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從這里開始。首發(fā)哦親
皇裔卓可欣爭不過,自然不想讓云姍和王露薇得逞。云姍背叛了她,王露薇是她的仇人,若是她們上位,她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何況,她一直都知道秦牧對付明悅的感情,付明悅的胎雖然懷得艱難,隨時有性命之憂,但云王二人想在她臨盆的時候搞花樣,卻很難會成功,因為秦牧一定會在場緊緊盯著。
她的皇長子夭折了,別人卻一次有了三個孩子,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付明悅,她怎會讓這種事發(fā)生?本想一箭雙雕,既除了付明悅的孩子,又讓云姍萬劫不復,誰知付明悅福大命大,三個孩子竟然安然無恙。
付明悅自然不能再給她害自己的機會,如今唯有先下手為強。
卓可欣一定要除,王露薇也不例外,但她們又是互相牽制的關(guān)系,一旦其中一方敗了,另一方便會專心對付她。著實是個大難題。
“prince,你說先弄死哪個好?”她煩惱的問道。
“最好都弄到半死不活,等你生了孩子,有了精力,再一起弄死!
付明悅汗顏:“怎么個半死不活法?”
“現(xiàn)在的形勢是,卓可欣想要害你的孩子,王露薇想要害你。卓可欣這次沒有成功,一定還會有后著,但她不會料到你會早產(chǎn)一個月,所以……”
“等等!”付明悅大吃一驚,“我為什么會早產(chǎn)?”
“你懷了三胎,不早產(chǎn)的話根本生不下來,孩子越來越大,難產(chǎn)的幾率便大大增加,所以我本來想跟你說的是,你得讓御醫(yī)給你服催產(chǎn)藥,這樣才有那么一丁點希望母子平安!
“早產(chǎn)對孩子不好!
“三十六周已經(jīng)算是足月,孩子具備了生存的一切條件,沒有什么不好。再說,再不好也好過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你自己想想吧。”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接著說卓可欣和王露薇!
“王露薇要動手也得等到你生產(chǎn)的時候,所以可以先不用理她,對付了卓可欣再說,只有半個月時間了,也不用讓她們互相牽制了!
“卓可欣并不好對付,我所能想到的便是釜底抽薪,策反她那一派的妃嬪,反咬她一口。只是云婷和王倩怡我都不了解,要是策反不成,反被她們算計,就得不償失了!备睹鲪偘櫭。
“我覺得符絲柔這個人選不錯!
“符絲柔?她曾經(jīng)得罪過我,這次又因為我被降位,你覺得她會幫我?”
“這種沒腦子又心高氣傲的女人,利用起來最為容易,只要你讓她以為你針對她是因為卓可欣的緣故,她自然不會放過卓可欣。”
付明悅會心點頭。
過了兩日,付明悅突然召見符絲柔。符絲柔雖知肯定沒好事,卻不敢不去,別說秦牧因為紅云的事惱了她,就算還像過去那樣寵她,她一個正七品常在,如何敢不服從從二品昭儀的命令?
到達清璃宮的時候,她遠遠見到卓可欣的大宮女小郁從宮里出來,頓時心生疑竇。她雖進宮晚,但也聽說過一些老妃嬪的事,知道卓可欣曾陷害過付明悅,兩人之間自然不對付,如今這小郁來清璃宮做什么?
“小主,請!毙P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趕緊收起思緒,隨小凱子進去。
付明悅躺在內(nèi)殿的床上,符絲柔跪下行禮,付明悅并不叫起,任她跪著。等她跪得膝蓋發(fā)麻,這才道:“符常在,上次你對本宮無禮,本宮并未同你計較,你為何不思悔改,反而使毒計害本宮?”
“娘娘,婢妾不敢,這次的事與婢妾無關(guān),都是云常在執(zhí)意要杖斃紅云,這才害得娘娘動了胎氣!狈z柔對著她磕了個響頭。
雖然她對付明悅很不服氣,認為若不是她懷有皇裔,秦牧肯定不會寵她,但此時付明悅比她份位高得多,秦牧護付明悅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因此不敢公然與她作對。
“本宮剛聽說,那日是你挑撥云常在杖斃紅云的。”付明悅厲聲道,“你一直覺得本宮不配上位,而你自己才有資格登上高位,所以巴不得本宮的孩子保不住,讓皇上厭棄了本宮,對不對?”
