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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心急如焚的金手指 > 64、再盜就便秘
  第六十四章

  聽了殷梨花這句話,方元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否認(rèn):“不是姑娘�!�

  甫一出口,殷梨花驚得咦了一聲,方元才覺得被繞進(jìn)套子里了,回想剛才自己的話,心上驀地泛起一陣漣漪。

  但他仍強(qiáng)裝冷靜,苦笑道:“莫要說笑,我來找你,不是為這事�!�

  “是嗎?”殷梨花促狹一笑,她的好奇心全被方元下意識的倉皇反應(yīng),給勾起來了。

  “我對男女之事,并沒有什么興趣�!狈皆q解道,“如今我只想一心追求武道�!�

  殷梨花挑了挑眉,笑意更深,隨聲附和道:“原來如此�!�

  “嗯。”方元裝作沒看見她的神情,正經(jīng)道,“我想托你,為我引見顧尹之。”

  “顧尹之?”殷梨花皺了皺眉,眉眼間流露出幾分不屑,“你找他干嘛?”

  那日的青月拍賣會,殷梨花就是為著黃級法寶飛虹赤羽鞭去的,她從會前送至府邸的拍賣名冊上看到了這根鞭子,不僅模樣稱她,通體赤紅,舞動起來宛如驚鴻游龍,她又正好習(xí)慣用鞭,且是該換個(gè)高階的法寶了。

  這飛虹赤羽鞭猶如為她量身打造,殷梨花自信,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用這根鞭子。

  誰知見美起意的顧尹之半路橫插了進(jìn)來,不說殷梨花早就看不慣這個(gè)把任何東西都能變成觀賞品的顧家小少爺,單是這條令她傾心不已的飛虹赤羽鞭,若是落在顧尹之的手上,怕是只能供在架子上吃灰,殷梨花哪里能忍?

  也因此,她對這個(gè)小少爺?shù)挠^感相當(dāng)不佳。

  方元聽她語氣不善,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坦誠道:“我想同他聯(lián)合,或是借他之手,除掉白永安�!�

  “你……”殷梨花被他絲毫不掩野心的口氣嚇得一驚,半晌才道,“你這次消失,同白永安有關(guān)?”

  “算是有一半的關(guān)系吧�!狈皆肓讼氲�。

  要不是白永安對方正奇下了殺手,令方元徹底窺破了這一連串事件的暗中關(guān)聯(lián),恐怕,他也不會在那一晚對化身任階的沈雁傾吐心聲,或許沈雁就不會在其后的榆林山之行里,突然消失了。

  “若是如此……倒的確可行,顧家白家積怨已久,顧尹之對白永安更是厭煩得很�!币罄婊ǔ烈髁艘幌拢斓�,“我可以帶你去見顧尹之,但如何說服他,就是你的事了�!�

  “這是自然,你能幫我到這一步,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方元應(yīng)得很認(rèn)真,“不過,有些話語,可能還需你配合一下。”

  “沒問題�!币罄婊ǹ此苡械讱�,不禁道,“容我多問一句,畢竟顧白兩家尚算勢均力敵,若非必要,不會撕破臉皮,你可是有了什么把握?”

  “大約是五分把握。”方元笑道,雖然這話說了等于沒說,他眸中篤定之色卻是耀眼,“我一人之力實(shí)在不足以扳倒白永安,但事在人為,總要一試!”

  殷梨花聞言贊賞一笑,道:“你有這般心性,足矣,我一定盡力助你。”

  她對方明誠的這個(gè)品性上佳的出色堂弟,很有好感。

  兩人又低聲商量了一些詳情,殷梨花聽得眼中異彩連連,連聲道好。

  說得差不多了,正欲分別的時(shí)候,殷梨花望著他平靜面龐,忽然喟嘆一聲,道:“若是在對待那人的時(shí)候,你也有這份清醒,就好了�!�

  方元動作一僵,輕聲道:“你說什么?”

  殷梨花看他神情,不似故意作偽,反而像是真的不知所云。

  她心里暗嘆,果真是少年初涉情愁,還不識滋味,便語重心長道:“你要除白永安,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另一人,對不對?”

  這話說得很準(zhǔn),方元沒法反駁,他張了張嘴,訥訥道:“你怎么知道?”

  “為了自己恨一個(gè)人,和為了別人恨一個(gè)人,那般情態(tài),是全然不同的�!币罄婊ㄎ⑽⒁恍�,“我且問你,我說看上哪家姑娘那話時(shí),你心里掠過的那人,是誰?”

  方元被她問住。

  那一瞬間,他想起的那人,自然是沈雁。

  可是,他的確是為了保護(hù)沈雁,才會想著要除掉白永安,因此來找了殷梨花幫忙。

  所以聽了殷梨花那句調(diào)侃,他下意識地想起沈雁,并無不妥之處啊。

  方元正想開口,又被殷梨花堵住,她見方元面色變幻,神思游移,心里已經(jīng)確信了十成十,于是溫聲道:“不必回答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便是�!�

  方元有口難辯,只好道:“他之于我……亦師亦友,并非是……”

  可并非是什么?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殷梨花聽得想笑:“你行啊,還找了個(gè)女師傅,想必姿容非凡吧?怪不得你對這武院里傾慕你的小丫頭片子,一點(diǎn)也不覺心動�!�

