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感覺,那女人就是用這股力量的!”岳彩歌看到那紅色光芒的瞬間立刻驚恐的叫了起來,隨即整個身子都飛快的向外縮去。
“別看!”冥靈幾乎是本能的就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就算看不到我也能感覺到,感覺到那近乎讓人毀滅一般厭惡的氣息,正從那微弱的紅色光芒上不斷的散發(fā)出來,我整個人的腦子就開始混沌了,隨即就是恐懼,那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的恐懼和厭惡齊刷刷的攻占了我的心,讓我像個瘋子一樣厲聲的尖叫了起來:“啊!啊……”
我捂著自己的耳朵瘋狂的尖叫著,沒有意識的,只有本能的尖叫,周身的感覺就好像被架在了帶著尖刀的鋼板上一樣,無數痛苦的感覺席卷而來,讓我的大腦停頓的只剩下尖叫……
“天星!”
冥靈大叫了一聲連忙就沖了過來,他緊緊的抱著我,卻根本就組織不了我的尖叫。隨著我聲音的越來越拔尖,周圍的一切忽然就開始隱隱的顫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一直站在遠處的岳彩歌感受到這震動,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她大步的走了過來,但是還沒靠近,就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彈了回去一樣,整個就被沖擊的飛了出去。她一飛出去,大地震蕩的更加厲害了。
岳彩歌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色,她看著冥靈:“快點讓她停下來,再這么下去,就麻煩了!
岳彩歌尖叫出聲,顯然我周身的金色光芒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冥靈因為跟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金光對他來說似乎就真的沒有阻礙一樣,他絲毫不受影響,抱著我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但是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伸手就沖著我的嘴捂了過來,想要遏制我的尖叫,但是他的手一伸過來,我近乎本能的就沖著他的手咬了上去。
冥靈的臉色陡然陰沉了幾秒,他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我的牙印赫然就印在他的掌中,而且,牙印之中隱隱約約的有些微的金色光芒閃爍。
他的手一離開,我的尖叫幾乎是無休無止的再次響了起來。冥靈綠幽幽的眸子再次沉了下來,金光突兀的在我身邊炸裂了開來,好像一群打群架的人一下子就將那一抹微弱的紅光一下子就吞噬了。
那紅光一消失,金色的光芒陡然噼里啪啦的發(fā)出更加大的爆炸聲,與此同時,無數的光芒炸裂再次炸裂了開來,本來微微顫動的大地,在這一連串的爆炸聲之后竟然開始了更加強烈的搖晃。
伴隨著這搖晃,鬼帝宮中這些黑白建筑也跟著不斷的顫動了起來,好像隨時都要倒塌一樣。
“快走!”岳彩歌陡然出聲,隨即一閃身就朝著來時的方向沖了回去。我還在尖叫,眼睛里是一片無情的空洞,就連冥靈的身影都映照不出來。冥靈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他根本不去管岳彩歌的話,猛然俯身低頭直接親上了我。
我本來就是尖叫著的,他猛然親上來一下子就堵住了我的嘴,我?guī)缀醣灸艿娜ヒВれ`忽然伸手,死死的捏住我的下顎,不讓我咬,然后舌頭就沖了進來。他這分明就是想要攔住我的舌頭,這樣我就叫不出來了。
果然,我雖然很想咬下去,但是被鉗制了之后只能空張著嘴讓舌頭震動,冥靈的舌頭過來一攪合,之前那如膠似漆的感覺一下子就回來了,我空白的神情好像一幅白紙一般,慢慢的被摸上了一抹溫暖的色,揪著這一抹溫暖的顏色我已經渙散的神情,開始一點一點的凝聚。
冥靈見我似乎不在掙扎了,連忙送開了鉗制住我的手,也松開了嘴:“天星!”他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這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不斷的牽引著我已經飄散了的思緒一點一點的回歸。
我空洞的沒有焦距的眼中開始映照出了冥靈的影子,當終于看清楚冥靈焦急的眼眸的時候,腦海里頓時浮現了剛才自己失控的樣子,下意識的就抓緊了冥靈的胳膊,冥靈伸手緊緊的將我抱在了懷里:“沒事了天星,沒事了!
