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間外,阿九一等就是一個小時。他摸出一片口香糖嚼著,時不時拿出手機來查看。瞧王照安這個樣子,大約是事到臨頭又要反悔。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做下一步,并且報告給了周廣陵,只等著他回信。
王寬正自稱第二天早晨有個重要的會議參加,提前離開。
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王照安還沒有出來。阿九隨手叫了個女孩去隔間查探,確保沒發(fā)生什么命案。
唐果果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女孩出來,只聳了聳肩說道:“吐呢!
“你們之前是怎么捉的人,現(xiàn)在怎么捉出來不就完事了!g媽找我打麻將呢,我哪有工夫——”
她調(diào)門高,話還沒說完,被阿九扯著胳膊拽到一邊。
“干嘛,讓我們家老高看見了,你可小心挨揍!”
“沒跟你鬧!卑⒕盘罂匆谎郾,“林哥去葉家了,回來又得有人扛雷!
“甜甜呢?”
阿九低頭沉默片刻,“出去了!
唐果果沒話,和阿九對視一眼,知道了他的意思。
甜甜對周廣陵一直若即若離,她最近玩心大,對他就更疏遠了一些。
周廣陵喜歡甜甜的身體和技巧,但是他和甜甜之間雖說是上下級,但做與不做,主動權(quán)都在甜甜手里。對于別的女孩,他可以威b也可以利誘。但是對于甜甜,一切只取決于她想與不想,如果逼迫,她就真的敢自殺,所以周廣陵也不奈之何。
唐果果指一指衛(wèi)生間里,“今兒不會準備讓她去吧?”
“就是讓她!
“那倒是滅火還是拱火啊……”
“我也是聽吩咐辦事!卑⒕艊@一聲氣,“今天就拜托你幫個忙把她勸出來。”
唐果果應(yīng)下來,去吧臺要了一瓶蘇打水,走進衛(wèi)生間去。都不用她挨個敲隔間的門,順著一陣一陣g嘔的聲音,她就找到了王照安。
“安安?”
隔間的門開了個縫,唐果果把水遞了進去,“能擰開嗎?不能的話拿給我,我來擰!
王照安把門拉開,看著唐果果,放聲哭了起來。
“他太卑鄙了……我做不到……除非往后幾十年我都不再回家了……”她的臉上掛著一道道泥漿,“你不是和醫(yī)院有聯(lián)系嗎,能不能幫我開些安眠藥……”
唐果果連忙捂住她的嘴,“阿九讓我告訴你,那桌人早走了!彼锨皵v住王照安的胳膊,“這亂七八糟的,要吐咱們到房間里,獨享衛(wèi)生間,愿意怎么吐怎么吐!
王照安顧不上應(yīng)付唐果果的玩笑話,“什么房間……”
“你說呢。”
她又蹲下身去。
唐果果也隨她蹲下,把她攬過來靠著自己,柔聲說著:“待會兒他就回來了,你這個樣子讓他看到,更受苦。這里人多,也不好說話,我們先走,好不好?”
安撫了一會兒,王照安平靜了些。
唐果果佯裝嫌棄王照安的小臟臉,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容她站著緩了兩分鐘,然后拿出卸妝sh巾把她調(diào)色盤一般的臉擦得g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