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去啊,之前不就說好了么,我早就餓了!
“咱們去哪啊潭哥,要不要去上次那家烤肉店?”有人在旁邊搓搓手,一臉期待。
“哎哎哎,你就知道宰咱們老大!
“什么宰不宰的,咱老大會在乎這點錢嘛!
潭冶對他們的話沒應一句,只睨向旁邊的紀清籬。
意思是問他的意見。
紀清籬想到自己已經放了康澤他們一天鴿子,委婉拒絕道:“你們去吃吧,晚上我得和我們組的人一塊!
“讓他們一塊過來唄,反正人多,吃起來也熱鬧!标愖窟h在邊上開口。
“對呀,比賽都結束了,你又是我們的助演,還不都跟一家人一樣!蔽悍哺f。
“這......”紀清籬有些猶豫。
他往旁邊輕瞥。
潭冶倒是沒跟著一塊勸,但半個身子都倚向他這邊,食指在腿上來回摩擦,應是也在等一個答復。
見狀。
紀清籬深吸口氣,給康澤打了個電話。
康澤起初還有些抗拒。
但一聽說是去富悅軒,還是潭冶請客,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說是要叫上室友,還有其他人一塊過來。
在網(wǎng)上訂位置的時候,紀清籬開口,“我們那部分的錢我出!
雖說是人家主場,他一個人過去蹭飯也就算了,哪好真的搭上這么多人。
“不用!碧兑表蛩,“這次是機械師組的局,本來就該我們請!
校巴開到中途。
幾人提前從車上下來,換乘了幾輛出租車。
紀清籬和潭冶坐一輛。
上車后,紀清籬頻頻往后去看。
因為動作太大,惹得潭冶開口,“怎么了!
“他們怎么都不愿意跟我們一塊坐?”紀清籬問。
尤其是剛才,明明他們四輛出租車就夠了,結果潭冶非要再多攔一輛。
說什么有男有女,還是坐寬敞點好。
上車的時候其他人還站得遠遠的,彼此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還是紀清籬跟他上了車。
“不知道。”后者面無表情。
紀清籬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哦,對了!彼麖谋澈蟀褧角懊,打開拉鏈,從里面拿出兩個掛墜。
上面的圖案不是其他,正是兩只用木頭雕刻出的,小型飛天盲杖狗。
除了外型沒有那么多科技感,神態(tài)、動作都和參賽的兩只一模一樣。
“之前說好的禮物!奔o清籬看向他。
這份禮物他想了很久,覺得像潭冶這樣的大少爺,應該是什么都不缺,倒不如做個有特殊意義的東西最好。
今天盲杖狗們參加全國比賽,送他這個再好不過了。
兩只木頭雕刻的小狗栩栩如生。
潭冶微愣,把他們從紀清籬手里接出來。
輕撫他們的狗頭,小心專注的模樣像是一件絕世珍品。
跟剛才對待自己“親兒子”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
這看著紀清籬有些心虛。
因為最近學校藝術館兩頭跑,這份禮物其實只花了他半天時間,頭頂上的木屑都沒摩平。
完全不用這么仔細的對待。
“那個......不然你還給我吧,我再拿回去改改?”紀清籬問出聲。
潭冶卻如臨大敵,趕緊把他們揣進兜里,手放里頭捏著。
“你,你怎么這樣,都已經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
復又掀起只眼皮看他,小小聲問,“這個是你用來給我表白的么?”
紀清籬眨眨眼,立刻想到那兩盒差點被拒絕的健腦丸。
快速道:“不是!
“所以你可以拿著!
潭冶嘴角往下挪挪,好像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但很快又有些別扭地開口,“那怎么有兩個?”
“不是有兩只盲杖犬么?”紀清籬覺得理所當然。
總得一碗水端平吧。
潭冶卻沒說話。
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把其中那只個頭大一點兒的上去。
等串好以后,又扭臉去看紀清籬,臉上的表情看不出陰晴,“你鑰匙呢?”
紀清籬隱約猜到他要做什么。
拒絕的話懸在嘴邊——
卻在觸及到身邊人認真的視線后,把自己的鑰匙遞過去。
沒多會,潭冶就把那只個頭小一點的串在紀清籬的鑰匙串上。
還給他后,扭頭看向窗外。
刻意擋住自己半張紅著的臉:
“我收下了!
“謝謝!
莫名多了一個鑰匙鏈的紀清籬:“......”
兩人的車停在門口。
這次他們又是所有人里第一個到的。
富悅軒和其他烤肉店不一樣,外面假山上有花瓣從中流過,里面是用竹簾隔著的包間,像個低調典雅的中餐廳。
四周被一圈桌子凳子圍著,中間是類似鐵板燒的烤鍋,可以自己燒烤,也可以請大廚。
看著就和他們平常吃的那種不一樣,好像還只有會員才能進來。
紀清籬忍不住想。
幸虧潭冶最后堅持,要不他也確實請不起。
叮咚——
[康澤:清籬,我們這邊堵車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鐘才能到]
紀清籬給他回復。
[青梨:不著急,到了跟我說一聲,我出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