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舊賬,就在我父親和我身上算吧,而且我可以幫你,因為我b你清楚他的痛點在哪里!
王照安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沉靜無波。
“你答不答應(yīng)?”
周廣陵的手指來回摩挲著下巴,半晌,說了句好。
“還有,”王照安把裝有t檢報告的文件袋遞過去,“今天李自昤打我的事情,我準(zhǔn)備報警。我不會主動把你這里有x招待的事情說出去。這個應(yīng)該不是麻煩吧?”
他掃了一眼文件,沒有接,只是點頭示意她放在茶幾上。
應(yīng)酬結(jié)束后,他叫人調(diào)過監(jiān)控,看到了李自昤蹲守和打人的全程。她的動作干脆利落,每一次出力都沒有虛招式。王照安慌亂之間能巧妙地側(cè)過身用大腿去轉(zhuǎn)移李自昤的力道,腦子還算清楚。挨了這么多下,緩了幾分鐘就能站能走,人也夠皮實。
“要是想讓她判刑,你就不該躲。她下手重,但是沒有造成輕傷,報警意義不大!敝軓V陵點上支煙,抽了一口繼續(xù)說道,“不過可以找人教訓(xùn)她一下!
王照安搖頭。
他含一口煙在嘴里,慢慢呼出來,笑道:“圣母心犯了?”
“不是!彼裆珖(yán)肅,“如果她是小打小鬧,拍打幾下,我能理解。但是她對我下的是死手,我就算再喜歡李子明,也不會因為他而縱容他妹妹。二十一歲也不是小孩子了,做出這件事之前,她就該預(yù)想到后果!
周廣陵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法律都是現(xiàn)成的,報警、鑒傷,然后讓她承擔(dān)責(zé)任,這樣就好!
“提醒你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頂多給她一個行政處罰!
“嗯,只要按規(guī)則走!彼c點頭,坦然接受的樣子,“找人教訓(xùn)她,那是私刑。拳頭落回她身上的同時,正義x也一并消失了!
周廣陵不與她爭辯正義的問題,淡淡說了句不行。王照安又想爭取,只說了一個“但是”,還沒醞釀出完整的句子,門外響起急促的女聲。
來人是唐果果,蹬著細高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到周廣陵面前,風(fēng)衣領(lǐng)子隨著她的腳步上下翻動著。
“尤東國感染了梅毒,鑫鑫也——”
“梅毒”兩個字在王照安的耳邊轟然炸裂,她胃里一陣燒灼翻滾,也顧不得腰上傷口的疼痛,掙扎著跑去衛(wèi)生間嘔吐起來。
“怎么了她?”唐果果狐疑地看著王照安的背影,“別x病的事沒處理完,又多個懷上的。”
唐姐洗白上岸之后,唐果果接手了部分媽咪的職責(zé),和王照安也見過幾次。不過她知道王照安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姐,安排也都是周廣陵通過阿九下達的,所以兩人平時交流并不多,她也不知道王照安究竟陪過什么客人。
“不是告訴過她們,措施做好!你是怎么管的人!”
唐果果呸了一聲。
“我就差往她們更衣室放大喇叭,循環(huán)喊‘戴套’了!”她氣鼓鼓地坐下,往他面前扔了一疊表格,“每次陪客結(jié)束,客人不做措施的都要報備給我,該吃藥吃藥,該t檢t檢。這是記錄,你自己看!說得好像我故意的一樣!她們停工一天我少抽多少錢,我圖什么呀!”
周廣陵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唐果果牙尖嘴利,又是個pa0仗,真生起氣來一張嘴叭叭地說個不停,沒人吵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