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半天,胸膛里一片火灼似的痛,劇烈的起伏慢慢平息,但吹不散他的病氣,即使撐著桌面,王言洲也仍然給人搖搖欲墜的感覺。他都多少年不得病了,身強體健,無病無災(zāi),就算一個晚上轉(zhuǎn)叁場酒會,胃也從來沒有矯情地抽搐過。
這次一個小小的感冒引起的咳嗽,卻輕而易舉地把人壓垮了,真是溫哥華的冷風(fēng)厲害,還是有別的原因?王言洲不欲細(xì)想,但更傾向于是韓寧的言語雪上加霜。
“我看還是讓劉秘書帶你去醫(yī)院看看吧?”韓寧好言相勸。
說實話,今天的王言洲挺好看的,穿得好看,模樣也勾人,眼尾泛紅水光瀲滟,帶個無框小眼鏡禁欲得要命,沒有繼續(xù)裝平易近人,但是那藏不住的傲慢味也沒露出來,周身縈繞著疲憊,倦怠,好像這個時候把他推倒為所欲為,他也沒力氣反抗。
原來這就是病美人,韓寧邊看邊想。
王言洲看她那個眼神豈會不知道她生了齷齪心思?當(dāng)即冷笑一聲,“怎么,前腳和我探討會被人議論紛紛的兩性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用這么黏糊糊的眼神看著我?”
“黏嗎?”韓寧下意識地一摸眼睛,隨后反應(yīng)過來,“你說得對,我得走,長時間待在您的辦公室也會被人議論。”
她說到做到,轉(zhuǎn)身拔腿就走,剛碰到門把手拉開一條縫,身后就沖過來股勁,捏著她的手,把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了。
王言洲的辦公室安靜下來了,韓寧覺得門外的開放辦公室也安靜下來了。小孩摔門似的,如此戲劇性的一幕,也會被人嚼舌根吧,小王總?韓寧很無語地想。
身后那人手勁大,脾氣大,語氣卻不硬,就這么順勢而為地從后面抱住韓寧服軟,“我要韓組長帶我去醫(yī)院,”王言洲在她耳邊吐息,“還是說,去醫(yī)院之前,韓組長要先嘗嘗叁十八度的我?”
虧他說得出來,平時是個臉不紅心不跳的騷包,現(xiàn)在是個臉紅心跳的騷包。
但是做的話,這樣不太好吧,她心想,要不讓王言洲把口罩戴上再做吧。
韓組長嘴上卻是相當(dāng)嚴(yán)肅地批評,“我看剛才我說的你是一點也沒聽見去。”
王言洲在她旁邊喘得欲火焚身,手已經(jīng)從她的裙沿鉆進(jìn)去了,順著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點點地往上滑,食指貼著她底褲的邊緣磨蹭著,再慢慢挪到布料的中心,準(zhǔn)確無誤地按住她那被包裹得完全但躍躍欲試的芽尖兒。
就隔著一層門板,會不會有人偷聽啊……今天又是在辦公室,但這回外面有人她就得憋著聲音了……要不,自己爽完就走吧,省得讓別人看出來,畢竟等王言洲結(jié)束又得好長時間……韓寧腦海里亂糟糟的,她頭昏腦脹地分泌出了一些面對錯誤的罪惡,以及刺激。
他的手太燙,即使不是特別用力,存在感也足夠強烈,韓寧感覺下半身要被王言洲點著了,張開腿不由自主地想祈求更多,王言洲的兩指順勢挑開布料直接探進(jìn)去,深深淺淺地緩慢伸動起來。
王言洲一手松松地攬住韓寧前傾的腰,一手在下,耐心十足地為她服務(wù)。韓寧這段時間也素著,感覺來得很快,又麻又酥的快感蠻不講理,沖撞地她整個人都要爆炸,腦子里那點雞零狗碎的破事全被震到九霄云外,唯獨留下綿延不絕的后勁。
爽得她神魂顛倒,忍不住喟嘆一聲。
待指上的汁水呈奔洪之勢地漫到王言洲的掌心,又淅淅瀝瀝地往下落,落在他的褲腿上,氤氳出一塊接一塊并不明顯的顏色時,王言洲盯著失神的韓寧笑了。
他最樂意見韓寧這個樣子,只有他才見得到的樣子。
就在此刻,韓寧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兩聲,驚醒了沉迷于欲望里的她,韓寧的手朝上衣口袋里伸去。
見韓寧還能理清神智去抓手機,王言洲有些不痛快,自己都拖著病體去討好她了,連做這檔子事都能分神,他去桎梏韓寧的動作,下身頂著她的臀,“別看!