我震顫的神經好像終于找到了家一般的溫暖,伸手反抱住冥靈的腰不斷的點著頭,隨即從衣服里掏出之前劉奶奶給準備的藥。因為我已經失控過兩次了,而柳奶奶也不能一直跟在我身邊,所以她早就幫我配好了藥。
冥靈看到藥立刻就拿了過來,那藥是液體,他直接喂我喝了下去。冰涼的液體劃過我滾燙的喉嚨,立刻引起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我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我也知道,這是正常反應,疼一會兒就沒事了,嗓子反而會好,不然就像我剛才那樣的尖叫,只要一停下來,一準的會流血的。
冥靈顯然也是知道的,他在這一陣陣的顫動中立刻抱起了我:“你試著收斂一下金光!闭f著帶著我就往岳彩歌之前帶我們來的地方走去。
我連忙伸手擺出手勢,心中默念著清心咒。似乎因為意識清醒了,又或許因為之前那些金光把它們視為眼中釘的紅色光芒干掉了,所以這次這些金光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斷的抗拒著我的要求,反而飛快的朝著我們這邊靠攏了過來。
我心中一喜沒有想到會這樣的順利,收的越發(fā)的速度,等到冥靈走到第一個禁止的面前的時候,我身上的金色力量已經收住了,隨著最后一絲光芒收了起來,剛才還不斷震動的大地陡然就安靜了下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發(fā)現嗓子沒有什么問題了,心里著實佩服柳奶奶的藥,心中想著,卻見冥靈的臉色陡然就沉了下來。
他這一沉我不由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臉色頓時也變了起來,看著冥靈:“不震顫了!
冥靈點了點頭,沖著我笑了笑,隨即將我放了下來,開始解禁止,我在他的身邊站著,心中卻是驚濤海浪一般。
第一次我在是噬明王墓外面爆發(fā)的時候,封印還沒有解開,所以我只是覺得難過,對外界似乎沒有什么影響,結果在圣殿那邊的時候,封印泄露,當時的陣勢與現在這里的陣勢是何其的相似,然后因為清虛道長的封印,第一層封印雖然沖破了,但是顯然因為有清虛道長的法陣壓制,我雖然沖破了封印卻沒有什么大的變故,但是這一次……
金剛之靈碎了,金光冒了出來,同時連這整個宮殿的大地都開始震顫了起來,這是不是有點太懸了,雙八字都是這樣強大的力量嗎?我的心中第一次泛起了這樣的疑惑。
冥靈很快的解開了第一層的禁制,然后帶著我就直沖第二個,但是我們還沒走到第二個呢,一堆人卻飛快的朝著我們這邊沖了過來。
我和冥靈定睛一看,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了,那帶人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我見過一面的朱橋。只是此刻朱橋已經不是那做辦公室的黑色西裝了,而是換了一身類似于柔道服一樣的衣服,一看就像是來打架的。就在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幾乎是閃電一般就沖到了我們的面前。
隔著鏡片我就都能感覺到她那一身隱藏的煞氣。她掃了我一眼,冥靈卻直接擋在了我的身前,他冷漠的看著朱橋沒有開口,朱橋冷笑了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冥靈:“冥王能否告訴我,為何出現在這里?”
“調查鬼帝失蹤一事!壁れ`淡定的說著,目光飛快掃過了朱橋身后那些沖上來的鬼兵,我也掃了一眼,竟然有不少,這朱橋儼然就是來抓人的架勢啊。
朱橋冷笑了一聲看著冥靈:“按照冥王所言,你私闖鬼帝宮殿還是有理了?”
冥靈聞言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眼中卻不加掩飾的多了一抹嘲諷的神色:“私闖?朱橋,何謂私闖?”
他陡然這么一說,朱橋的神色一僵,我心中頓時就反應了過來。能定冥靈私闖之罪的只有鬼帝本身,但是鬼帝已經失蹤了,這里就算是暫時的無主之地,那么就算冥靈自己進來行為有些欠妥當,但是也絕對夠不上私闖這樣的罪名。
而朱橋這樣直接給冥靈扣上這么一大頂帽子,顯然已經是將自己當做了這鬼界的時機主宰者了。但是如今十王心思各異,她也不過就是拉攏了一兩個而已,而且這一兩個之中也不見得是真心的,她這樣說簡直就是失言了。
朱橋自己顯然也是覺察到了問題,隔著鏡片的眼睛猛然一轉,隨即看著冥靈:“鬼帝雖然暫時失蹤,但是我們自然該對他保持應有的尊重,就算是我最多也是派人在門外守著,以防止有人圖謀不軌,冥王你若有心查詢,跟我講一聲,我還能不讓你查不成?”
朱橋說道最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還是說,冥王已經發(fā)現了什么線索,所以要偷偷摸摸的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