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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蕭姿蹙眉。

  丁舒真無奈的苦笑,面色微白,瞧著何其楚楚可憐,“這幾日,我細(xì)思細(xì)想,想來是我與二郎之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才會影響到了小妹的前程,只怪我……”

  提到這個,蕭姿便想起了一個人。

  溫枳!

  如果不是溫枳鬧騰,蕭家何至于如此?

  如果不是溫枳跑了,何至于她這般寒酸狼狽?

  說到底,溫枳又逃不開的責(zé)任,身為蕭家的媳婦,居然這般自私自利,一點(diǎn)都不愿意為夫家付出,而且還私逃出府,對夫家不聞不問,簡直是該死!

  “呵!”蕭姿瞇了瞇眸子,“這件事,我絕不會與她罷休,我的落魄也有她的緣故,蕭家的笑話,與她脫不干系!

  丁舒真駭然,“小妹,你身子剛好,可經(jīng)不得刺激,莫要胡來,且等著身子好轉(zhuǎn)再說!

  “大嫂,你就不想出這口氣嗎?咱們都這般落魄了,唯有她溫枳,置身事外,什么事都沒有?你甘心嗎?因為她,你如今敗壞了名聲,還被人看到與二哥……”

  不等蕭姿把話說完,丁舒真面色瞬白的起身,“我沒有,這都是誤會,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們回事,我真的沒有與二郎發(fā)生什么事情!

  許是說得著急了,丁舒真竟是嚶嚶啜泣,止不住潸然淚下,仿佛真的委屈到了極點(diǎn)。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蕭姿就不愛哭,畢竟刁蠻的人,是不屑哭的,最喜歡讓別人哭,“還不是得想個法子,讓她自己乖乖回來。”

  丁舒真臉上掛著淚,就這么一臉迷茫的望著蕭姿,“她都躲起來了,二郎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如何讓她乖乖回來?小妹,你莫要莽撞,萬一惹出禍來,母親那邊……”

  “我又不是傻子,吃了她一次虧,還能再上她一次當(dāng)嗎?”蕭姿美滋滋的喝著雞湯,“我總歸會讓她,回來收拾殘局,該給的銀子一分都不能少。入了我蕭家的門,別說溫家的銀子,就連她的骨頭渣子,都是我蕭家的。”

  丁舒真接過她遞來的空碗,默默的收拾好了食盒,嗓音里帶著低顫,“小妹可要當(dāng)心啊……”

  那頭,溫枳狠狠打了個噴嚏。

  哪個混賬東西,背地里罵她呢?

  第80章 蕭家的人,真狠!

  “小姐,是不是受涼了?”四月?lián)鷳]的問,“要不然,奴婢給您找大夫看看?”

  溫枳搖搖頭,攪拌著白玉碗里的燕窩,“許是有人背后罵我來著!”

  “誰敢?”四月憤然。

  下一刻,好似想起了什么,止不住扯了扯唇角,極是嫌惡的撇撇嘴,“十有八九,是他們!”

  是了,除了蕭家的人,還能是誰?

  “貢院要開門了,蕭長陵明日日落之前就會出來,到時候……”溫枳有自己的擔(dān)心,蕭長陵若是能得中三甲也就罷了,若是不能,那他必定會采取措施,逼著自己現(xiàn)身。

  躲,是躲不了一輩子的。

  “小姐別擔(dān)心,奴婢……”

  四月這話還沒說完,陳叔著急忙慌的進(jìn)來,“小姐?”

  “怎么了陳叔,這么著急忙慌的?”四月不解,“嚇人一跳。”

  陳叔面露難色,“小姐,知府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知府?”溫枳愣住,“找我?”

  陳叔點(diǎn)點(diǎn)頭,“是,還是高捕頭親自來傳的話!

  “看樣子,是有什么急事?”四月不明白,“皮鼓的案子不是已經(jīng)查清楚,結(jié)案了嗎?怎么,還有什么事要小姐協(xié)助的?”

  溫枳也不明白,這些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了結(jié)了嗎?

  難道說,自己做的那些事被發(fā)現(xiàn)了?

  按理說不可能,畢竟她那么謹(jǐn)慎,怎么可能露出馬腳,他們不會知道,她是故意以身犯險,甚至于……

  “小姐?”四月低喚。

  溫枳起身,“先去看看吧!”

  猜,是沒有結(jié)果的。

  知府衙門。

  高旭領(lǐng)著溫枳從后門進(jìn)去,夜色深沉,不會叫人瞧見。

  “高捕頭,到底是什么事?”溫枳不解,實(shí)在是猜不透。

  高旭頓住腳步,眉心微凝,瞧著面上有些猶豫。

  “怎么了?”溫枳自我打量著,顯然是不明白他這意思,“我怎么了?”

  高旭嘆口氣,“溫少東家應(yīng)該還記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親吧?”

  “這……”溫枳先是一愣,俄而便徹底明白了。

  高旭言盡于此,領(lǐng)著她進(jìn)了鐘光岳的書房。

  “民女叩見知府大人!”

  溫枳畢恭畢敬的行禮。

  這個時辰,鐘光岳穿的是一身便服,自然不是官服,茶水已經(jīng)備下,他示意溫枳坐下來說話。

  “謝大人!”溫枳坐定。

  鐘光岳嘆口氣,“對于溫姑娘,本府甚是欽佩,亦是分外歡喜,難得有這樣聰慧而清醒的姑娘,只是有些事情,大概不是溫姑娘所希望見到的,可偏偏,還是發(fā)生了!

  “民女不明白,知府大人的意思。”溫枳心里有個不祥的預(yù)感。

  鐘光岳也不跟她兜圈子,默默的將一張訴狀遞上去,“你自己看吧!”

  語罷,他兀自飲茶。

  其實(shí)溫枳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的猜測,如今見著這封訴狀,她這心里便徹底明白了緣故。

  呵,還能有什么緣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