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據(jù)說那一次去西戎,商幫帶著的銀子是杜家九成的家產(chǎn)!
“你說什么?”顧九齡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胤。
做買賣罷了,哪里有一次做買賣將九成的家產(chǎn)都帶走的。
蕭胤淡淡笑了笑:“我七年前沒少和北狄交手,自然曉得北狄的一些內(nèi)幕。”
“不過聽聞北狄也沒有拿到多少,到底杜家的家產(chǎn)被誰得了?不得而知!”
顧九齡的手狠狠攥成了拳。
蕭胤定定看著她道:“一個商幫,帶著九成的家產(chǎn),浩浩蕩蕩離開南齊去西戎,你覺得那是做買賣,還是……逃命?”
顧九齡眼神一縮。
蕭胤抬起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緩緩拽著重新坐了下來。
他看著顧九齡道:“如果是逃跑的話,杜家老爺子怕什么?為何逃走之前給你安排了太子的婚約,便是他走之后顧及著皇家的顏面沒有人敢動你!
“還有……你娘親當年生你弟弟,你外祖父橫死北狄,杜家的家業(yè)一夜之間敗了個干凈,林氏偏偏這個時候回到顧家,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顧九齡沉沉吸了口氣。
心底掠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是有人設(shè)了一個天大的局,害死杜家,而且還是斬草除根。
如果這樣的話,她和弟弟的處境就很危險了,說不定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難道是林氏?
不,毀滅一個家族,逼迫著一個家族不惜逃離南齊,林氏?呵呵!高看她了!
她作為幫兇倒是可能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張網(wǎng)中,有些掙脫不開,如果這些謎題解決不了,她在這個世界里隨時都可能沒命。
顧九齡看向了蕭胤:“王爺為何同我說這些?”
蕭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因為本王缺錢!”
顧九齡眉頭擰了起來,吸了口氣:“王爺,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開誠布公吧!藏著掖著可就沒意思了!
蕭胤定了定神:“我?guī)湍隳没囟偶襾G失的家產(chǎn),五五分怎么樣?”
顧九齡覺得這廝真的是缺錢缺瘋了,薅羊毛也罷了,可著勁兒逮著她一個人薅?
蕭胤從懷中摸出來一封素箋,是一封邀請函,緩緩遞到了顧九齡的面前。
顧九齡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愣在了那里:“詩會?”
蕭胤笑道:“京城的安陽詩會你聽過吧?本王記得蕭霆也參加過,你還買了前朝詩稿贈他!
顧九齡臉上掠過一抹尷尬,蕭胤不以為意笑道:“每年詩會都選出表現(xiàn)最佳的文章,勝出者不僅名揚天下,還能獲得詩會上設(shè)立的彩頭!
“這些彩頭都是各個世家大族選出來的奇珍異寶,當然詩會嘛,不外乎都是文房四寶之類的,比如無水硯,墨玉筆……”
“但是今年的不一樣,今年是前朝流傳下來的一幅古畫,山川風物圖!”
顧九齡眼角微微一抽:“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
蕭胤定定看著顧九齡:“山川風物圖里藏著秘密,這一幅圖就是從杜家傳出來的,極有可能找到當年你外祖父被害的線索!
顧九齡的一顆心狂跳了起來,隨后看著蕭胤:“王爺?shù)囊馑际窃蹅儏⒓釉姇,拔得頭籌?奪了這一幅畫?”
“不然呢?”蕭胤緩緩靠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道:“這一幅畫,我懷疑里面藏著什么,杜家當年也在這畫兒上做了手腳,我覺得你身上有杜家的血脈,是不是能用你的血……”
“王爺要放妾身的血?”顧九齡沒想到這廝擺了這么一個大圈子,居然要放她的血。
怪不得要和她商量,不過自己已經(jīng)到了人家的手中,放她的血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能和她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仁盡義至了。
她想起來另一件事情:“王爺,您覺得依著我這個水平,在詩會上能拔得頭籌?”
蕭胤輕笑了一聲:“不用你出面,有本王就夠了!
“你只要在詩會上沖本王撒個嬌,哭著吵著想要你外祖父的遺物,本王替你奪下來便是。”
“演好你的戲碼,剩下的本王來做!
顧九齡這下子愣在了那里,蕭胤打仗很厲害,這寫詩……她可從未聽過!
蕭胤緩緩起身,欺到了顧九齡的面前,顧九齡下意識后仰了一下,卻被他困在臂彎間。
他低聲笑道:“你瞧不起本王?”
“我……”顧九齡剛要說什么,突然外面?zhèn)鱽硪粋丫鬟急促的聲音。
“王爺不好了!婉姑娘生病了!”
第25章 本王又不會瞧病
蕭胤緩緩直起身,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煩。
他之前對這個丫頭寵得太過,以至于她生出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次在太后面前,蘇婉柔的表現(xiàn)讓蕭胤有些不喜,他從鄉(xiāng)下將她帶進京城是為了能好好將她養(yǎng)大,嫁人生子,一世安穩(wěn),也算是全了她爹爹的心愿。
可她竟是想要做他的女人,這算怎么回事兒?
“去請醫(yī)館的大夫來!”
蕭胤緩緩道,絲毫沒有要親自去看望的意思。
外面的丫鬟心頭一動,以往只要一說柔兒小姐病了,王爺不管多忙都要過來瞧瞧,如今娶了王妃后,卻是將柔兒小姐丟在一旁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