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一想到是李頌善,姜俱遠就更慌張了,須知因為李為言的事情,姜家和李家鬧得分外不愉快,李頌善三番四處的跑到姜家,想要為他兒子討個公道。
方才,他們說要處置他,想來是當真的!
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跑!
快跑!
姜俱遠撒腿就跑,可這個時候哪還能跑得了?
他剛剛咬著牙,手忙腳亂的鉆出了狗洞,只瞧著眼跟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靴。
徐徐抬頭,往上看去,傻子都知道是誰……
“不要殺我!不要……”還不等姜俱遠求饒,身子已經(jīng)被揪了起來,面對面的黑衣人,一雙眸子綻著幽幽寒光,銳利之色宛若刀刃。
黑衣人眉眼微含,笑意凜然,“看樣子,姜公子是急著回去�。靠稍蹅儬斦f了,來都來了,哪有空著手回去的道理,倒不如留下點東西為好,比如說……”
下一刻,寒光亮起。
姜俱遠驟然瞪大眸子,嗓子眼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啊……”
刺耳的尖叫聲,終是破空而出。
有鴿子呼啦啦的被驚飛而起,其后從這邊屋頭飛到了那邊的屋頭,呼啦啦的響聲漸行漸遠……
姜俱遠已經(jīng)暈死過去,倒伏在地,血色彌漫。
“別讓他死了,否則這出戲可就玩不下去了!”李常安吩咐,“把人拉出去吧,想必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就這么挨家挨戶的搜,搜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是他姜俱遠命大運氣好,是李家猝不及防而已�!�
底下人行禮,“是!”
一出口技,就能迷惑人心。
簡單!
在黑衣人把暈死過去的姜俱遠拉出去“處置”的時候,便有孫知天帶著人趕到,黑衣人當機立斷,快速退后了幾步,其后撤離而去。
“快,快上去!”孫知天急了。
只瞧著姜俱遠面色慘白,雙目緊閉,身上滿是鮮血,尤其是這會……血還在流,并且這個流血的位置倒是跟、跟李為言極為相似。
這就意味著,很可能是……
“快抬回去�!睂O知天面色鐵青。
這要是讓姜知州看見,不得瘋嗎?
黑衣人撤離,李常安勾唇笑得好生得意,“這下子,一家一個廢物,且看看誰能鬧到最后?李家那邊可有動靜了?”
“大概已經(jīng)得手,只等著最后歸來,如此一來便是證據(jù)確鑿,雙方都被拿捏著,可就沒什么能鬧騰的余地了!”底下人笑了笑,“這把柄來得正好!”
李常安點點頭,“要的就是這些東西,拿到手之后,讓他們狗咬狗,再一網(wǎng)打盡,全部給我送到上京去,瞧著這幫腌臜東西就腦殼疼�!�
“是!”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看好戲吧,回頭還得原模原樣的跟溫姑娘復述,畢竟爺說了,溫姑娘喜歡看戲,這么好的現(xiàn)實話本子,斷然不能錯過,得好好說……
第780章 幫自家爺追妻
姜府。
姜萬年乍見著兒子被血淋淋的抬回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再聽得大夫言語,說是姜俱遠傷及要害已無力回天,此生怕是與子嗣無緣了,姜萬年這當父親的,瞬時一個踉蹌。
“大人?”
“大人!”
所幸身邊的護院和管家,趕緊攙了一把,這才堪堪站穩(wěn)身形。
“怎么會這樣?誰?是誰!”姜萬年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干的?”
敢在邯城之內(nèi),對他姜萬年的兒子下手,簡直是罪無可恕,罪該萬死,若是落在他的手里,必定要叫那賊人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此刻,姜俱遠已經(jīng)因為傷重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自然是無法回答他,但瞧著傷勢的位置,姜萬年的心里還是有些猜測的。
只是沒有證據(jù),不可自亂陣腳,他到底不是毛頭小子,不會輕易下結(jié)論,更不會輕易自折羽翼,總覺得李頌善雖然放了狠話,但應(yīng)該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查,去給我查!”姜萬年勃然大怒,眥目欲裂,“不管是誰,都給本官揪出來,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是!”
“是!”
一旁的孫知天瑟瑟發(fā)抖,誰知道還能出這樣的事情?
“你,把當時的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為什么會丟?丟了為什么找回來就成了這樣?”這可是姜萬年的心頭寶,滿邯城誰不知道這件事?
孫知天嚇得渾身發(fā)顫,“當時、當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從李府出來之后,一眨眼的功夫俱遠兄就不見了蹤影,我還以為他又被什么勾了去,便四下了找尋,后來發(fā)現(xiàn)到處都找不到俱遠兄,我便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趕緊多找了人一起尋他……”
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找尋,就是沒找到姜俱遠的蹤跡。
殊不知,跟著他進出李府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姜俱遠,要消失也只是縱身一躍的功夫,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等著發(fā)現(xiàn)異常,已經(jīng)耽誤了很長時間。
這么一耽誤的功夫,那邊的姜俱遠,早就已經(jīng)出了事……
“剛走出李府?”姜萬年只記住了這一句,“你是說,你們當時剛從李頌善家里出來?”
孫知天這個時候,恨不能將禍水全部潑出去,巴望著千萬別燒到自己,“是,才走出李府沒多久,我與俱遠兄當時還在笑、笑話李為言變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