“娘娘,婢妾冤枉!”
“好一個符常在,你——”付明悅話未說完,一口氣接不上來,頓時咳嗽起來,白露寒露趕緊扶住她,白露一邊替她順氣一邊道:“娘娘,還請保重身子!
付明悅慢慢順了氣,冷笑一聲道:“想對付本宮,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人,將她押到宮正司,就說本宮的意思,符常在對本宮不敬,杖責二十。谷雨,去各宮傳令,讓六品以下的妃嬪都去宮正司觀刑!”
符絲柔嚇得臉色蒼白,付明悅竟然要公開杖責她,還讓低位妃嬪觀刑。她一向心高氣傲,在低位面前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如今從正六品的貴人降到了正七品常在不說,還要受如此的侮辱,以后還有什么臉見人?
“娘娘,婢妾冤枉,婢妾真的沒有做過,求娘娘明察!”眼見宮人已經(jīng)上來拖她,她趕緊求道。
白露喝道:“還不將她拖下去,若是擾了娘娘休息,你們擔待得起嗎?”
宮人趕緊上前,堵住符絲柔的嘴巴,將她拖了下去。
這次的事鬧得很大,付明悅根本沒打算低調(diào)行事,各宮的低位妃嬪聽了谷雨的傳令,個個都噤若寒蟬,一刻也不敢耽誤就趕去了宮正司。
符絲柔被宮正司的大力太監(jiān)按在了刑凳上,一眾低位妃嬪全部到場后,并未立即行刑,而是讓她們“欣賞”了符絲柔狼狽的樣子許久。眾人雖然不敢喧嘩議論,但心里自然免不了嘀咕。
符絲柔恨不得能找個洞鉆進去,這樣的侮辱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谷雨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小主,娘娘一向?qū)捄,上次你對娘娘那樣不敬,她都未責罰你,可你實在不該謀害皇裔,這是娘娘決計不能容忍的。不要再說你冤枉,是否冤枉你心知肚明,娘娘是得到確切消息才動手的。”
符絲柔還沒來得及辯解,谷雨已經(jīng)向行刑太監(jiān)道:“兩位公公,動手吧!
兩根刑杖立即揮舞了起來,付明悅事先交代過,不要讓符絲柔受內(nèi)傷,但要讓她痛,且不要按住她,最好讓她痛得受不了左右扭動,讓那些低位妃嬪都看到她的丑態(tài)。
符絲柔嬌生慣養(yǎng),如何捱得住杖刑?且兩個太監(jiān)并未一直打下去,而是每打一杖都會停頓片刻,似是為了讓她充分體驗?zāi)峭闯?br />
劇痛加上被人圍觀的羞恥,讓符絲柔幾乎將嘴唇咬破。她恨付明悅,更恨卓可欣。今日小郁出現(xiàn)在清璃宮,付明悅立馬便向她發(fā)難,很明顯是小郁告的狀。當初是卓可欣指使她挑撥云姍的,如今她被降位,卓可欣沒替她求情不說,竟然還落井下石去付明悅那里告狀,讓付明悅以為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如何能不恨?
二十杖,足足打了一刻鐘,對疼痛本能的躲避讓符絲柔拼命扭著身子,等打完,早已是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涕淚縱橫,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樣的形象,與往日那個美艷動人的貴人實在是判若兩人,一眾觀刑的妃嬪都心有戚戚焉,更堅定了決不可得罪晨昭儀的念頭。
谷雨道:“昭儀娘娘吩咐,符常在還得在這里跪上一個時辰思過,請眾位小主繼續(xù)觀看。”
符絲柔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周圍的人,但覺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一根根尖刺,將她的自尊心傷得體無完膚。
她挨了刑杖,雖然在付明悅的交代下,受傷并不嚴重,但要再跪上一個時辰,實在也不輕松。只跪了一盞茶功夫,她便倒了下去,谷雨厲聲道:“符小主,請你跪好,否則奴婢只好遵照昭儀娘娘的吩咐,再給你加刑了,請不要讓奴婢為難。”
符絲柔只得強忍屈辱爬起來跪好,她可不想再挨刑杖了。
春寒料峭,一陣冷風吹來,早已渾身汗?jié)竦姆z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一刻,她那顆受傷的心突然堅硬起來,她不能失去斗志,她要讓付明悅和卓可欣都不得好死!
