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瀑洞穴。
整個隊伍中雖然是有著點火光,但還是沉悶的可怕。越是向下,心里就越覺得壓抑。就是魏旭自己也都沒有例外。在場的或許就只有瑟拉娜和伊芙娜這兩個吸血鬼會好受一點。魏旭也有自己緩解的方法,那就是把意識重心多分到半月城的主體那邊去一點。強烈的對比讓他對這地面上的陽光更加的依賴。
“斯克多夫大人!這里有幾具尸體!”突然,前面被派出去打前哨的一個斯丹達警戒者突然躡手躡腳的走了回來,對著斯克多夫匯報道。在這種未知的地方,這個警戒者開口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顯得小心翼翼的。雖然這種行為從根本上來說并沒有什么用,畢竟火光已經(jīng)出賣了他們的位置。
“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斯克多夫抬了抬眉毛,開口道。
“他們都是重傷不治身亡的,身上的傷口看著像是雪精靈干的……”
“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入到雪精靈的地盤了?”斯克多夫往前方黑洞洞一片的地方看了一眼,而后看了一下自己懷中的魔法懷表,對著后面喊道:“原地修整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后繼續(xù)出發(fā)!”
聽到這個命令,本來死氣沉沉的隊伍終于有了點生氣,原地休息的命令讓這些警戒者們緊繃著的神經(jīng)松馳了下來。就地生火,起鍋,用隨身帶著的一些食材開始煮肉湯,再加上一些低酒精度的蜂蜜酒,終于是讓氣氛活了過來,恢復了之前進入洞穴的樣子。
趁著這個間隙,斯克多夫一個人來到了諾蘭托爾還有魏旭一行人旁邊。
“前面可能要開始戰(zhàn)斗,多休息一會兒!彼牧伺闹Z蘭托爾的肩膀,輕聲開口道。這個聲音剛剛好讓魏旭四人能夠聽到。
魏旭抬頭看了斯克多夫一眼,迎上的是斯克多夫友好的微笑。
“什么、戰(zhàn)斗?”諾蘭托爾終于是對斯克多夫前幾天做的事情釋懷了,他有點驚訝的看著這個壯碩的警戒者開口問道。
“放心,不是什么亡靈,也不是什么未知的地底生物,我們前面應該會遇到一個雪精靈部落。要過去的話估計是要驚動他們了。那些個家伙是不會就這么放任我們這一群新鮮的食物過去的!彼箍硕喾蚝苁禽p松的開口。一群雪精靈而已,完全不是警戒者的對手。
當然,為了讓損失降到最低,斯克多夫也不會選擇用橫沖直撞的暴力辦法來解決這些家伙……
索瑟姆島上。
達庫拉渾渾噩噩的從床上直起了身子,有點茫然的看著窗外破開烏云出現(xiàn)的太陽。意識昏昏沉沉的,大腦中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突突突的直跳。每跳一下,他就覺得自己腦袋疼一下,這種痛感可以一路從大腦中蔓延到他的耳窩中,引起耳朵中讓人犯暈的蜂鳴。不知道為什么,那天自從他從異典位面出來后,就一直有這種感覺。就是找牧師,拜祭壇都無法解決。隨從墨菲托說這是精神太長時間呆在那異位面的后遺癥,休息上一段時間就好了。可達庫拉總不這么認為,他覺得自己有什么東西落在了那個地方。但就是找不到,就算他回去尋找也是如此。
達庫拉瞳孔有點放大,看著有點渙散,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著。那兩個家伙實在是太強了!他的腦海里還在回放著之前看見的畫面,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后面來了個圣蛾祭司洛克瓦,那么自己恐怕是出不來了吧?
“大人,您醒了?”墨菲托的聲音傳入了達庫拉的耳中,將那種讓人不適的蜂鳴聲終于壓下去了少許。
“嗯……”達庫拉伸了一個懶腰,從旅館的床上翻了下來。這個旅館的客房很是舒適,床鋪被褥用的是精致天鵝絨,在上面睡覺讓人有一種不想起來的沖動。
“怎么樣?北方少女號還沒有來嗎?”達庫拉隨意的用水打濕了自己臉上的絨毛,一邊喝著墨菲托送上來的粥,一遍開口問道。
“嗯,我問了碼頭的人,他們說現(xiàn)在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可,那艘船已經(jīng)推遲了有一個月還沒有來!蹦仆谢氐。
“這些家伙,該不是遇到海難了吧!”貓人狠狠的詛咒著這艘船上的人,一邊又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黑暗魔經(jīng),緩緩的將治翻開。
米拉克已經(jīng)死亡,但是自己卻很是詭異的沒能吸收那家伙的靈魂,這種情況讓達庫拉很是暴躁,預計的殺死米拉克后的各種好處完全沒有落實,就這樣化為了泡影。達庫拉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虧了,所以這段時間一邊養(yǎng)著傷,一邊去異典里再搜尋其他可以強化自己的方法。最好是能夠找到米拉克制造那四字吐目留下的痕跡,供自己學習。
墨菲托見狀,很是知趣的緩緩起身后退,退到門口后還不忘給達庫拉順手將門帶上。
旅館一樓很是嘈雜,正在賭錢的人群中一個滿頭亂糟糟紅發(fā)的酒槽鼻子由于剛剛贏了一波錢,很是暢快的大笑著,一邊將桌上的銅幣攔入懷中,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諾德蜜酒。他懷中已經(jīng)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袋子看得周圍的“同行”們一陣眼熱。這個家伙幾個月前跟著船隊到了這里,據(jù)說本來是一個船只上的水手,不過后來因為好吃懶做被解雇了。后來這家伙自然而然的就混跡到了各個酒館中,賭桌上。
剛剛推門出來的墨菲托聽到這個笑聲后,很是不爽的瞪了那個酒槽鼻一眼,而這個酒槽鼻居然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舉著酒杯對著墨菲托遙遙示意了一下。這樣的動作直接讓墨菲托覺得像是吞了一個蒼蠅一般的難受。最后只能是不爽的冷哼一聲,從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將門摔得巨響。
目送墨菲托進了門,酒槽鼻子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目光中閃爍著危險的光彩。不過這樣的情緒被他隱藏的很好,就是這危險的光也不過是一閃而逝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