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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噩夢驚醒,輕羽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委屈的想哭。
中午廚房的飯菜做多了,她第一次搶到了兩大碗,正在高興,誰知竟然吃不完,又倒霉的剛好被掌門師兄見到,不但挨了罵,還被罰晚上不許吃飯,害得她一晚上都在做餓肚子的噩夢。
還有兩個時辰就要起床做早課了,要是睡得不好,沒有精神,又要被掌門師兄責罵,可是餓成這樣實在睡不著啊。
她望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只有對面祖師殿里透出來的燈光還閃爍著。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祖師殿的供桌上長年擺放著各種鮮果供品,數(shù)量非常多,如果她去偷一點來吃,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這個念頭起了之后就再也壓不下去,雖然知道偷盜供品大逆不道,但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她終于還是起床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往祖師殿摸去。
一路上都沒有人,連巡邏的弟子也沒遇到,輕羽暗呼僥幸。祖師殿的門關(guān)著,她伸手一點一點推開,然后迅速的鉆了進去,又輕輕將門關(guān)上。
供桌上的供品果然很多,她跪下對著祖師靈位磕了幾個響頭,小聲說道:“祖師爺在上,弟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實在太餓,所以向祖師爺借幾個果子吃!
她可不是偷,只是借,以后她會摘了還回來的。
禱告完畢,她上前拿起一個大大的果子,在衣襟上擦了兩下,就狼吞虎咽起來。
門外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同時一個聲音響起:“誰在里面?”
輕羽嚇得雙手一顫,果子就掉到了地上,媽呀,掌門師兄怎么來了?她頓時急得滿頭大汗,本就被罰不許吃晚飯,竟還敢跑來祖師殿偷供品,如果被掌門師兄抓個正著,治她一個不敬祖師之罪,她鐵定得挨鞭子。
想到這里,她身子一矮,鉆到供桌下躲了起來。
門被推開,秦真炎走了進來,輕羽大氣也不敢出,眼睛直直望著前方的地上,突然見到那個被自己咬了好幾口的果子還在地上,頓時暗罵自己愚蠢,竟然留了個這么明顯的作案工具在現(xiàn)場。
“出來吧!鼻卣嫜讻_著供桌說道,明顯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
她縮了縮腦袋,假裝沒有聽到。若是現(xiàn)在出去,這一頓打是真的跑不了了,只希望掌門師兄是故意詐她,見沒有動靜就會離開。
誰知下一刻,她已經(jīng)被一股大力吸了出去,秦真炎正冷冷的看著她。
“掌掌掌掌門師兄!陛p羽腿一軟就跪下了。
“半夜跑到祖師殿來偷盜供品,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掌門師兄,我錯了!陛p羽低頭哭道。
為什么她這么倒霉,兩次都被掌門師兄抓了現(xiàn)行?
“你可知冒犯了祖師爺,要受何種懲罰?”
輕羽渾身瑟瑟發(fā)抖:“掌……掌門師兄……”
“為何要這樣做?”
“我……我……”輕羽想說“我太餓了”,但不許吃飯的命令是掌門師兄親自下的,她這樣說豈不是不滿他的處罰?
“怎么,還在想借口?”
輕羽突然有些委屈,她只不過是想填飽肚子而已,并非故意對祖師爺不敬。只是委屈歸委屈,她到底不敢在掌門師兄面前放肆,只得輕聲道:“請掌門師兄責罰!
秦真炎見她肩膀抽動,顯然是在哭泣,忍不住有些心軟,但她竟敢跑到祖師殿搗亂,若不責罰,豈不是會更加無法無天?
“哼,就罰你——”
他話未說完,輕羽的肚子一陣“咕嚕!钡捻,她條件反射的用手揉了揉,隨即想起掌門師兄在面前,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秦真炎這才想起她晚上根本沒吃飯,一定是餓得受不了了,才會來偷供品。
師父將她帶上山的時候曾交代過他,她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如今既到了西華,就要好好照顧她,他卻一直對她十分嚴苛。中午的時候見到她竟然將飯菜剩下,一時惱怒便罰了她晚上不許吃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飽可著實難受。
“起來吧!彼f道。
輕羽抬頭看了看他,不知他此舉是何意。
“跟我來。”秦真炎率先往門外走去。
輕羽站起身,見他所去的正是刑堂的方向,心中大驚,莫非掌門師兄實在太生氣了,因此想對她用刑?
眼見他已經(jīng)走出幾丈遠,她既害怕又不敢違抗,只得小跑幾步來到了他的身后。
“掌門師兄,我真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打我好不好?我怕疼。”她一邊為自己求饒,一邊忍不住掉下淚來。
秦真炎心中一疼,立即便想柔聲安慰,隨即又忍住了,不管怎么說,偷盜供品總是不對,也該給她個教訓才好,因此并沒有理她的話,只是一直往前走。走到刑堂門口的時候,甚至還故意停留了片刻,輕羽嚇得手腳酸軟,差點又要跪倒在地,卻見他又繼續(xù)往前,只得又跟了上去。
直到秦真炎真正停下腳步,輕羽才敢抬頭看了看四周,咦,他們竟然來到了廚房門口?
“掌門師兄……”她驚恐的叫道,他這是想做什么?難道要在這里宣布,罰她三日不許吃飯?這樣也太殘忍了吧?
