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寧季的情人,寧渡淡淡地瞟了眼站在一旁,瑟瑟縮縮的某位高企的繼承人。
那人猛地一顫,迅速低下頭。
寧渡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他走后,從浴室里走出一位穿著白襯衫,長相清純可愛的女生。
“他走了,沒事了!睂幖颈е杭毤毎参,用手溫柔地撫摸女孩兒柔順的長發(fā),而站在一旁的高企的繼承人欲哭無淚。
“季季季——季姐,我爸那邊可怎么交代!”
被用來當槍使,專供偷情當幌子的人就差流出兩行淚了。
寧季沒說話,她看向窗外的月亮。
她算了很多事情,唯獨算露了寧渡這個最大的遺漏。
黑色的眼睛清明如水。
她的一生,風(fēng)流清曠,犬馬聲色。
不過是戲一場。
最終還是逃不過世俗和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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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渡從別墅出來,林舟為他拉開車門。
車窗落下。
“寧總,這是和季小姐有關(guān)的照片,以及數(shù)據(jù)備份!
林舟把信封遞給寧渡,寧渡伸出手,接下。
“辛苦!
“應(yīng)該的!
林舟后退一步,車窗緩緩上升,黑色的車駛出別墅群。
寧渡回到家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推開臥室門,里面漆黑一片。寧渡還未開燈,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抱抱我,好不好?”宛如浸泡過水的聲音響在黑暗中,手里是細膩柔軟的綢緞,手指稍向下移動,軟腰之下,是雪白柔軟的丘。
信封掉落。
寧渡低頭,準確尋到藍辭的唇。黑暗里響起攪弄的水聲,淫.靡色.情。
寧渡自然地挑開藍辭的睡裙,手探了進去。嫩滑的皮膚溫?zé)崛缬瘢蛏,寧渡摸到一團蕾絲。
唇角挑起。
“穿這么正式,只想讓我抱抱你?”寧渡挑起性感的尾音,勾了一個問人的疑音。
藍辭從沒有這么渴過。渴望與恐懼,男人與女人,雌性與雄性,圣潔與丑陋,最純潔無邪的身體掩蓋最深沉的罪孽,宛如動物渴望被壓在身下交.配。
天使和魔鬼為一身。
“那你操.我好不好!
最放蕩的渴求在清悠的夜色里綻放,寧渡唇角笑意漸深。
“我還以為你有了伊甸園就不要我了呢!
藍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微微地抖動,他覺得自己是一具軀殼,被抽走了一切,只剩下寧渡。
寧渡當然能感覺到藍辭的不一樣,他低頭吻了下藍辭飽滿的唇。
“我們?nèi)ゴ采??br />
藍辭知道寧渡的去床上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今晚不想要那些,他想要完整的寧渡。
“不去床上,去熊皮上,好不好!
藍辭用了三個好不好,軟的和白日里大相徑庭。寧渡喜歡藍辭的反差,也喜歡藍辭跟他撒嬌。
這是獨屬于他的一面。
寧渡很滿意。
熊皮對他們兩個意味著什么他們一清二楚,聽藍辭提起,寧渡只是挑了下眉。
“準備好了?”
“操.我!彼{辭重復(fù)。
性.需.求每個人都需要,藍辭今晚的直白讓寧渡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洗干凈了嗎?”寧渡的聲音很輕,低聲在藍辭耳邊問道。
“干凈了....在你回來之前!彼{辭聲音發(fā)抖發(fā)軟,幾乎讓寧渡以為他被下了藥。
寧渡沒有猶豫,橫打抱起人。
“好!
走廊開著暗燈,登上最后三樓最后一級臺階,粲然的燈光照亮華麗的殿堂。
寧渡把藍辭放在熊皮上,借著燈光,他看清了藍辭。
薄荷色的吊帶,單薄的身體小小的兩團,白花花的雙腿從裙子里探出,瑩白的腳趾里探出纖毫畢現(xiàn)的熊毛。
他倒在熊皮上,就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寧渡只看得到他精致的半張臉。
“我去洗澡,等我。”
寧渡站起身,轉(zhuǎn)身抽出領(lǐng)帶,解開襯衣扣子。
躺在這張熊皮,藍辭的眩暈的不真實感才有了實感。
沒有退路了,現(xiàn)在清醒也晚了。
華麗的房間安靜的只剩下水聲,燈光從頭頂傾泄,壁畫上是文藝復(fù)興的光輝。
所有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獲得冷靜,可身體卻在害怕的發(fā)抖。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藍辭的神經(jīng)繃起,他原以為會聽到寧渡越來越近的腳步,可他最后聽到了悠揚安寧的鋼琴聲。
寧靜的音符飛花一樣落在空中,隨風(fēng)飄舞,落在藍辭的指尖,肩頭。琴聲細膩,帶著屬于夜晚的繾綣和愛情的真誠。
藍辭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子,順著琴聲看去。
目光里,寧渡坐在黑色的鋼琴前,脊背挺的筆直,他垂眸低頭,手下放飛無數(shù)音符精靈,順著風(fēng),飛向夜晚的空。
纏綿的音符在寧靜的夜里,帶著幾分憂傷,可更多的是生死相隨的承諾和莊重。
那一刻,藍辭愣了。
卡農(nóng)飛舞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流水清泉,撫平藍辭身體里每一份焦渴、空虛、欲望、壓抑。
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寧渡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
“想清楚了嗎?”寧渡蹲下身,看著藍辭的眼睛,“給你洗澡和一支鋼琴曲的時間冷靜,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