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警鈴大作,有一個預(yù)感來的這樣的清晰,現(xiàn)在不是時候,現(xiàn)在不是解開這最后一道封印的時候。
想到這里,我不由的厲聲尖叫了起來,就好像曾經(jīng)那些時候的尖叫一樣,但是這次尖叫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陣陣的金光,好像無差別攻擊一樣。金光爆射而出,震的整個地下山洞嗡嗡作響,同時一股股的利郎爆射開來,周圍好些小鬼全部被射中,而襲天倏然就離開了我的身邊,她的臉色一變,伸手要再次沖上來。
但是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周圍的石頭開始滾落,整個大地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不好,要塌了!”洛洛大叫了一聲,重數(shù)兩道黑色的光芒沖上去,直接沖開了冥靈身上的鐵鏈,冥靈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著我飛快原路返回。
重數(shù)二話不說扛起我爺爺就開始往外沖,而洛洛和薛佳瑤他們也連忙跟上,那一對雙胞胎想要追擊上來,卻被襲天叫住了,襲天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即將崩塌的山洞里面。
“等到下一個輪盤的時候,就是我們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
她的聲音冷漠中帶著一抹狷狂,伴隨著這崩塌的山石一同消失在我的耳畔,我覺得渾身發(fā)冷,下意識的緊緊的抓住了冥靈的胳膊。
冥靈也似乎有些后怕的樣子緊緊的抱著我,我們一路狂奔不斷躲避著碎石的過程中,終于沖到了之前紅樹出現(xiàn)的地方。
只是此刻這些紅樹就好像老朽的木頭一樣全部枯萎了,恐怕他們所有的力量都被襲天在吸收地獄道輪盤的時候一并給吸收了。
而且剛才那么大動靜都沒有來人恐怕也是因為所有人關(guān)注點都在襲天吸收輪盤身上,他們故意拖延我們的時間,就是為了讓襲天順利的吸收地獄道的輪盤。
出來之后,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空沒有絲毫的光芒,冥靈抱著直接就朝著機場的方向飄了過去。重數(shù)扛著我爺爺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洛洛和薛佳瑤跟上,而秦千帆抱著岳彩歌也一路緊跟。
我在冥靈疾馳的過程中感覺自己的體力好像恢復(fù)了,但是在恢復(fù)的同時,那股冰冷的意志直接就貫穿我的身體,我大睜著眼睛看著冥靈,心里面有些慌張,冰冷意志擴大的這么明顯,這還只是第三層封印裂開了縫隙,如果真的等到第三層封印解放,只怕我自己的意識就真的消亡了!
一想到這里我眼中更加的慌亂,看著冥靈滿是擔(dān)憂,但是冥靈的眼中映照出來的卻是我淡定的神情。以前最起碼眼神還是有區(qū)別的,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我的眼神都近乎趨向于一種冰冷的狀態(tài),我的腦海里立刻就蹦出了之前在照片里看到的那種目光,那個完全空洞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我!
冥靈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他皺眉低頭看著我:“怎么了?”
我想要搖頭,想要告訴他我的變化,但是做出來的卻是一片寒冷的盯著他,就連眼睛里面看他的目光都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更嚴重了是不是?”他的聲音之中多了一抹陰沉。
我想要點頭,但是我的嘴已經(jīng)張開了,聲音冰冷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
一個簡簡單單的是字,我卻感覺到里面巨大的寒意,我心頭一顫,這聲音跟冰冷的機械女聲有什么差別!
冥靈陡然停住了身形,轉(zhuǎn)頭就看向了從后面沖上來的沖重數(shù)。重數(shù)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的皺眉:“怎么了?”
說著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爺爺?shù)哪抗庖猜湓诹宋业纳砩,看我現(xiàn)在的表情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種心疼且擔(dān)憂的神情:“越來越嚴重了是不是?”
我想要點頭,可這次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依舊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重數(shù)不由的搖了搖頭:“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情況了。”
“回青云觀!”我爺爺忽然開口。
重數(shù)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冥靈,冥靈二話不說直接就加速狂奔。到了機場直接買票,直接就飛到了青云觀所在的城市,冥靈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抱著我就往青云觀沖。
我看著他冰冷而霸道的面容上面仿佛裹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那一雙綠幽幽的眸子里滿是森寒,就好像我的冰冷癥傳染給了他一樣,再也不見有半分鮮活的神色。
我想要抱緊他,安慰一下他,但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安慰的權(quán)利吧,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么去安慰他?
