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溫年才再次朝男人走近。
說是不許偷看,對方還真的沒有睜眼,真的是很聽話了。
溫年先用黑色領帶蒙住男人眼眸,在后腦勺松松系了個結(jié)。
她沒想到對方會這么配合,微仰著頭,就任由她綁,完全是一副縱容模樣。
又繞到男人身后,然后用另一條領帶,綁住男人的雙腕,她不太懂怎么綁,只能憑感覺來,甚至最后還系了個漂亮蝴蝶結(jié)。
做好準備工作,溫年才跨坐到男人身上。
視覺喪失的同時,其他感官變得愈加強烈,
姑娘肌.膚的馨香,混著點淡淡的柑橘甜香味,卻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劑,最純真的誘.引。
溫年感覺心跳變得更快了,甚至有些瘋狂了。
男人蒙住眼睛后,反倒顯出優(yōu)越的側(cè)臉輪廓,挺直鼻梁和漂亮薄唇,在夜色里朦朧,只沾染微光。
這樣冷清的模樣,眼眸上又覆著黑色領帶,禁欲性感,讓人動起想攀摘下來的心思。
溫年朝著男人傾身,附在耳畔,溫熱呼吸輕輕撲在耳廓。
“老公。”
尾音稍稍拖長,像是下意識的撒嬌,也像是青澀的誘.引。
溫年叫完就立刻起身了,清晰看到男人喉結(jié)很明顯上下滾動了下。
過了一小會,周齊斯開口,嗓音卻帶著濃重喑。骸袄掀胚@是在我懲罰么。”
“這還算不上懲罰。”
溫年此時才知道周齊斯綁住她手腕那晚,興致為什么那么高漲,能看到愛人因為自己的細微反應,確實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又湊近,嘴唇輕貼喉結(jié)。
然后很輕地咬了下。
男人渾身的氣場都變了,如果是一開始是游刃有余,想看看她到底能有什么花樣的從容,現(xiàn)在渾身都沉了下來,身體繃起生硬線條,似裹著侵襲意味的氣息,朝她直直覆來。
溫年微彎眼眸,心想她的反撩大計,到了今天才算真正實現(xiàn)。
剛想開口,卻被有力手臂捉住手腕,下意識掙扎了兩下,最后還是敗給成年男人的力度,整個人都像是摔到他的懷里。
蒙在眼睛的領帶本來就系得松,剛剛掙動了兩下,眼前的黑色脫落。
溫年微微睜大了眼眸。
猝不及防對視上。
朦朧光線下,她穿著熟悉的白襯衫,明顯大了一圈,最頂上紐扣沒系上,露出精致鎖骨和一片雪白皮膚,衣擺松垮垮的,只堪堪半遮住大.腿.根,引人遐想的陰影映出瑩潤弧度,蜿蜒處露出一截白色布料。
再往下是兩條又直又長的腿,白皙勻稱。
周齊斯喉結(jié)劇烈滾動,嗓音喑啞發(fā)沉:“老婆,你真是……
側(cè)腰傳來大力握住的力度,掌骨滾燙,落下清晰的指骨痕.跡。
溫年眼里寫滿驚愕:“你怎么解開的?”
“溫老師綁得太溫柔了!敝荦R斯說,“我又湊巧學過一點緊急救險知識!
溫年雙腕被交疊束住:“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俊
周齊斯毫不留情地系著手上的領帶,他知道溫年皮膚嫩,容易出印記,壓根沒有下重手:“教溫老師正確的榜法!
溫年本能感受到危險,乖乖地叫了句:“老公!
“嗯。”
溫年覺得他熟練專業(yè)的手法,覺得完全不是一點,試圖蒙混過關:“能不能不綁啊?”
卻得到對方惡劣的回答:“不行!
手腕再次被系緊,溫年被有力手臂托進懷里,像只考拉熊被抱到了客廳。
周齊斯問:“怎么挑了這件?”
溫年含糊其辭:“就是隨便拿的!
后背抵在冰涼的落地窗上,她被調(diào)轉(zhuǎn)了身,腳心踩到男人腳背。
眼前是夜色籠罩的庭院,晚風輕輕拂過,輕輕晃起馥郁花木的枝葉。
“那還真湊巧!弊院髠(cè)傳來的低沉嗓音,含混著笑,“之前老婆攥了這襯衫一晚上!
溫年微咬下唇。
“我不在家的時候,老婆會用么?”
“……不會!