  方元:……

  方元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略顯無措道:“不是這樣……罷了,我先回去修煉,明日見�!�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見他難得的驚惶神色,殷梨花笑得更是開懷,面上染起一絲艷色,還有追憶往昔的悵然。

  自己第一次被人點(diǎn)破,那種時(shí)刻為人牽腸掛肚、情不能自斂的樣子,就是動心時(shí),大概也是這般惶然不敢相信的青澀模樣吧。

  “你問問你的心,就知道你究竟是以師友情待她,還是別的什么情愫了�!币罄婊ㄔ谒砗筝p聲道,“方元,記著一點(diǎn),凡事,都不要令自己后悔,若能下定決心,便去追�!�

  她的話語里有種斬釘截鐵的決然,隨寒風(fēng)吹來,鮮明無比地落進(jìn)他的腦海。

  方元腳下不停,心里已被攪成了一團(tuán)亂麻。

  殷梨花說的話都沒有錯,他句句認(rèn)同,要真是有了情思綺念,他絕不會藏著掖著。

  可唯一的問題是,沈雁并不是她所以為的女師傅,而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子。

  男子與男子之間,也能有教人生死相隨的戀慕之情?

  都說陰陽交融,一男一女,成家育兒,乃是世間常態(tài),此外都不屬倫常,天地難容。

  何況方元年紀(jì)不大,閱歷尚淺,榆林鎮(zhèn)又是一個(gè)再傳統(tǒng)不過的小鎮(zhèn)子,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兩個(gè)男子成家的事。

  被殷梨花無心之中點(diǎn)通了一樁此前從未想過的事,這會兒方元腦子里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都來了,他隨便擇了幾個(gè)親近之人湊作堆,方明誠和付小滿,方明誠和魏哲彥,方明誠和阿年……

  受著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影響,方元單是想想其中任意二人走在一起的畫面,就覺得十分怪異,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可是,當(dāng)他想到了自己和沈雁的時(shí)候,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隱隱地,竟有一陣難以自抑的激蕩心情。

  那日方元在榆林山里,頭一回為人烤制食物,還親手喂食的時(shí)候,他便希望時(shí)間就此凝固下去。

  日落炊煙,柴火清香,結(jié)伴度日,不過如此。

  幼年時(shí)候,他曾盼望過的往后人生,就是這樣的平靜安然。

  更重要的是,坐在他對面的人,令他心悅,所以無論為那人做什么,都甘之若飴。

  方元就這么胡思亂想著,對外界之事充耳不聞,腳下如踩云端,一路恍惚地回到了住所。

  方元正要推門,這扇木門卻從里頭被猛地拉開了。

  院里沖出來一個(gè)人,方元被嚇了一跳,避到一旁,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阿年。

  方元頭一次在阿年面上看到這等焦急慌張的神情,驚疑道:“你……”

  話未說完,阿年甚至來不及同他打個(gè)招呼,匆匆地跑開了,他身形瘦弱,跑起來倒是很快。

  方元看他背影,好像是跑去了武煉塔那個(gè)方向。

  方元詫異了一陣,想不出緣由,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回了屋子。

  獨(dú)處時(shí)分,方元索性把無盡天訣和明心霸術(shù)的口訣翻來覆去念了好幾遍,直到驅(qū)盡雜念,令自己暫時(shí)忘卻了今日殷梨花所說的那些話。

  他全情投入到明日的顧府之行中去,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

  小院里一片寧靜,唯有秋風(fēng)瑟瑟。

  約莫辰時(shí)將盡,方明誠上完了武技課,匆匆趕回了住所,他一回來就去敲了方元的屋門,口中喊道:“方元,方元?你在不在?”

  屋里沒有人應(yīng)聲。

  方明誠不禁嘀咕起來:“難道真是去了武煉塔……”

  他在猶豫的時(shí)候,里面突然傳出了一道嘶啞的聲音。

  “何人?”

  這聲音低沉喑啞,像是從喉間生生擠出來的,聽著極為怪異,叫人不適。

  方明誠心中大驚,方元的屋子里,怎么會有別人的聲音?

  他來不及多想,慌忙之下,一把撞開了方元的屋門,整個(gè)人沖了進(jìn)去,同時(shí)手中暗暗蓄力,以便隨時(shí)出招。

  而屋里的方元正坐在桌邊,一手捏著喉嚨,不斷地調(diào)整著位置和力道,眉頭緊皺,十分認(rèn)真地研究著口技。

  結(jié)果兩人一打照面,都把對方嚇得不輕,方明誠手一松差點(diǎn)就把大招送了出去,方元手一緊險(xiǎn)些掐得自己窒息。

  方元:……

  方明誠:……

  “誠哥,冷靜�!狈皆攘税胩觳啪忂^來,無奈道,“我就是試試聲音……看來效果不錯�!�

  “你想干嘛?!”方明誠好想揍一頓這個(gè)不安分的堂弟,“上午武煉塔那兒雷聲陣陣,我還以為是你搞出來的事!”

  方元一愣:“我怎么沒聽見?”

  “誰知道你在想什么。”方明誠哼了一聲,“你這兩天著實(shí)不太對頭�!�

  看來是他走神的那會兒工夫發(fā)生的事,好不容易靠狂念口訣壓下來的種種綺思,被方明誠一提,又涌了上來,而且有過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方元再看方明誠,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看我的眼神為啥這么奇怪?”誠哥抖了抖,轉(zhuǎn)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