一到青云觀,清虛道長似乎是早有預(yù)測,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們了,岳彩歌秦千帆等人上來廢了一些周折,清虛道長給了他們通行的權(quán)利,兩只這才好了不少。
直接到了議事廳,清虛道長幫我把了把脈,臉色有些憂愁。
“師父?”我爺爺連忙湊了上去,清虛道長轉(zhuǎn)頭看著他,但是很快的目光卻是透過他看向了他身后的重數(shù)。
重數(shù)一看到清虛道長的目光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看什么看,老子事情都已經(jīng)說開了,再也不怕你威脅了。”
他這么一說我恍然想到重數(shù)剛開始好似是有些的害怕清虛道長的意思,原來不是因為武力值的關(guān)系,而是擔(dān)心清虛道長把他的身份給我爺爺點破了吧。
清虛道長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我爺爺,我爺爺臉色一黑瞪了重數(shù)一眼,隨即噗通一聲就給我爺爺跪下來:“以前弟子愚鈍不明白師父的用心,真是辛苦師父了!
清虛道長將我爺爺扶了起來:“你只要能接受,為師又有什么可費心的?”
他這么一說我爺爺清俊的臉上眼眶卻已經(jīng)微紅,但是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天星怎么樣?”
“第三層封印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現(xiàn)在這個情況,縱然是能修復(fù)……”清虛道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我不想修復(fù)!蔽依渎暱粗逄摰篱L。冥靈的手一下子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雙綠幽幽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基本上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為什么不想修復(fù)?”
他的聲音之中暗含著深重的擔(dān)憂,但是語氣里面卻隱然有些惱怒的意思。
不能修復(fù)就意味著我可能會更加的冷漠下去,甚至可能會變成那種六親不認的性格,他非常的擔(dān)憂,但是更多的是惶恐吧。
重數(shù)的情況他看在眼中,相對于鬼帝,他更加擔(dān)憂我的情況,更加惶恐我會不會就這樣明明在他身邊,卻最終離他越來越遠。他在感情方面,永遠這樣的沒有安全感。但是此刻,我確實也沒有給到他足夠的安全感。
我想要伸手抱住他,讓他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但是手都伸不出去,連眼神看起來都是冷冰冰的,一個情緒都無法傳遞給他,現(xiàn)在的我又怎么來說喜歡他,又如何來給他安慰?
心在這一刻蒼白的那樣無力,只能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卻連回答他的問題都忘記了。只不過是真的忘記了,還是不想要回答?
清虛道長看到我們這樣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襲天既然已經(jīng)撂下了話,而人道輪盤也是最后一個輪盤,在這上面應(yīng)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即便是天星現(xiàn)在想要修復(fù)封印,恐怕姚洪熙和邱雪瑤都不會答應(yīng)的!
他這么一說眾人頓時沉默了下來,如今襲天的能力顯而易見,聲勢也是日趨盛大,能跟她對抗的只有我。這種時候,按照組織的慣例我必須是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怎么可能會幫我修復(fù)封印。
冥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如果只是因為外力,姚洪熙不愿意給你修復(fù)封印,我們可以找別的辦法!
冥靈的眼中隱隱有些期待的神情,我看著他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冥靈眼中的希冀啪的一聲就破滅了。他目光陡然冰冷的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不,你不是天星,天星是現(xiàn)在一點情緒都傳遞不出來了嗎?”
他的目光中隱含著質(zhì)問,我掙扎著想要回答他,但是我的身體卻完全呈現(xiàn)出了一種背道而馳的感情。我冰冷的站起了身,目光之中帶著一股震顫人心的威壓,就那么平靜的看著冥靈:“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說道這里,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沒有絕對的力量,怎么對付襲天?按照那種懦弱的性子,又怎么來跟襲天抗衡?”
這是在否定曾經(jīng)的我嗎?那個渾渾噩噩的我,那個喜歡大大咧咧的我,原來被我性格的另一部分這樣的瞧不起。
所有人沉默了,過了許久,洛洛的聲音小聲的飄了處理:“我還是喜歡原來的元姐姐。”
“我也喜歡以前的天星!毖熏幚迓宓氖志烷_了口,而一旁的重數(shù)撇了撇嘴:“雖然以前的小星星蠢了點,但是絕對比你討喜!
他這么一說立刻收獲了我爺爺?shù)陌籽垡幻,冥靈陰沉的目光因為眾人的話而露出了些許的柔和。他轉(zhuǎn)頭看著我,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他是透過了我的身體,看到了蜷縮在這身體里面真正的我:“我喜歡天星,從來不因為她強大或者是怯懦,只是因為我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而不是你這種秩序的衍生品!”
作者有話說:“最近地球災(zāi)難頻發(fā),原大家都有好運氣,學(xué)業(yè)有成榮光發(fā),工作順利心舒暢,身體健康無煩憂,家庭和睦溫馨顯,金銀財寶自動來,災(zāi)難禍事繞你道,萬事如意心飛揚,有事沒事賞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