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王照安仰著緩神,回想最后被周廣陵翻過去壓在身下,將她兩腿折在胸前的樣子。如果有人在一邊看著,那人估計覺得她是只圓形瓷壺。
“想什么呢?”
周廣陵也躺下來,在她身邊,兩個人手臂迭到一起,橫在她腰上。
“沒什么事情可想啊。”說完,她就側(cè)過身去背對他。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周廣陵添了個毛病,做完之后還要摟著她再親熱親熱。
王照安覺得事情簡單,無非是發(fā)泄的時候顧著痛快就顧不得體貼,一堆葷招式和下流話,興盡之后才想起來把扔在地上的臉皮撿起戴好,順便安撫她一下,讓她不要介意他的蠻橫粗魯。
本性難移,她也懶得介意,況且目的達成,他答應(yīng)不會再打擾她的家人,她還有些輕松。只不過剛才體位不好,他力道又重,撞得她小肚子隱隱的疼,這就有點讓人郁悶。
她露了個后背給周廣陵,他就湊過去再摟緊她一點,右手從她身前斜著伸過去輕扣住她的左肩。
他喜歡這樣讓她的身子貼在自己懷里。
她在醫(yī)院住著,于英不出院,她也不提返回千廣的事。他以探病為借口去醫(yī)院看她兩次,但每次說不了幾句話,她就提他工作的事情,然后于英心里過意不去,總是勸他走。
半個多月,雖然阿九每天報告她的位置以及精簡過卻依然枯燥的陪床生活,他不忙的時候也和她簡短通話,但是不夠。
看得見摸得著才讓人心里踏實,就像現(xiàn)在,他在某一刻會覺得有什么是屬于他的,多少有一點。
目光落在圓潤肩膀,他看到硫酸在她皮膚上留下的那塊新疤。一個月過去,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長合,淺粉色的皮膚微微發(fā)亮。他低頭用鼻尖和嘴唇去分辨,不過是平整和略微鼓起的區(qū)別。
王照安覺得癢,扭了扭身子,往后伸手就要去撓。他又握住她的手,看著手心里橫著的長長一道疤。
“干什么,待會兒胳膊也抽筋了!彼床坏剿难凵,手掌一展,撲棱撲棱的拍他。
他笑道:“把你爪子砍斷算了。”
不知是因為摟抱的姿勢帶著點禁錮意味,還是她見過秘牢景象后一切刑罰都變得具體,他這話被王照安聽進心里,并且迅速織造了一幅畫面出來。
他的胳膊貼著她的胸,感覺到她的心跳和顫抖,知道她在害怕。
“不砍不砍,好好長著!彼D(zhuǎn)而又問,“你肩上這個傷還疼么?”
“長都長好了還疼什么,這么沒有生活常識!
他松開她的手,手掌轉(zhuǎn)而從她腰際伸向小腹,“那…肚子還會不會疼?”
“你知道?誰讓你剛才不輕點兒!”
周廣陵怔了怔,止住了想要再往前追問的想法,問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等兩天再說吧。唉,怎么感覺這一年沒干別的,光進醫(yī)院了!
“.…..”
過了幾分鐘,他才把她從懷里放出來,各自去沖澡。
因為是周末,周廣陵第二天沒什么安排,于是留王照安一起睡。
依舊是一人占著一邊,兩人直得像平行著一樣。許久,王照安翻了個身朝向外側(cè)。
“明天星期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他問。
“隨你吧。反正我的每一天都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