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貝的音樂聲吵得人心臟不舒服,身邊滿面油光的客人還借著酒勁揩油。王照安借去衛(wèi)生間的工夫躲清靜,感覺這種生活b陪睡并沒有好太多。
一樣的言語侮辱,一樣不被當作人看。
陪睡時要面對男人們癡肥丑陋的身體,令人作嘔;陪酒時則要b賣肉更加小心,酒精、音樂與黑暗是迷藥和毒品泛濫的溫床。
王照安有些搖晃地走回去,看到座位上多了兩張熟悉的面孔。田澤宇正摟著唐甜甜和她的客人們搖骰子、拼酒,笑聲高得能震掉頂燈。
“千廣市真的這么小嗎?”王照安想著。
蜜桃見她回來,喊了她一聲。她假裝鎮(zhèn)定地坐回客人身邊,陪客人一起猜測骰盅里的點數(shù),心不在焉。
除去中學時期那些還沒見光就已經(jīng)夭折的情愫,田澤宇是她形式上真正的初戀。
軍訓時,田澤宇從醫(yī)院高到了病歷,只用幫方隊做些搬水、看背包之類的后勤工作,而王照安也以姨媽痛為借口得以暫停一天的訓練。
兩個水軍在c場臺階上順利會師,田澤宇臉皮極厚,很會說話,而且他的嘴唇和牙齒都很好看,他說話時王照安總?cè)滩蛔《⒅啤?br />
瞧了兩個星期,她就成了他女朋友。
對他的好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個決定不是她在領會王寬正的“指示精神”之下做出來的。她受夠了生活里充斥著父親的意見,所以一旦看到機會,就要急不可耐地擺脫他,投到另一個人身邊。
那個人不止是一個追求者、一個戀人,更是她的自由。
盡管這份輕率的自由很快讓她付出了代價。
確定關系一個月后,田澤宇帶她去開了房。她說自己沒有準備好,但是他堅稱身體接觸是談戀愛的一部分,也是情侶對彼此的義務。
第一次的x體驗非常糟糕。王照安有些羞怯地解開浴巾,把自己暴露在田澤宇面前,然后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她有些緊繃地躺著,任田澤宇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聽他說著之前的女友們在床上如何如何。
已經(jīng)記不清當時田澤宇的語氣是開導還是炫耀,反正她沒能被他挑起任何性欲,只感到別扭和惶恐。他讓她口,她搖頭,然后被報復似的插入。他一邊插,一邊將手伸到她的下體去,沾了血絲給她看。
她的身體直挺挺地接受著他,可是無論她怎么想要配合,始終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只有被他撐得酸脹疼痛。她五官擰在一起,看著他在身上動,說他的那個要是小一些就好了。田澤宇聽到就更得意,然后看著她的表情更加痛苦。
王照安不再喊痛,又問起他,做愛應該什么時候戴套,結(jié)果一直到他s在她陰道里,都沒有得到回答。
一場做完,田澤宇并沒有幫她清理身體,也沒有安撫她,擁抱她,反而拿過手機,自顧自聊起天來。
她看著房間里的一片狼藉,想不通為什么做愛做得像被強奸,為什么平時討人喜歡的人到了床上會變得惡劣,為什么他看起來并不喜歡她的身材但依然要做,為什么他一邊說愛她一邊拒絕做任何措施,絲毫不顧慮她可能會懷孕。
讓她想不通的問題還多得是,因為太多,索性她就放棄想了。
田澤宇罵她腦子有問題,交待了第一次以后,還沒出房門就要分手的,她還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