秦真炎沒有答話,徑直走了進去,輕羽一直低著頭在門口站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真的沒有冒犯祖師爺?shù)囊馑,如果不是實在餓得受不了,她決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掌門師兄為什么不肯體諒一下她呢?
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她也沒有注意,只是一心為了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而難過。
“咕嚕!倍亲佑植粻帤獾捻懥似饋,同時一陣香味從里面?zhèn)髁顺鰜,輕羽頓時覺得更加難受,恨不得把那香東西全部塞進肚里。
“進來吧!蔽堇锏那卣嫜渍f道。
“啊——”她愣了半晌才意識到是在叫她。
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只見秦真炎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個大盤子,里面裝著——噴香的烙餅?!
“還不快過來吃!鼻卣嫜滓娝嫡局,責怪的說了一句。
輕羽不敢相信:“是……給我的?”
秦真炎輕輕點一點頭,輕羽立刻撲了過去,抓起一個烙餅就往嘴里塞去。
“慢點吃,小心噎著!鼻卣嫜渍酒鹕,拍了拍的她的背脊。
輕羽已經(jīng)顧不得說聲謝謝了,幾口便將烙餅吞下肚去,伸手再去拿第二個。
一連吃了四個,她才打著飽嗝停了下來,這真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烙餅!
“掌門師兄,謝謝你!彼@才有空向秦真炎道謝,想到掌門師兄非但沒有罰她,還親自烙餅給她吃,忍不住有些眼眶濕潤。
“是師兄對你太苛刻了,不該不讓你吃飽!鼻卣嫜缀苁莾(nèi)疚。
“掌門師兄罰我是因為我犯錯,掌門師兄沒有錯。”她乖巧的答道。
秦真炎捏了捏她瘦弱的胳膊,她生來就體弱,此時雖然已有十四歲,但身形跟十一二歲的孩子差不多,很多師侄都已經(jīng)比她高了。
她是他唯一的師妹。
“以后我會讓廚房每日多做一些飯食,這樣你們就不用爭搶了!鼻卣嫜状蟾乓仓浪麄兂燥埖臅r候是怎樣一種情形,“平時的修煉不許偷懶,等你修成仙身就不需要吃飯了!
“掌門師兄……”輕羽偷偷瞥了他幾眼,平時若是她犯錯,就算沒有挨打,一定也會被責罵,今晚實在是不同尋常。
秦真炎看著她,示意她有話就說。
“我錯了!彼÷暤。為防掌門師兄秋后算賬,她還是乖乖認錯比較好。
“我知道了,然后呢?”
“你……你罰我吧!陛p羽咬了咬嘴唇,主動請罰。
“嗯,是該重罰!鼻卣嫜椎恼f道。
“掌……掌門師兄……”輕羽急道,掌門師兄不會真的要重罰她吧?
“下個月師父就要回山了。”秦真炎站起身,“他老人家出門的時候交代過什么,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如果你過不了關(guān),到時候被師父責罰……”
輕羽頓時嚇得渾身酸軟:“掌門師兄,救我……”
“師父交代下來的功課,我如何救你?”秦真炎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輕羽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可憐兮兮的求道:“掌門師兄……”
秦真炎嘴角微微揚起,望向她時,已恢復了平時的嚴厲神色:“這一個月,你便跟著我修煉吧,每日再少睡一個時辰!
“是。”輕羽哭著答道。
她本來就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睡覺,再減少一個時辰……但她不敢表示反對,師父半年前離開西華的時候曾特地將她叫過去,叮囑她好好修煉,等他回來的時候若是考核不過關(guān),定要重重責罰。
其實穆云飛不過是例行教訓罷了,倒把輕羽嚇得不輕,想到師父回來之后不知到底要“考核”什么,她就忍不住害怕。她身體孱弱,師父師兄并未傳授法術(shù),只教她修仙,言明等她修成仙身才可以學習法術(shù),師父不會想回來后就要看到她修成仙身吧?
第二天開始,輕羽每晚睡覺的時間又往后推了一個時辰,跟著秦真炎在練武場繼續(xù)修煉。讓她驚喜的是,每晚修煉過后竟都能吃上東西,而且可以吃得很飽,這讓以前總是還沒睡覺就先餓的她很快便能入睡,雖然睡覺時間少了,反而睡得更好。
這一天,穆云飛終于回來了,西華的事務(wù)一向由秦真炎這個掌門來處理,他也就沒有再理會,因此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輕羽叫了過去。
輕羽緊緊跟在秦真炎身后,進了門以后就低頭站著,師父雖然一向和藹,但并不影響他的權(quán)威,她心中到底還是懼怕多過親近的。
“羽兒這段時間倒是胖了些,看著比過去水靈了!蹦略骑w慈愛的說道。
輕羽仍然低著頭,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師父什么時候考校她的功課。
“師妹最近修煉也勤奮了不少!鼻卣嫜坠Ь吹拇鸬。
“那就好,她身子弱,炎兒你平時多照看著她。”
“是,師父!
“羽兒,要聽掌門師兄的話,知道嗎?”
“弟子知道!陛p羽趕緊答道。
“為師今日叫你過來,只是想看看你身體如何,如今見你面色紅潤,為師就放心了,你先下去吧,為師還有話跟你掌門師兄說。”
輕羽愕然抬起頭,師父不用檢查她的功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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