“得看,別忘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萬一是領(lǐng)導(dǎo)找我呢?”韓寧的決定不容置喙,她點開未讀信息,眼睛一瞬間睜大了。
謝程一:韓組長您好,第一版資料已經(jīng)翻譯好發(fā)到您郵箱,敬請查收指正。
謝程一:上次的螃蟹都給您蒸好了,放了料做成了熟醉蟹,看您什么時候方便,我叫跑腿給您送去。
謝程一:[熟醉蟹配圖]
……這小子還真是犟,一點也不想欠她的。
大閘蟹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吃個鮮活勁兒,既然都已經(jīng)裝在包裝盒里,那么多放個半天都不會對味,韓寧還想著要是這人倔到原封不動把那兩箱螃蟹送回來,她大可以借口都不新鮮了再推回去。結(jié)果他蒸熟了還做成能當(dāng)禮品的熟醉蟹,這就不是送了,就等于自己的東西讓這小子幫忙加工一下而已,都不用一來一回,就都誰也不欠誰了。
聰明,韓寧有些想笑,但還是小帶埋怨地嘀咕了聲暴殄天物。
這次怎么回?要是說自己不吃熟醉蟹,那也太……
與此同時,王言洲的兩根手指再度不爽地嵌了進(jìn)去,非常魯莽地對著她承受不住的一處直直掃刮,他惡狠狠地叼住了韓寧耳珠反復(fù)研磨,非常不滿她將注意力分享到別的事情上。韓寧猝不及防,憋不住喉嚨里的一道呻吟,手卻摁到了那四個狹窄的小字[按住說話],一聲軟塌塌,柔嫩嫩,嬌滴滴的嗯嗯嗯就這么送出去了。
王言洲聽到了那聲咻,當(dāng)即明白了什么個狀況,蹙起眉頭,“撤回!
韓寧也被這變故驚呆了,欲哭無淚,“我們倆是實時對話,他肯定聽到了,現(xiàn)在撤回才欲蓋彌彰呢!
“那也不行!
王言洲怎么可能允許韓寧的這種聲音傳到別人的耳朵里,見她不動,當(dāng)即就抽了手,作勢就要拿她的手機親自刪,韓寧卻連忙護(hù)住。
看著她這樣的舉動,王言洲都要氣得那白凈的臉皮更紅,但還是平心靜氣地穩(wěn)住韓寧,“不管你做出多么合理的解釋,只要是成年人都會對這些動靜想入非非……未成年人也是,所以再發(fā)展到下一步之前,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撤回,避免一些莫名其妙的騷擾!
“……行,退一步來說,就算他是正人君子,保不準(zhǔn)有鬼使神差的時候,也會在半夜睡不著覺,或者酒喝多的某天,打開你的對話頁面,聽著你的這些聲響意淫!
韓寧本來還緊皺著眉頭呢,聽到他的話卻忽然舒展開了。
這要是發(fā)給旁人,她肯定第一時間撤回了,但這是謝程一,她第一時間心跳如鼓,但第二秒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因為謝程一將球打回來的舉動,韓寧難免產(chǎn)生一絲微妙的不快,覺得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陷入到了半死不活的僵局,很難找到合適的切入點下手,但這遭意外卻給了她新的啟發(fā),韓寧剛才護(hù)著的行為是故意的,聽了王言洲的話,現(xiàn)在也不藏著掖著了,眉梢甚至帶了點興奮,“真的?”
這回王言洲是要氣笑了。
還不待他說什么,韓寧又像是從另一件世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guān)鍵信息,狐疑地問,“你怎么會知道地這么清楚?你是什么角色?正人君子?”
小王總倒是罕見地被噎住了。
為什么知道地這么清楚?無非一個原因。
這事他干過。
——
小劇場:
上班中的謝程一收到消息。
韓寧:[語音2s]
謝程一相當(dāng)?shù)坏匕聪铝苏Z音轉(zhuǎn)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