秦牧到來的時候,付明悅正靠在軟榻上吃草莓,鮮紅的汁液沾在她的嘴角,還未來得及擦去,竟讓她多了幾分嬌憨,秦牧忍不住笑了起來。
付明悅見到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抽過白露手中的帕子擦起嘴來。
“皇上來了也不通傳一聲,讓臣妾在皇上面前如此失儀。”
秦牧走到她身邊坐下,笑看著她:“你更失儀的樣子朕都見過了,又裝什么高貴大方?”
付明悅冷哼:“臣妾的確既不高貴又不大方,后宮高貴大方的人多的是,皇上找她們?nèi)グ,別在臣妾這里浪費時間!”
“火氣真大,怪不得今日發(fā)落了符常在。”秦牧嘖嘖兩聲。
付明悅沉下臉來:“皇上是來替符絲柔討公道的?”
“又小氣了不是?你是昭儀,她是常在,你責罰她天經(jīng)地義,朕又怎會站在她那邊?只是聽說你氣得很,所以專程來哄你罷了,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說臣妾長得丑,臣妾今日又恰好不高興,便不想忍她了!
“哦?她眼瞎了嗎?竟然將絕世美人說成丑八怪?朕看她一定燒壞腦子了,既然這樣——”他回頭吩咐趙德福,“傳旨下去,符絲柔降為正八品采女!
付明悅這才笑起來:“多謝皇上。”
秦牧柔聲道:“以后不必為這些人動怒,誰惹了你,派人來跟朕說一聲,朕自然會替你出氣!
“嗯……”付明悅低聲答道。
秦牧陪她用了晚膳,又看著她睡著,這才回內(nèi)書房批閱奏折。
本以為符絲柔受罰之后定然會收斂起過去的張揚,秦牧本也沒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便沒有過問。誰知三日后,他剛從長青宮出來,準備去清璃宮看付明悅,就見卓可欣的宮人驚慌失措的來稟報。
“皇上,我家娘娘被符采女推到河里去了!”
本章到此結(jié)束。
本文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fā),請支持正版!
秦牧發(fā)落了周小媛的宮人,處罰了格桑娜,沒有再說什么,徑直去了鸞袖殿看望周小媛。
接下來的三日,他每日除了上朝和批折子,其余時間都陪著周小媛。三日以后,周小媛晉正五品嬪位,與付明悅同一級別,不過付明悅有封號而她沒有,因此付明悅地位仍比她高一些。
“prince,我怎么覺得這場事故是周嬪自己搞出來的呢?”付明悅思考了三日,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
“有可能,我早就警告過你,此人很有心機手段,你一定要小心!
“怎么小心?她這么豁得出去,難道讓我拿命跟她搏?”
“笨死了,你可以將秋千架的事告訴秦牧,讓他去查,將尚工局的人一個個審過,還怕審不出來嗎?”
付明悅撫摸著嘎肥油,心中糾結(jié),那天秦牧憤而離去,兩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說過話。他是皇帝,她是妃嬪,想來也只能由她妥協(xié)。再說本來那件事就是她不對,她并非自尊心爆棚的人,根本沒打算和秦牧賭氣到底,只是一想到他最近日日都在周嬪宮中,心里便十分不舒服。
“說了又怎樣?如果是周嬪做的,我跟她就成了明面上的敵人。若不是她做的,害她的人肯定會恨死我。這樣做除了多個敵人,還有什么好處?”
“那你就打算一直跟秦牧冷戰(zhàn)下去?連一個周嬪都斗不過,我真鄙視你。你是現(xiàn)代人,比她多了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又比她年紀大很多。她有她的張良計,你有你的過墻梯,怕什么?”prince激她。
付明悅怒道:“我才十七歲好嗎?也就比她大那么一兩歲而已!
prince嘲笑:“得了吧,你來這個時空前就已經(jīng)二十八了,再大幾歲都可以做她的娘了!