“那怎么這么熟練的?”
“就是隨意拿——”
溫年眸光驟抖,尾調(diào)變得尖銳含顫。
身后是滾.熱胸膛,身前是冰涼落地窗,極端兩極的反差,搖搖欲墜的理智,像是行走在懸崖上的一線。
寬大手掌護在額前,她甚至不能用手撐著落地窗。
只能完完全全地承受對方惡劣行徑。
月光寡淡,薄云半遮半隱,夜色靜謐,時不時傳來失控的泣音。
“老婆,這么大聲一會被聽到了。”
“當姐姐的,不能帶壞家里的妹妹們,對不對?”
溫年覺得男人真是過分極了:“它們明明就不在……”
身后胸膛悶著低啞笑聲,聽起來反而愈加愉悅。
溫年弱弱地罵了聲:“混蛋!
她罵人都是溫溫柔柔的,明顯的啞音,又帶著顫,可憐巴巴的。
“嗯,我混蛋。”
“都是老婆太乖太可愛了。”
第59章 戒指
“親愛的, 我都聽唐老師說了。”
走去食堂的路上,溫年還在糾結(jié)中午要不要吃冰淇淋,猝不及防聽到阮韞的話。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什么了?”
抬眼, 對上對方飽含揶揄的眼眸。
“就你們的飯局啊!比铐y滿臉八卦笑容,“老公和以前的追求對象在一桌吃飯, 這場面想想就刺激修羅,真可惜我不在現(xiàn)場,只能聽二手轉(zhuǎn)播!
她的語氣相當遺憾。
“哪有刺激修羅啊!睖啬昊叵肓四翘, 覺得甚至還挺和氣融融的, “你怎么跟唐老師聊起這個了?”
阮韞解釋:“就是她嗑你們上癮了,想到我這個之前認識的朋友, 還是你這么好的朋友, 可不就跟我聊上了嘛!
溫年輕“嗯”了聲。
阮韞又問:“話說,你老公就沒有吃醋?”
本來溫年好不容易才忘記,結(jié)果她一提, 腦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落地窗、餐桌、走廊墻邊……到最后她全身綿軟無力,像條擱淺的魚, 只能無力地趴進男人懷里。
雖然周齊斯沒明說, 溫年還是覺得他是吃了醋的,不然他也不會格外那樣……
簡直像……禽獸。
雖然可能也跟她的刺.激有關。
“你怎么臉紅了?”阮韞語氣變得夸張, “是不是醋性大發(fā), 把你按著這樣那樣, 醬醬釀釀一整晚, 讓你哭著說著, 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一個人!”
“阮韞……”溫年低低地喊了她一聲,臉頰發(fā)紅, 不知道是陽光曬的,還是羞的,“你少看點那些吧!
“好好好,不說了。”阮韞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不然一會都不用點葷菜了,直接上油燜漂亮薄皮蟹了!
溫年聽出在打趣她。
“那還是要點葷菜的。”
溫年下午結(jié)束課,周齊斯來學校接她,朝著虞宅駛?cè)ァ?br />
他們到的時候,三只小動物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整齊地堆放在沙發(fā)邊上。
溫年問:“奶奶呢?”
林雅君說:“老太太最近迷上攝影,拉著幾個好姐妹出去了。”
溫年說:“奶奶精神氣真的很足!
林雅君也說:“是啊,感覺年輕的反倒是老太太,我們都比不上她心態(tài)年輕。”
溫年看林雅君今天穿著格外好看,開口問道:“媽晚上是有什么安排嗎?”
林雅君說:“晚會我要去跟小玉一起看電影,順道吃飯逛街!
“那媽和玉姨晚上玩得開心。”
“嗯,你和齊斯有空也多出去約約會!
溫年下意識偏了眼身側(cè)不遠處,在輔導外甥作業(yè)的男人。
鄭思珩鼓腮,嘴里不止嘟囔著,而周齊斯眉眼幾分懶怠,修長指骨輕叩桌面,反倒像是逗小狗狗玩一樣。
“每次思珩被輔導完,都要委屈巴巴地說舅舅最討厭了,可每次齊斯下次來,又親熱地要舅舅陪!绷盅啪Φ,“他們一對大的小的,湊一起反倒合適。”
溫年唇角浮現(xiàn)淺淺笑意:“齊斯對思珩還是很上心的。”
晚些時候鄭思珩媽媽來接他,還帶了好些東西,也拿了些給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