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斂眸,這答案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你別以為安兒死了,你就可以執(zhí)掌蕭家,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殘廢,這輩子都別想染指蕭家!笔捔忌茢鄶嗬m(xù)續(xù)的罵著腔。
蕭時點點頭,“原來這世上,不全是疼愛孩子的父母,也有令人發(fā)怵的偏心和冷血無情。”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蕭良善忽然抓起案頭的杯盞,狠狠摔了出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響,杯盞砸在了蕭時的額頭,瞬間血色翻涌……
“爹?”蕭執(zhí)從廊柱后沖了出來,慌忙拿著帕子,捂住了父親的額頭,語氣焦灼,“爹?”
蕭時眉心微蹙,“你怎么在這?”
“我不放心父親!笔拡(zhí)之前被他支開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看到父子對峙的不堪畫面,但沒想到兒子還是回來了。
蕭時嘆口氣,捻著帕子捂著血淋淋的傷口,抬頭望著仍在罵罵咧咧的蕭良善,“還好,我不隨他。”
“爹?”蕭執(zhí)頓了頓。
蕭時深吸一口氣,“走吧!”
“是!”蕭執(zhí)沒有再猶豫,趕緊推著父親離開,去包扎傷口。
至于蕭良善如何,蕭執(zhí)對這位祖父沒有任何感情,比陌生人還不如,自然不會管他死活……
第288章 他曾露出馬腳
即便蕭時和蕭執(zhí)已經(jīng)走遠,蕭良善還伏在桌案上,不斷的罵罵咧咧,全然沒拿蕭時父子當(dāng)回事,眼里心里只有死去的蕭安和蕭羽。
人……偏心到了一定程度,就是真的冷血,別指望他會改,這輩子都改不了。
這邊,蕭良善出了大牢。
那邊,上京蕭氏已經(jīng)準(zhǔn)備明日離開扈州城,該做的都做了,還是趁早離開,免得沾了這些污濁,到時候真的洗不干凈了。
“祖母!”蕭長陵進了門。
蕭老夫人這會已經(jīng)能坐起來了,但是屋子里仍彌漫著濃郁的藥味。
“咳咳咳,是二郎來了啊!”蕭老夫人指了指邊上的凳子。
蕭長陵徐徐坐定,“祖母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族長那邊已經(jīng)無恙,至于接下來如何,已經(jīng)不在咱的控制范圍以內(nèi)。”
“我知道。”蕭良善回來,這消息早就傳遍了,蕭老夫人足不出戶,亦可知曉天下事,“咱們已經(jīng)盡力了,接下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蕭良善那人啊,素來睚眥必報,既是出來了,自然不會放過殺死蕭安和蕭羽的兇手!
說到這兒,蕭老夫人低低的咳嗽著。
“已經(jīng)下令了!笔掗L陵回答,“宗伯那邊已經(jīng)開始派人,去追查木匠他們的下落,十有八九是要為蕭安和蕭羽報仇的。”
蕭老夫人捻著手中的佛串子,“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這人啊……就是這樣的性子,改不了了,早晚會牽累自身!
說到這兒,她閉了閉眼,仿佛很失望,又好似早有預(yù)料。
“咱們已經(jīng)仁至義盡。”蕭長陵低聲附和。
蕭老夫人抬眸看他,“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我讓你辦的另一件事呢?”
“那……”蕭長陵猶豫了一下,“知府衙門那邊沒什么動靜!
聽得這話,蕭老夫人繼續(xù)捻著她的佛串子,面色顯而易見的沉了下來,這是什么意思,已然很清楚了。
蕭長陵心下一沉,當(dāng)即行禮,“請祖母恕罪,是二郎辦事不力,已經(jīng)讓人盯著府衙外頭,若是有外人進出,必定第一時間知曉!
“好了,你回去吧!”蕭老夫人顯然是變了臉。
口吻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蕭長陵想說點什么,又說不出來什么,只能畢恭畢敬的行禮,行禮退出了房間。
“二公子不要多想,老夫人身子不大好,實在是說不了太久的話!眿邒咚土耸掗L陵出來。
蕭長陵揖禮,“還望嬤嬤多照顧祖母,費心了!”
“本分!眿邒咝卸Y。
蕭長陵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怎么會什么動靜都沒有呢?
嚴(yán)信背后的人會不會是東輯事?
可……
沒有證據(jù),未親眼所見,實在是不好宣之于口,否則讓人知曉,還不等要惹出什么禍來。
“公子?”萬里攙著蕭長陵,“您沒事吧?”
蕭長陵皺了皺眉,“背后有點癢,倒是沒別的事!
“奴才回去為您換藥!比f里忙道。
蕭長陵點頭,“少夫人那邊如何?”
“少夫人一直關(guān)著門,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過,有四月陪著,想必不會有什么事。”萬里回答。
蕭長陵點點頭。
回到院子,溫枳的房門仍是關(guān)著,但屋內(nèi)點著燈,窗戶上透著光亮。
“阿枳?”蕭長陵敲門。
內(nèi)里,沒有動靜。
“阿枳?”蕭長陵還是敲門。
四月開了門,“小姐身子不太舒服,已經(jīng)歇下,明日就要啟程,姑爺還是別吵著小姐為好!
“那我看看她!笔掗L陵剛要進門,卻被四月攔住。
四月堵在門口,“小姐睡得淺,姑爺還是別進來的好!
蕭長陵眉心微凝,瞧了瞧堵在門口的四月,又看了看屋內(nèi)的燭光,想起東山寺訛的那一筆銀子,心虛的往后退了兩步,“好好看顧阿枳!
“奴婢自然會照顧好小姐!彼脑滦卸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