付明悅很郁悶。
prince接著道:“秦牧也不會天天去陪周嬪,你趕緊準備準備,等他們淡一點,你就趁虛而入,去秦牧面前刷好感。”
“怎么刷?”
“為他做一些對你來說很困難,需要很用心才能做到的事情!
第四天的時候,秦牧終于沒有再去鸞袖殿。付明悅在尚食局搗鼓了半天,提了食盒去長青宮內(nèi)書房求見。
妃嬪求見皇帝是很平常的事,御前的人與付明悅又有同事之誼——雖則她在御前沒呆幾天就被貶到尚服局去了,但畢竟混了個臉熟,值守的宮人便給她行了個方便,進去為她通報。
秦牧本來在看折子,聽說她求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正色道:“不見。”
宮人道:“晨嬪主子說,親手為皇上做了些糕點,不知皇上是否能賞面一試……”
“真是她親手做的?”秦牧覺得奇怪,登基前有一次他曾要求她做吃的,她說怕他見了她做的東西后就不想再見她了,可見廚藝不是一般的差,難道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偷偷苦練?
“回皇上,晨嬪主子是這么說的。”
“去把糕點給朕拿進來!
“那主子她……”
“讓她回去!
付明悅一早料到秦牧可能不會見她,這才讓宮人提一提她做的糕點,果然,宮人很快出來說皇帝讓她回去,要她將糕點留下。
付明悅謝了那宮人,逃也似的走掉了。
秦牧盯著案上的“糕點”,恨不得立刻將她抓回來,當著他的面把這些所謂的糕點全部吃掉!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看形狀像是丸子,可是做的人明顯手藝太差,搓得圓不圓扁不扁的,有兩個甚至開了口,露出里面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餡料。表面是撒了糖的,但是極不均勻,有些地方密密麻麻都是,有些地方一粒也見不到。
這種東西,也敢拿到他面前來獻丑,且份量還如此之多,足足有四五十個!
那送糕點進來的宮人見皇帝臉色不善,嚇得雙腿發(fā)抖,直怪自己不該幫那作死的晨嬪。
“將這些糕點裝好,擺駕清璃宮!鼻啬烈а狼旋X的說道,“糕點”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里蹦出來的。
意料之中的“皇上駕到”響起的時候,付明悅正坐在梳妝臺前讓立夏為她綰頭發(fā),聞聲淡定的站起來出門迎駕。
“嬪妾叩見皇上!
秦牧走到她面前,既不說話,也不叫她起身。
這女人竟敢跟他賭氣,今日也不知是來妥協(xié)還是氣他的,他非得把她的氣焰壓下去不可!
付明悅本來信心滿滿,但見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又有些想不通。那些團子她早就嘗過,雖然賣相實在不佳,但味道也勉強能夠入口,怎會讓他氣成這副樣子,難道是吃多了撐得慌?
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誰知他也正盯著她,兩人的目光一碰,她便像蝸牛一樣縮了回去。
這個樣子莫名取悅了秦牧,終于開恩道:“平身吧!
“謝皇上。”付明悅站起身,摸了摸有些發(fā)麻的膝蓋,偷偷扁了扁嘴。
秦牧指著趙德福手中的食盒問道:“聽說這東西是愛嬪你親手做的?”
“愛嬪”兩個字讓付明悅一陣惡寒,他從來沒這么叫過她,看來今天要慘了。
臉上堆起一個迷人的笑容,討好的說道:“嬪妾手藝不佳,污了皇上的眼。等嬪妾學好廚藝,再做給皇上吃!
秦牧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愛嬪做得很好,不過這么好的東西,若給朕這種不懂得欣賞的人吃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他吩咐站在付明悅身后的立夏:“為你家主子準備碗筷,朕要看著她將這些糕點全部吃下去。”
“皇上,您……”
您真夠狠,我的胃得多大,才能將五十個糯米團子全部吃完?
“怎么,愛嬪想抗旨?”秦牧拉下臉。
“嬪妾不敢,嬪妾……吃……”付明悅視死如歸的說道。
在秦牧嚴厲目光的注視下,付明悅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團子放入口中。這些團子雖然并不是太難吃,但糯米做的東西本就容易膩,何況一共有五十個之多?付明悅勉強吃了十個,便覺有些受不了了,可憐兮兮的望著秦牧:“皇上,嬪妾知錯了,皇上饒了嬪妾這一次吧,實在是吃不下了!
