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蕭姿愣了愣,“你……”
丁舒真瞧著蕭元氏,隱約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聽蕭元氏這口氣,好像蕭家……藏著什么?
“今夜你們就不必過來了!笔捲锨浦芗译x去的背影,這會倒是冷靜了下來,“家有家規(guī),但家丑不可外揚,管好你們的舌頭,莫要打聽!
蕭姿狐疑的望著自己的母親,怎么這會怪怪的?
“是!”丁舒真慣來是不敢多說的。
既然有婆母處置溫枳,那自己又操的哪門子心呢?
“母親,弟妹到底年輕,又不曾誕育子嗣,所以才會如此薄情,可說到底……終究是蕭家的人,您、您手下留情!迸R走前,丁舒真還不忘假模假樣的勸兩句。
蕭元氏沒吭聲,蕭姿卻是嗤笑了一聲。
虛偽!
一墻之隔,錦瑟眉心緊蹙。
左右無人,悄然后退……
第440章 該死的東西
自打管家離開之后,溫枳這心里頭總是不太平,這會就坐在臨風(fēng)樓的雅間里,眉心仍是擰得生緊,瞧著窗外的景色發(fā)愣。
“小姐?”陳叔將鹵花生擱在桌案上,不解的瞧著自家小姐,“不是已經(jīng)和離了嗎?是好事,小姐怎么還是愁容滿面的?莫不是胭脂樓那邊出了什么事?還是您又遇見了什么難處?”
這模樣,瞧得陳叔心慌。
“東西都搬回來了,如今暫時擱在紫氣東來客棧里,再慢慢挪到別院,免得蕭家的人到時候去別院鬧騰,沒得安靜的地方!彼脑乱彩穷H為不解,“小姐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葉子懷中抱劍,靠在門口位置,“是那個老管家?”
“蕭家的管家?”陳叔一怔。
四月沒吭聲。
“蕭元氏讓他來找我的,看那副模樣,十有八九沒好事,我便沒有回去!睖罔谆剡^神來,淡淡然的呷一口杯中水,“既然已經(jīng)踏出了蕭家的大門,我就沒打算回去!
何況,回去也沒好事。
既如此,何必自投羅網(wǎng)?
管家已經(jīng)看清楚了和離書,回去之后也會有個交代,自然也沒什么可糾纏的。
但……
“蕭家的人素來卑鄙無恥,不可大意。”陳叔意味深長的開口。
葉子默默的站直了身子,瞧了一眼屋子里的眾人,還真別說……這話的確有些道理,任何的輕敵都是大忌,所以必須謹慎小心。
“那咱就小心點!彼脑碌,“這段時間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
陳叔頷首,“是,先過了這段多事之秋再說。眼下漠北使團還在上京,這幫人再鬧騰也不敢鬧得太厲害,只會悄無聲息的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更得小心謹慎。
這兩日,溫枳暫且留在紫氣東來客棧,待蕭家這邊安生了,再挪去別院居住。
心里,惴惴不安。
還有一人,亦是惴惴不安。
比如說,剛剛醒轉(zhuǎn)的殷茵。
說起來也只是個小姑娘,原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現(xiàn)如今受了這樣的驚嚇,整個人都丟了魂似的,醒來之后便蜷縮在床角,抱緊了自身,瑟瑟發(fā)抖。
“茵茵?”殷夫人還在宮里守著,見此情形,差點打翻了手中的藥碗,整個人都慌了神,“這、這是怎么了?”
殷茵面色慘白,披頭散發(fā),抱緊了被褥,將自身團團圍住,嘴里一直呢喃不休,“別過來,別過來,走開,走開……”
耳畔,所有的聲音都成了蟑螂和老鼠的窸窣聲。
即便到了這一刻,她還如同陷在地牢里一般,入目所見,皆是虛影,蟑螂和老鼠從腳背從身上爬過去的感覺,仿佛還在不斷的重新上演。
一時半會的,她還沒辦法將自己從那個地方抽離出來,所有的記憶都還停留在那個地方……
“茵茵?”薛貴妃急忙上前,“你安全了,這是姨母宮里,茵茵?”
說著,她看了殷夫人一眼,各自神色慌亂。
心里都清楚,這是因為什么?
可是,他們沒辦法為殷茵做主,畢竟是公主所為,使團在京,不可能對公主施以懲罰,否則丑聞傳出去,是要出大亂子的。
“茵茵,我是娘。 币蠓蛉肆髦鴾I,抱緊了殷茵,“我苦命的女兒,你別怕,娘在,娘一直都在,娘會保護好你的,別怕,乖啊!”
薛貴妃裹了裹后槽牙,“該死的東西!”
第441章 出了邊關(guān),與死無異
“乖,娘在,娘在!”殷夫人低聲安撫殷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茵茵,不要怕,娘會護著你的,一直陪著你!
許是意識稍稍回籠,殷茵好似有些清醒過來,沒有再大喊大叫,而是靜靜的伏在母親的懷抱,身子依舊顫抖著,卻死死的攥緊了母親的衣角,一如小時候那般。
殷夫人瞧著女兒這般模樣,真真是心都碎了……
“雖然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但不意味著可以就此罷休!毖F妃的掌心,落在了殷夫人的肩頭,“皇后已經(jīng)禁足,公主亦是如此,如今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殷夫人瞧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女兒,“茵茵最怕黑,幼時被嚇過一次,現(xiàn)如今又……這件事,我是不會罷休的。”
“何止是你,我亦是如此,茵茵是我看著長大的,怎么能被人如此欺負?”薛貴妃切齒,“仗著皇上寵愛,為所欲為,以為是皇后之女便可如此放肆,終是要讓她知道,什么叫王法,什么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