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在床上繼續(xù)躺了會,困意是完全消散了,腦海里回蕩過剛剛的火熱畫面,感覺臉頰都在發(fā)燙。
這可是在大清晨……簡直就是世風(fēng)日下,白日宣.淫。
又忍不住復(fù)盤了一下剛剛的行為,有些沮喪她的反撩大計,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有成功的機會了。
溫年洗漱完,來到客廳,遠遠就聞到粥的香氣,混著瘦肉和青菜味,對于高燒剛退的病人,不算寡淡,也不會過膩,頓時勾起胃里的饞蟲。
她在男人對面坐下。
落地窗透亮,大片陽光傾灑而下,是個十足的艷陽晴天。
而他們卻在窗簾緊遮的房間里……
溫年心不在焉地喝粥,也就錯過落在自己臉上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等到晚些時候,溫年看了眼時間,到了要出發(fā)的點,她上午有三四節(jié)課,現(xiàn)在出發(fā)去學(xué)校剛好合適。
臨走前,周齊斯叫住她:“下課我去接你。”
下午他們有試調(diào)婚紗的約。
溫年微彎眼眸:“這話說的好像一個家長!
周齊斯不容置否:“家里確實有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又問:“會不會太勉強?”
溫年微怔了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男人話里的意思:“其實我已經(jīng)好了!
瞥見男人拿起領(lǐng)帶,走近,自然接到了自己手里。
系了個紳士漂亮的溫莎結(jié)。
她系領(lǐng)結(jié)時,男人就任由她系,手臂隨意垂在一旁。
溫年抬眼時,眼里看到的就是,男人半垂眼睫,浮到半空的光霧淺淺映下,他比自己要高不少,過于深沉的漆黑眼眸,被松松點亮,他這樣專注地看來,難得的深情模樣。
于是鬼使神差間,踮腳,在男人側(cè)臉落下溫柔唇印。
周齊斯伸手,扶住她的側(cè)腰:“吃了糖么?”
“我抹了唇膏,柑橘味的!睖啬晡澭垌,“是不是還挺甜的?”
“我嘗嘗。”
溫年眼眸還沒緩緩輕眨,就被覆來的氣息,再度攫取了呼吸。
淡淡的柑橘甜香,在唇舌間交繞。
這次這個吻,不是小心翼翼、淺嘗輒止,也不復(fù)又急又兇,侵襲意味過于濃重的狠勁。
而是綿長繾綣,像是貓咪打了個悠閑愜意的長長哈欠。
眼前模糊間,溫年就被抱坐到餐桌邊緣。
卻在唇角再度加重間,傳來瓷瓶輕倒的聲音。
潤著盈潤光澤的嘴唇,微微脫離。
兩人循聲望去。
是餐桌那頭的瓷瓶倒了,里頭的絢爛向日葵花束,往外跌出了一點。
又偏頭對視。
突然雙雙很輕地笑了聲。
眼眸溢出淺淺笑意。
大早上就被撩了兩回,溫年去學(xué)校路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大早上就發(fā)呆?”
肩膀又被撞了撞,阮韞眼露揶揄地盯著她。
“溫老師,你最近發(fā)呆的次數(shù),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上課可怎么辦?”
溫年說:“當(dāng)然是好好上課了!
阮韞當(dāng)然知道她對待工作一向認真,說這話只是存著幾分揶揄心思,沒想到這個傻姑娘,根本沒聽出來她的言下之意。
只能湊近,壓低嗓音,明說:“上次我給你的秘密武器怎么樣,反撩大計是不是得到了巨大成功?”
溫年頓時想起那天的記憶,反撩大計非凡沒有一點成功,反倒點起一把火,被領(lǐng)帶綁住雙腕,還被審問。
當(dāng)然這些她都不可能說出來,更不想說被她害慘了這些話,不然肯定會被阮韞各種打趣追問。
還有阮韞上次送來的睡裙,她穿過,被周齊斯洗干凈后,就被她悄悄壓到衣櫥最深處了。
就算是掩耳盜鈴,她也這樣做了。
之后阮韞沒提過,她也就以為對方自動放棄了這個話題。
結(jié)果確實是她想多了,憑著好友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放過八卦的機會。
只是取決于她何時出擊而已。
面對阮韞期待的目光,溫年只得含糊回答:“還行吧!
