降到二十五人的時候再走,順便等等你哥,看他能不能活著回來匯合。”
他需要時間來洞察瞬息萬變的戰(zhàn)局,分析其下一步發(fā)展走向。吳桐深吸一口氣,耳邊聽到的各處槍聲,視野中顯示的擊倒擊殺信息,全都是碎片化的重要數據信息,用來重組他腦海中戰(zhàn)局。
呼出這一口氣,吳桐站在他臥室門口。
四周霧蒙蒙的,走廊那邊的盥洗室,一側的樓梯,還有另一邊的陽臺,都被霧氣籠罩著,那不是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