秦牧只回了她三個字:“繼續(xù)吃。”
付明悅沒有辦法,只好繼續(xù)往嘴里硬塞,每吃一口都抬頭望望秦牧,希望他能開恩不讓她吃了,但秦牧今日顯然是鐵了心要整治她,根本不為所動。
又勉強吃了七八個,她已經(jīng)一口也吃不下去了,秦牧卻仍然神色冷淡。她扔下筷子,走到他面前,突然跪下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嬪妾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是撐死未免太難看了,求皇上開恩,給嬪妾一個痛快的吧。”
她曾以這招征服了太上皇,如今也一定可以征服太上皇的兒子!
“起來!你身為妃嬪,難道不知此舉失儀嗎?是想朕讓尚儀局再教導你一番禮儀?”
付明悅死豬不怕開水燙:“嬪妾都要死了,還管什么失儀不失儀……”
“你……”秦牧神色無奈。
“皇上開恩!备睹鲪偩o緊抱住他的大腿,讓他動彈一下也難。
這副“你不赦免我我就跟你杠上了”的態(tài)度不知怎地竟讓秦牧心中一暖,何曾有過妃嬪敢在皇帝面前如此無賴?換句話說,她心里是愿意跟他親近的,并非只將他當做高高在上的君王。
比起在太上皇身邊服侍的那兩年,他明顯更喜歡現(xiàn)在的她,雖然有些沒心沒肺,有些無賴,但肯在他面前敞開心扉。
突然很想看看她能無賴到什么地步。
“哼,你得罪了朕,若朕就這樣算了,以后人人都敢在朕面前放肆了!彼匀痪o繃著臉。
付明悅扁著嘴巴看了他兩眼,見他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突然伏在他大腿上痛哭起來。
秦牧:“……”
在屋里服侍的立夏早在付明悅撲過去抱秦牧大腿的時候,就嚇得拼命低頭。而一旁的趙德福則看出秦牧并沒有真的生氣,此時見到晨嬪如此不怕死的行徑,讓皇帝想妥協(xié)又覺得憋屈,想懲治又不狠不下心,一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德福!”秦牧一字一句道,“想死的話朕成全你。”
趙德福趕緊跪下:“皇上,奴才什么也沒看到!
立夏跟著跪下:“奴婢也沒見到!
秦牧咬牙:“都給朕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兩人一刻也沒有耽誤,立刻滾蛋了。
付明悅偷偷抬起頭來,秦牧恨恨的說道:“付明悅,你做戲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偏偏他還真就拿她沒有辦法。
“皇上,嬪妾膝蓋疼……”她委屈的說道。
“繼續(xù)給朕跪著,疼死活該!”
付明悅松開手,膝行幾步到離他三尺來遠的地方,低頭恭敬的跪著,一副認打認罰的乖巧模樣。
秦牧嘆口氣,走過去將她扶起。付明悅趁機一福:“謝皇上恕罪。”
“朕何時說過恕你的罪了?”
“皇……皇上……”
“朕告訴你,這件事不會這么輕易就完了!
付明悅氣得咬牙切齒,自己跟這兒這賣力的表演,合著人家就當猴戲看啊。
秦牧你大爺!你比你爹腹黑多了!
“那皇上要怎樣才肯原諒嬪妾?”
秦牧詭異的一笑:“勾.引朕!
“?!”
“如果你能成功勾.引朕,朕就不計較你之前犯的錯了。”
付明悅:“……皇上,惑主是大罪……”
“那就由愛嬪你自己權(quán)衡利弊吧!鼻啬列Φ煤軞g暢,隨即對門外叫道,“趙德福!”
趙德福就在殿外不遠處侯著,雖然皇帝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但他又豈敢真的走太遠?若是皇帝有什么吩咐,又找不到他的人,那他就別想繼續(xù)混了。
不過他也沒立即答應(yīng),等到秦牧第二次叫,這才假裝剛聽到,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以此顯示自己剛才的確是“滾”了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