“我就知道有用。”阮韞說,“等我給你物色其他的好東西,放心,你的反撩大計通通包在姐姐身上!
溫年微微睜大了眼眸,正在想著用什么理由拒絕時,就被阮韞輕推著肩膀,一步步走進辦公室。
“快去收拾東西吧,就要上課了!
拒絕還沒開始,就被迫終止了。
下午上完三四節(jié)課,溫年一直沒找到機會跟阮韞講這個事情。
她的心態(tài),也漸漸從說服阮韞,到跟阮韞商量好送上門的事情,一定要是周齊斯不在家的時候。
被親眼撞到的社死場面,她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那個反撩的念頭,還有那么點賊心不死。
校門外周齊斯按點來接她,他們?nèi)チ嘶榧喌,被帶到頂樓,是貴賓區(qū)。
負責(zé)跟溫年對接婚紗的,是個年輕姑娘,淡妝盤發(fā),杏色套裝簡單干練,笑起來是禮貌溫和的八齒笑。
年輕姑娘把她領(lǐng)到試衣區(qū),是單獨的一間房間,婚紗就陳列在其中,天鵝絨一字肩,繁花般的拖尾,點綴著碎鉆璀璨,圣潔高雅,粼粼閃著星河波漾。
溫年先習(xí)慣自己來,簡單換好后,才朝著門外輕喚:“您好,能不能進來一下?”
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年正在偏頭,輕理著手里的垂式潔白頭紗,也就沒能注意到身后腳步聲,并不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
是門開的聲音,她開口道:“我的后背有緞帶,能不能幫我系下?”
來人沒吭聲。
后背若隱若現(xiàn)著蝴蝶骨,像是兩片細薄蝶翼,微現(xiàn)漂亮輕盈弧度,松松垂下的緞帶被握住。
對方動作輕柔,很緩,指腹似有意無意地輕刮過,落下略微粗糙的觸感。
引起一陣輕微的瑟縮,她一直是有些怕癢的。
清冽木質(zhì)氣息掠過鼻腔,溫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偏頭,發(fā)現(xiàn)進來的竟然是周齊斯。
她有些愣愣地看著,男人為她系好背后綁帶。
修長指骨抬起。
“讓我看看!
略帶粗糙的指腹,落在耳垂那刻,竄起一陣細小電流般的酥麻。
溫年臉頰發(fā)燙,清晨那股被銜咬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耳垂上,只是被微風(fēng)輕撫過,都會喚醒那種難耐的刺.激感。
酥麻、滾燙。
周齊斯口吻幾分懶。骸翱粗有些紅!
溫年定定看他:“還不是你咬的!
“嗯!笔甲髻刚邞新晳(yīng)了她句。
甚至又輕捏了下。
垂眼,瞥見耳垂?jié)u漸暈開的漂亮晚霞色,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唇角輕勾起幾分愉悅弧度。
“溫老師,我對你,可不止想留下這么點痕跡!
第53章 愛稱
薄薄的耳垂, 只是被略帶粗糙的指腹捏過,就再次變得又燙又麻。
溫年在聽到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后,清晨的記憶驟然闖入腦海里, 根本沒有給她反應(yīng)時間,臉頰頓時騰起燒灼溫度。
早上離開前, 她在浴室還看了,肩頭剛散去的牙印,又添了新的一枚上去, 散發(fā)一圈淺淺紅暈。
她的皮膚比較薄, 容易留印,經(jīng)常不小心磕碰到哪, 留下淡青痕跡, 幾乎沒什么疼勁,所以總是很晚發(fā)現(xiàn)。
還說不想留下這么點痕跡,明明就咬肩頭、咬耳垂……還想在哪……
溫年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她甚至有種錯覺,感覺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都裹上一層反常的灼意。
她本來就皮膚白皙, 此時漫上一層薄薄的紅, 就愈加明顯,半垂著眼眸, 不自覺微咬的下唇, 盈盈水潤, 微陷處泛著一抹白。
那股再為熟悉不過的木質(zhì)氣息, 朝她直直覆來。
溫年下意識后退半步, 后腰卻抵住高腳柜,傳來玻璃櫥柜的冰涼觸感。
身前再度壓下沉沉氣息。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 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溫年試圖講理:“這是試衣間!
周齊斯反問:“有人會進來么?”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