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口味經(jīng)過多年的磨合,最后統(tǒng)一把能接受的辣度定在了中辣,而今天的鍋底對于卓蔚成來說顯然只是微微辣。
郁景徐的接受度一向都很高,“挺好的,不用擔(dān)心會上火,也免得衣服沾上太多味道。”他也不愿讓辣感加劇空氣中的燥熱,這頓飯基本上都只吃著番茄鍋里的菜食。
“說起來你吃完之后還要再睡會兒么?水果我去買就行了!
卓蔚成得來的回答卻是對方的連連搖頭,“這兩天我要校對一下學(xué)生補考的試卷,還要準(zhǔn)備下周的三個會議!
“唉,但你才剛回來,完全可以放任自己休息一下!
郁景徐苦笑著夾起一塊蝦肉,“再說吧,先吃飯!
“對,吃飯的時候不提這些糟心事。要不,我給你講講我們那‘地中海’科長最近的無語操作......”
卓蔚成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就巧舌如簧、慣會打趣兒,此刻正變著法子地試圖逗郁景徐開心。
他自然覺察出了對方的用意,一時啞然失笑,不過最后又變成了對方的職業(yè)‘捧哏’。
他很喜歡這種飯桌氛圍,進(jìn)食本就應(yīng)該屬于休憩的一部分,而不宜勞心費力。
按照慣例,做飯的人不刷碗,反之亦然,但今天卓蔚成卻極為自覺地隨他一道進(jìn)了廚房,全然不顧左臂上的燙傷。
郁景徐從門把手上拿過對方炒菜時穿過的圍裙系上,他知道卓蔚成的意圖何在,剛才的那點兒親密接觸甚至還完全不夠這些天欠下的‘利息’。
不過卓蔚成還尚能沉住氣,有模有樣地和他并肩站在水槽前洗碗,只是那動作明顯帶上了急功近利的味道。
兩人搭配,干活不累,郁景徐還沒來得及解下圍裙,就被對方一把抱住,緊接著整個身體就蹭了上來,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地把腦袋也擱在他的肩頭上。
三分鐘后......
“蔚成,有點太熱了。”
郁景徐輕輕推搡催促著身后那人,對方這才意猶未盡地松開,“那我去幫你把書房里的空調(diào)打開!
就當(dāng)郁景徐松了一口氣,以為卓蔚成終于連本帶利地把這些天缺失的陪伴給討完之后,漱口完畢,提著電腦包走進(jìn)書房的他看見對方曲腿躺臥在那張單人床上,手里有模有樣地拿著著一本《中國歷代政治得失》在捧讀。
見郁景徐走近書桌旁側(cè),卓蔚成佯裝剛剛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腳步聲,云淡風(fēng)輕道:“你忙你的,我就是在這兒看會兒書!
郁景徐扶額,并沒有選擇去拆穿這人的小心思,而是頂著那如芒視線默默坐下給電腦開機(jī),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當(dāng)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郁景徐揉著酸痛的脖頸,瞥了眼屏幕下的時間,真快,都已經(jīng)快下午三點了。
他沒有拖延的習(xí)慣,喜歡一次性把堆積的事務(wù)清理干凈,比如此刻。
第66章 尋常日(完)
郁景徐合上了筆記本電腦,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那個興致勃勃說要看書的人已經(jīng)徹底滑躺在床上,那本沒來得及合上的書就這般直接蓋在了對方的睡顏上。
他輕手輕腳從一旁閑置的衣柜里拿出一條嶄新的空調(diào)被,小心翼翼地蓋在卓蔚成的身上,打算獨自一人出門買水果。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某人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假寐,閉著眼睛都能準(zhǔn)確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但是沒扯動。
哦,差點忘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郁景徐的力氣實際上比他大,即使卓蔚成在這些年里努力健身也依舊沒有跨越這道天然的鴻溝。
于是這人只能尷尬抬眸,對上郁景徐無奈的眼神,“不是說好了下午去買水果嗎?”
在這句反問下,卓蔚成訕訕放開了對方,乖巧應(yīng)下:“好的!
他本身就只是想皮一下,也分得清此時此刻應(yīng)該見好就收。
卻不料郁景徐在走出書房之前輕聲道:“這些事情......一般都是得留到晚上再做吧!
一個小時以后……
居所中突然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隨著它們移向臥室,茶幾上多出了幾個包裝精美的水果禮盒,就和那束鮮艷的紅玫瑰放在一處。
不知在外何時升起的興致,僅是蜻蜓點水般的雙唇相貼已經(jīng)不能滿足,蕩/靡的水聲是他們在用舌尖交換著彼此的溫度。
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可以幫助放松身體,順道點燃一些不可言說的原始欲/念,讓它們赤裸裸地長久留存在眼底。
空調(diào)開始徐徐制冷,乳膠床墊則迎合著那惑動人心的身體曲線,在下陷中改變了自己的形狀。
郁景徐頭靠著羽絨枕,感受到有什么冰涼的液/體正順著自己的腿間緩緩淌下,不由舉起右臂擋住了半張臉,小聲道:“里面好涼!
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安撫性的舔吻,甚至還被得寸進(jìn)尺的對方銜住了耳垂,在唇齒間細(xì)細(xì)研磨,而這里也是他的敏/感點之一。
衣服也被隨意棄置于地,他們都不著寸縷,這樣可以更為直觀地察覺到彼此的心跳與上涌的欲/色。
漫長的前戲終于迎來了尾聲,包裝撕裂的聲音響起,隔著一層皮膜,手指的存在感依舊強(qiáng)烈,長久不使用的秘處,開拓起來依然滯/澀不堪,令他不自覺地發(fā)出痛哼。
這讓原本興致高昂的卓蔚成瞬間緊張起來,“啊,那我再輕一點,這樣呢?”
郁景徐很感念對方的貼心,但他還是希望卓蔚成別在這種時候征詢他的意見,無論做過多少次,他仍然會在某些方面上難以啟齒,也希望對方能夠理解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