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克爾看向自己的同時,又有幾道目光也是射向了魏旭。八年的經(jīng)歷讓他對于這些注視也是沒有多大的壓力。
這種氣氛被圖留斯打破,他看著對著魏旭問道:“魏旭大人,您真的和這個叛軍認識?”
魏旭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洛克爾已經(jīng)聲嘶力竭的開吼了:“是的,是的!我和這位大人在洛里斯泰有過一面之緣……我們認識!認識!他知道我不是叛軍,大人知道的!”
“魏旭大人……您也是看到了,我們這次捕獲了叛軍的首領(lǐng).他手下的人可能都是風(fēng)暴斗篷的高層,所以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啊……”圖留斯沒有絲毫的在意洛克爾的嘶吼,對于他來說,這種底層人物的申辯沒有絲毫的理會。在他看來,這種家伙的話一點價值都沒有。
不過魏旭這邊的猶豫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給出了他的答復(fù):“洛克爾的確是我在洛里斯泰德見過,他不是叛軍!
“嗯?大人?”圖留斯顯然對于魏旭的言語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位領(lǐng)主幫這個無足輕重的人開脫。
“嗯,我可以確定這個家伙不是……”魏旭又重復(fù)了一邊自己的話。
“好的,那就依大人的說法!眻D留斯說著,揮揮手示意把這個家伙放走。
魏旭也不是專門為了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家伙而出聲,按部就班的劇本讓他看得太無聊了,所以他只是稍微動一動這其中的情節(jié),看看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洛克爾下了囚車,對著魏旭千恩萬謝了一番后,直接順著海爾根門口的這條路向遠處跑開了去。顯然他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呆一秒……
抓到烏弗里克為什么不就地處決?反而要找個專門的刑場?魏旭對于這個事情剛剛開始雖然有點好奇,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如果在荒郊野外處決了烏弗里克,那風(fēng)暴斗篷那邊完全可以稱烏弗里克沒有死,一切只是帝國妄圖瓦解風(fēng)暴斗篷的陰謀而已。把這個事情壓下來,慢慢等人們淡忘之后再找個合適的時間,推一個新的領(lǐng)袖出來。
可是如果放在刑場來處決的話,那可就屬于萬眾矚目下的死亡,以后雖然風(fēng)暴斗篷可以用之前那樣的回應(yīng)來茍延殘喘,不過自然是會有質(zhì)疑和輿論瓦解掉風(fēng)暴斗篷的斗志……
熟悉的小鎮(zhèn),雖然被稱為要塞,不過魏旭更愿意像以前一樣稱之為鎮(zhèn)子。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顯然巴格魯夫占領(lǐng)這里之后對于城內(nèi)的建筑并沒有多大改動。
主干道不遠的地方“螃蟹甲殼”旅館依舊在開門營業(yè),不過此時旅館外的走廊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旅館的斜對面“一個只賣活血藥水的藥劑店”的招牌已經(jīng)被換成了“發(fā)熱的蒸發(fā)皿”。這個名字在魏旭看來一點也不如自己以前起的那個名字好聽。
過了藥劑店,轉(zhuǎn)個彎過去就是鎮(zhèn)廣場,當(dāng)然也是刑場。從魏旭的角度看,刑場后面塔樓的高度沒有擋住正午的陽光。冬日的太陽灑在身上有種暖融融的感覺。不過魏旭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有多么好,這冬日暖暖的日光不知道是不是在下一秒會不會變成噬人的烈焰呢?
魏旭長大至今,包括在地球上的日子,最聽不懂的就是兩種人說英語。一種是合唱的那些個家伙的發(fā)音,完全聽不出個所以然。到了這里之后,又加了一種人,就是這正在禱告的祭司了。
沒錯,正在刑臺前禱告的那個看衣著像是瑪拉祭司,他嘴里不知道正在神神叨叨的念叨些什么,就像是以前魏旭所見的農(nóng)村跳大神一樣的感覺。
“風(fēng)盔城的烏弗里克!”一個熟悉的聲音參雜在祭司的神神叨叨中傳入了魏旭的耳中,讓他恍惚的精神回復(fù)了過來。
魏旭的視線轉(zhuǎn)移過去后,剛剛好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個是當(dāng)初在海爾根之外和自己見過的哈達瓦。
哈達瓦自然是看到了魏旭,不過自從當(dāng)初一別之后,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藥劑店的小法師會變成現(xiàn)在威鎮(zhèn)一方的大人物。對于魏旭的注視,他滿懷敬意的一笑,神色絲毫沒有因為魏旭爬到他的頭上而陰沉。
“溪木鎮(zhèn)的拉羅夫!”收回目光后,哈達瓦又是開始了他的名單。
“哼!”拉羅夫瞪了哈達瓦一眼,冷哼一聲,而后像著刑場上走去,頗有種從容赴死的感覺。
“洛克爾……”哈達瓦回瞪了一眼拉羅夫,而后接著點名,不過點到這個被魏旭“保釋”的盜馬賊之后他頓了頓,顯然他知道這個家伙被魏旭放走了。
“等等,你是誰?”最后一個人,并沒有在名單上,這種情況讓遠遠看著的魏旭心里咯噔一下,這是來搞笑的吧!
有那么一瞬間,魏旭的意識像是穿越到了幾秒之后,看到最后的那個虎人被點到名之后驚恐的嘶吼了一聲,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逃跑?怎么可能?見到這個虎人的動作之后,那個紅衛(wèi)女長官高喝了一聲:“弓箭手!”
帝國的弓箭手技藝也不是很差,這種沖著背后的攻擊很是輕易的擊中了這個虎人;⑷藨K叫一聲,直接倒地,看樣子是沒氣了……
不過這都是魏旭意識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幕場景,曾經(jīng)在地球上他也是遇到過無數(shù)次,然而每每這種情況發(fā)生,這事情并不會按照這種意想中的劇情發(fā)展。
虎人聽到哈達瓦喊自己,他很是自覺的上前說道:“達庫拉,虎人達庫拉。”
剛剛從那種類似意識穿越又回溯的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對于剛剛腦海中的恒星稍稍抖動,他也是以為那是錯覺,就把那預(yù)警的感覺給忽視了過去。
“大人!我們的名單上沒有這個人的名字!”哈達瓦對于這個虎人簡短的自我介紹沒有太過在意。
“丟開那些名單!我們快點開始行刑!”紅衛(wèi)的女人顯然不是一般的彪悍。
“達庫拉?貓人?難道是你們在天際賣斯庫瑪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居然會跑去當(dāng)叛軍?”哈達瓦看著面前的這個虎人,心里并沒有生出對于這虎人的厭惡。對于這個名單上沒有名字的人,他反倒多是憐憫!胺判陌,我會替你把骨灰?guī)グ瑺査咕S爾。”(艾爾斯維爾行省,那里是虎人的故鄉(xiāng)。位于帝國行省賽瑞迪爾的南方,和木精靈之鄉(xiāng)瓦倫伍德森林毗鄰。地理位置上天際位于帝國行省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