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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京雪升溫 > 京雪升溫 第35節(jié)
  很柔軟。

  冷只有一瞬,陶青梧就很快適應(yīng)了,眼底蒙了層水霧,嗚咽聲變調(diào)是因那唇又換了地方。

  掌心比不上舌尖,起碼不會誘她變成這幅迷.亂的樣子。

  傅庭肆點到為止,克制得很辛苦。

  他的理智只崩盤在她的上半身。

  嘗夠了,吃透了,傅庭肆居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沒分寸了。

  只是這一想法很快就在腦中稍瞬即逝。

  她有所求,他就必須有所得,所以他吻得心安理得,也欺負(fù)得沒有一丁點心理負(fù)擔(dān)。

  道德感薄弱的兩個人碰在一起,跟在刀尖上舔蜜無異,痛并快樂著。

  第33章 get 33

  翌日晌午, 陶青梧才睡醒。

  這么久以來,她甚少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的時候。即使昨晚她依舊會無意識地夢魘,可那種感覺并未持續(xù)太久就消失了。

  或是太累了,又或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霎時松了。

  半刻后, 陶青梧還是覺得有些憊懶, 剛側(cè)身準(zhǔn)備再睡會兒, 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拿過看了一眼,未保存的號碼早就爛熟于心,接聽后很小聲道:“傅先生。”

  傅庭肆早上跑了趟分公司,開完例會就回了傅譽,趁著一丁點空閑的時間撥了通電話給陶青梧。

  那頭的人顯然是剛睡醒, 聲音黏糊,他緩了緩才柔聲道:“我開了電梯權(quán)限, 下來次頂層吃飯!

  陶青梧垂著睫毛, 掀被赤腳踩在地毯上, 陷入沉思。

  次頂層?想必傅庭肆的辦公室就在那里,如果去的話肯定避免不了會碰到很多人, 她不想無故成為別人的談資, 更不想傅庭肆因她被人非議。

  大概是因為她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傅庭肆一瞬間就摸透了她心里在糾結(jié)些什么, 不明意味的哼笑聲讓陶青梧緊張了下。

  他說:“怎么?陶小姐難道打算搞地下?”

  陶青梧分得清這句話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動怒, 左手的指尖扣緊床沿, 臉上閃過一霎被點破之后的難為情,“我才剛醒, 還沒洗漱換衣服, 等等就下去!

  剛說完電話就被那頭率先收了線,她還是覺得茫然, 又坐了會兒才去了洗手間。

  洗手臺上面的鏡子被氛圍燈包圍著,她將掖在睡衣里的頭發(fā)撩出,再整理領(lǐng)口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一抹淡粉色的痕跡。

  公寓里的恒溫一直開著,陶青梧不需要擔(dān)心是否會著涼,立刻又解開了兩顆扣子。

  靠近鎖骨的位置,是昨晚傅庭肆除胸口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舌尖和唇吮了良久,留下痕跡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想起昨晚,在陶青梧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時,傅庭肆卻遲遲未做到最后一步。

  那只手也沒再似在休息室那樣探入幽秘之地,僅局限在她的上半身,略顯粗糲的指腹所到之處皆引起一陣戰(zhàn)栗,磨人得很。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也是水到渠成時,傅庭肆卻松開了她,一雙幽深的眼看不出是什么情緒,手上不緊不慢地幫她整理散亂的睡衣。

  她那會兒刻意挪開了視線,坐在傅庭肆身上的兩條腿在感知到什么后只好往膝頭挪了挪。

  陶青梧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滿的,只因她與傅庭肆的狀態(tài)實在有些大相徑庭。

  面前的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明明同樣動了情,卻被身上那套深灰色睡衣遮掩得一干二凈,好似被弄亂的只有她。

  水聲響了半刻,在水溫升起燙在陶青梧的指尖后,她才慢悠悠回了神。

  今日是她請假的最后一天,下午她就得回學(xué)校了。

  換完衣服收拾好東西,她直接拎著下了樓。

  就如一開始所想的那般,在陶青梧剛剛踏出電梯,不遠處開放式的辦公區(qū)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少人大著膽子打量她,偶爾還會探身與隔壁的人聊兩句。

  她始終埋著頭,對于這種被人刻意盯著的感覺還是不適應(yīng)。

  次頂層的布局不如樓上簡單明了,陶青梧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yīng)該轉(zhuǎn)入哪個方向。

  幸好這時林秘書從休息區(qū)出來,帶著她逃離了這讓她窘迫的地方。

  橫穿過整個辦公區(qū),最深處是傅庭肆的辦公室。

  在叩門等到里面的人應(yīng)聲后,陶青梧一個人推門而入。

  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纖塵不染,格局和裝修風(fēng)格與樓上區(qū)別不大。

  半包圍式沙發(fā)和紫柚木色辦公桌設(shè)計獨特,線條感很足,簡單又不失典雅。

  陶青梧又往里走了走,后知后覺沙發(fā)上竟坐了好幾個人。

  傅庭肆西裝筆挺,板正地坐在左手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而距離一兩米的長沙發(fā)上,坐著的卻是陶衍安和陶亦蔓。

  她慌了下,頓覺不適,“我不知道你在談事情,先走了!

