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撇一撇嘴,眼里真的蘊上眼淚,還流了幾串下來,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除了做愛以外,你不理我,可是做愛也是,每次都像是懲罰……”
“只能用這種、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喝酒、調(diào)情、罵人,像潑婦一樣試探你的態(tài)度。”
她兩只手捧住臉抹了抹淚。
“你比我大那么多,我忙活半天,結(jié)果你只需要一抬眼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說著說著,眼淚居然洶涌起來,甚至抽泣得連話都說不成。
周廣陵木著臉,目光已經(jīng)把王照安打穿。
他知道她不真誠,也恨她總是想引導(dǎo)他的情緒。每次崩潰地鬧一通,張牙舞爪地,不知道自己是誰,惹得他心煩。鬧完了又后怕,再梨花帶雨地來示弱。
她一番話前言不搭后語,但是句句說在他心坎上。
這哪里是認(rèn)錯,分明是訴苦。
訴苦含著幽怨,暗中卻在告訴他,她在意他,斗不過他,也離不開他。
真是情話一般。
如果是毛頭小子遇到她,恐怕早就被她捏在手心,迷得七葷八素,要星星不給月亮。
只可惜他心里的城墻早就壘得老高,她的自作聰明無非是往墻上又添了幾塊磚石。
周廣陵輕笑一聲,對她說:“過來!
王照安走過去,抽抽搭搭的。
他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床邊,抽了兩張紙去蘸她臉上的淚。
她愣怔片刻,眼淚滔滔滾落。
周廣陵一連抽了小半盒紙,“行了,孟姜女都沒你能哭。”
將將止住眼淚,王照安長嘆一口氣,塞在心口的那團(tuán)破棉絮已經(jīng)隨著眼淚流走了。
似乎是哭累了,她傾下身子依賴地把頭靠在他的腰腹,姿態(tài)低得像個寵物。
周廣陵的手隨意搭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拍得她打了個呵欠。
“真好,”王照安說,“我們也有這樣的時候!
周廣陵心里一片熨帖。這個小玩意,真會哄人。
大掌從她的背后挪向肩膀,略過脖頸后輕輕在她的下巴上施力,讓她仰臉看著他。
淺淡的唇色在哭過以后鮮艷起來。她的胸口依然貼著他的身體,心跳撲通撲通,越來越快。
她坐起身來,垂在床邊的雙腿收到床上,換了個跪坐的姿勢。
眼睛里只有周廣陵的嘴唇和下巴,王照安的腦袋忽然暈眩了一下。她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襯衫,卻覺得房間熱得像個蒸籠。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蒸得失了力氣。
心一橫,她身子向他傾著,唇瓣湊過去落在他的臉頰,小心翼翼。
周廣陵微一側(cè)臉把她的嘴唇噙住,唇舌糾纏之間伸出一條胳膊纏向她的腰。
她半張著嘴唇承受他的氣息。
因為怕破壞氛圍,她不敢用力呼吸,而他吻得太深太久,一只手控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探在她的下身撫摸揉搓,時緩時急,不用多久就讓她的身體癱軟下來。
輾轉(zhuǎn)許久,他放過她的嘴唇,低頭隔著她的衣服將臉埋在她的雙乳之間,又張口含住她的乳尖,吮吸,舔咬。
王照安綿軟無力地哼出聲,像是愉悅夾雜著痛苦。
津液沾濕布料,空氣拂過略有些涼,而他的口腔始終溫?zé)帷?br />
手指稍稍插入她的小穴,沒有刺激她的敏感點,只是輕輕淺淺地進(jìn)去,再出來繼續(xù)揉弄肉瓣。
沾著愛液撥弄陰唇的聲音格外清晰。
她濕了。
周廣陵還幾乎什么都沒做,沒有讓她陰蒂高潮,也沒有讓她潮吹,只是吻一吻,摸一摸,她就濕了。
她閉著眼睛輕輕呵氣,手指逐漸在他的肩頭縮緊。
“要我吧,周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