  傅庭肆原本古井無波的態(tài)度頓時熱絡(luò)了好幾度,壓著嗓子溫溫柔柔地喚住了她,沖著辦公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那邊坐著吃飯,鶴叔剛送來不久。”

  陶青梧一動不動,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肩頭的帆布包勒到酸痛的不適。

  “過來!备低ニ猎俅螁⒋。

  她深吸了口氣,難以自控地走了過去,就停在傅庭肆的面前。

  傅庭肆起身,很順其自然地拿過她肩頭的包,剛擱下又將她垂落在胸前的長發(fā)撥至身后,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脖子。

  “青梧。”出聲的人是陶亦蔓。

  陶青梧很清晰地聽見陶衍安和陶亦蔓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陶衍安見怪不怪,反倒是陶亦蔓的目光就熾熱了許多,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讓她下意識就猜到了緣由。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她幾乎快忘了呼吸。

  傅庭肆拍了拍她的背,“去吃飯!

  她點了點頭,去到辦公桌前坐下,看著那些豐盛的飯菜卻完全沒有胃口。

  傅庭肆和陶衍安又開始聊起了正事,一大堆拗口的詞兒她是一點兒也聽不懂。

  陶青梧遲遲未動筷,猛地想起昨天還在陶家別墅時,陶亦蔓給陶亦薇說過今日會跟著陶衍安來傅譽,目的除了談公事還有就是讓陶亦蔓在傅庭肆面前露個臉。

  她恍惚著,一抬眼竟與不遠處陶亦蔓的視線撞上,那里面有探究,有不甘,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手中的筷子放下,陶青梧雙手垂在身側(cè),薄唇微微一啟,聲音不大。

  “傅先生”三個字未吐出她又改了口,“傅......庭肆!

  交談戛然而止,傅庭肆松開捏在茶杯的指尖,回過頭將目光無聲落在她的臉上。

  她眉毛淺擰,珍珠白的貝齒輕咬了下唇,“我不想吃了!

  傅庭肆眼底閃過一瞬意外,下一秒就走到了她的身旁,語氣控制得很溫和,跟談公事完全不一樣,“是飯菜不合胃口?”

  陶青梧搖了搖頭。

  “多少吃一點,你早餐就沒吃!

  她耷著腦袋,斂眸,聲音又弱了些,“那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休息室里面吃?”

  傅庭肆:“可以,我打電話讓人進來幫你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彼菚r站起來,十分利索地收拾好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靠角落有一張圓桌,上面擺放著幾本書,傅庭肆跟著進來一股腦兒全都收了起來。

  陶青梧坐下后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傅庭肆才放心出去。

  一墻之隔,再次響起陶衍安的聲音,“四總跟青梧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從未聽說過?”

  傅庭肆倚回沙發(fā),嘴角扯出一抹笑,“家里長輩催得急,青梧還沒畢業(yè),年紀(jì)又小,所以尊重她,先瞞著比較好!

  “挺好的。青梧從小在外邊吃了不少苦,有你照顧我和她媽媽也放心了!碧昭馨残牢恳恍Γ獠恢约旱倪@番話落到陶青梧的耳朵有多讓人反胃。

  之后,外邊的人話題又轉(zhuǎn)到了公事上面,話題幾乎圍繞在投資、共享、樓盤之類的。

  陶青梧磨磨唧唧半天終是吃光了盤中的飯菜,剛倚回軟椅,墻那邊恢復(fù)到靜謐。

  三人從沙發(fā)上起身。

  陶衍安思索再三,一直惦記的事情還是不甘心就這么算了,硬著頭皮,“四總,一直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大女兒,陶亦蔓,跟音桐小姐還是高中同學(xué)。她最近在創(chuàng)業(yè),日后方便的話,還望您能多照顧一下!

  “陶董言重了,您明顯比我更有經(jīng)驗!备低ニ潦冀K沒給跟在陶衍安身后的陶亦蔓一個眼神,甚至于連平時最基本的禮儀都丟了。

  話頭就這么輕飄飄地被拋了回來,陶衍安只好作罷,安撫性地掃了眼早已羞愧到眼紅的陶亦蔓,輕嘆一聲后草草地與傅庭肆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青梧才從休息室出來,立在門邊望向傅庭肆,考慮片刻才說:“我下午要回學(xué)校了,請的假用完了!

  半蹲在茶幾前清理殘余垃圾的助理不自覺地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端著托盤沖著兩個人欠了欠身就著急忙慌地逃走了。

  她的視線跟著移動,才發(fā)覺外邊辦公區(qū)的人同時也在看著她,好似在觀賞什么珍稀物種。

  只是很快,透亮的玻璃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徹徹底底地隔絕掉了里外。

  傅庭肆放下手里的控制器,抬手示意她過去。

  陶青梧愕然,吞咽了下,剛靠近就被這人攬入懷中。

  她忙不迭問了句,“你有客人在,為什么還叫我下來?”

  幾秒鐘前,她其實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來的時間不湊巧,然而方才茶幾上擺放著的茶水早就見了底,擺明是在告訴她,傅庭肆就是故意的。

  包括那看似不經(jīng)意撩開她垂落在身前的頭發(fā)的動作,都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你難道不想下來?陶董如果真相信,恐怕也不會特地帶著陶大小姐來與我談公事!

  無人在時,兩人之間仿佛一瞬間就回到了那種很異樣的關(guān)系,沒有一絲溫情,只有利益交織在一起。

  其實傅庭肆對于陶衍安帶著千金來是頗有微詞,這時索性直接攤開了講,“當(dāng)然,我也有私心。陶董事長目的性太強,用你來回絕自然最好不過!

  “好,我知道了,你費心了!碧涨辔鄰乃麘阎谐烽_,去沙發(fā)上拿過自己的包就要走。

  正中午的太陽刺眼得很,從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所到之處都是暖洋洋一片。

  她剛轉(zhuǎn)身,室內(nèi)霎時變得昏暗一片,傅庭肆高大的身影朝她壓來。

  “上次給你的門禁卡還在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