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我連忙湊了上去:“祖師?”
我還走過去了,就聽到清虛道長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你們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啊,還真是無趣,陪個老人家走走,都如此拘束,真不知道歷年是怎么教你的。”
他這么一通抱怨,我頓時瞪大了眼睛,清虛道長正巧轉(zhuǎn)頭,看到我這副吃驚的模樣,忽然嘿嘿的笑了兩聲,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樣子好,這個樣子跟歷年小時候像!
我連忙收起了吃驚的面容,滿臉黑線的看著清虛道長:“祖師,咱不帶這么玩的吧!
我這么一說,清虛道長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起來,那一雙閃閃亮的眼眸之中也露出了愉悅的光芒:“你且放心隨意,反正你我不說,歷年那個老古板也不會知道的。”
他說的如此隨意,完全沒有師祖的架子,而且他叫我爺爺老古板,我不由得連連點頭:“我爺爺有時候是嚴(yán)肅了些!敝暗木惺挟(dāng)真是消失了許多。
“嚴(yán)肅?嚴(yán)肅就算了,簡直就是倔!鼻逄摰篱L不由的搖了搖頭,我哈哈大笑,總覺得清虛道長這吐槽我爺爺?shù)募軇莞矣械钠,忍不住心生親切,就拉起了他的胳膊走了起來:“您每天都在這道觀做些什么啊!
清虛道長看我終于放松了,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舒展開來,他笑了笑,目光掃過四周的山花:“我一個老人家,能做什么,每天就是打坐修煉,無聊的很呦,就喜歡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跟我玩,可惜一個個的都害怕我!鼻逄摰篱L說道最后搖了搖頭,我不由的汗顏,只能說我關(guān)愛空巢老人了。
“師祖您說笑了!蔽倚χ逄摰篱L搖了搖頭,忽然將目光定格在我臉上:“你不記得我了?”
他陡然這么一問,我一下子就愣了,我這從來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也是最近從柳奶奶和重數(shù)嘴里知道,我怎么可能會記得他?
想到這里,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著他:“師祖,我們以前見過嗎?”
清虛道長看我一片茫然的樣子,笑了笑:“小時候我抱過你,不過你還不懂事,應(yīng)該沒有記憶!闭f著搖了搖頭,一幅我老人家想多了的模樣,繼續(xù)往前走。
我這么一聽,心中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如果是我嬰兒的時候,怎么可能會記得,想到這里我哈哈大笑,隨即又跟上了清虛道長:“那您看見我的時候,我是不是還是渾身鐵青,一幅死嬰的模樣啊?”仔細(xì)想想我爺爺這么尊師重道的一個人,收養(yǎng)我肯定是要跟清虛道長打招呼的,清虛道長見過我簡直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啊。
清虛道長聽到這里哈哈一笑:“確實是個死嬰的模樣,不過女大十八變,如今你可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她這么一說我就當(dāng)他是在夸我了,嘿嘿的一笑,誰知道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覺得你身體里那股力量是什么?”
他突然這么一問,我立刻就收住了笑容,我記得在山洞的時候,他也曾問過我喜不喜歡這力量,不由的就皺了皺眉頭看著他:“您想問什么?或者說,您想要說什么?”我雖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話還是能聽明白的。
清虛道長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繼續(xù)又走了幾步,這才開口:“你對你這力量又知道多少呢?”
他這不直奔主題,我也沒有辦法,只得將自己的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他微微的沉吟了一會兒之后,這才開口:“你既然知道這力量是被封印的,一定想要知道為何要封印!
“我爺爺說是因為怕我年紀(jì)尚輕,不好控制,所以才會封印的!蔽疫B忙開口看向清虛道長,清虛道長點了點頭:“這固然是一層原因,但是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你操控不了這股力量,當(dāng)你不能操控這股力量的時候,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什么!”我一愣,快走了幾步,走早了清虛道長的面前:“我不能操控這股力量嗎?”我有些懵,這力量雖然牛逼,但是我覺得有之前那個手決引導(dǎo),就能壓制,如果我回去早問問老大一些情況,應(yīng)該是可以操控的,為什么清虛道長就認(rèn)定了我不能操控呢?想到這里我連忙看向他:“應(yīng)該是可以操控的吧!
清虛道長聞言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手勢,赫然就是景開霖教我的那個手勢,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清虛道長看著我:“你是想要靠它控制嗎?”
我連連點頭,他笑了笑:“你見過邱雪瑤了?”
“邱雪瑤?邱雪瑤是誰?”我不由的一愣,清虛道長聞言面色不變,只是看向我:“誰教你用的和這個手勢?”
“景開霖啊?”我立刻開口,話一開口,估計清虛道長也不知道景開霖是誰,連忙補(bǔ)充了一句:“是組織的人!
誰知道清虛道長搖了搖頭:“是豬豬俠教你的吧,景開霖是豬豬俠的人!蔽衣牭竭@里,只覺得一陣炸裂,干笑這看著清虛道長:“豬,豬豬俠……”
我好想問清虛道長看沒看過豬豬俠,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連忙甩了甩頭看向清虛道長:“您認(rèn)識老大?”
“原來你們現(xiàn)在都興叫他老大了啊!鼻逄摰篱L一幅了然的模樣,隨即點了點頭:“是老大!
他這么一說我不由的就有些懵了:“您都認(rèn)識老大,哪我爺爺認(rèn)識他嗎?”老大這一天神叨叨的占我便宜還讓我他保密身份,為啥我?guī)熥娓袅诉@么老遠(yuǎn)的,都知道他的身份呢。
清虛道長聞言忽然嘿嘿的笑了笑:“歷年不知道,這就當(dāng)做咱們的悄悄話了!彼@話說的簡直就像是跟著徒弟玩捉迷藏的師父,自己已經(jīng)跑回家喝茶吃飯了,我爺爺還在那里因為找不到人而哭鼻子。
我想到這個場景心里也不由的冷汗直流,我這個師祖為啥看起來有些坑徒弟的潛質(zhì),有些不靠譜的樣子啊,但是他大事上確實也沒含糊過,這些生活瑣事就不要在意了哈哈哈,我的心里自我安慰著。
隨即正了正神色看著清虛道長:“這個手勢確實可以幫我引導(dǎo)那些不聽話的金光回歸身體,這些既然能夠引導(dǎo),那么想必肯定就會有的別的什么可以操控的方法吧!
清虛道長笑了笑:“你以為這個手勢是引導(dǎo)和控制嗎?”
我一愣,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不是?”
清虛道長搖了搖頭:“自然不是,這些力量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歸到你的身體里的不是嗎?”我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連忙點頭,清虛道長點了點頭:“這是封印。”
“封印?”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清虛道長:“這明明只是一個手勢配合著清心咒,怎么就成了封印了呢?”
我的認(rèn)知里,封印必然是需要一定的手段和流程的,就像我爺爺之前不惜自損也要封印那個星河一樣。他拼了那么老大的力氣,最后還是用琉璃鐺這個媒介和活人的性命才能夠封印,而一般抓鬼封印的話,也得需要一些媒介和物品才能封印,這樣一看,這簡單的一個手勢,真的更傾向于引導(dǎo)而不是封印。
清虛道長看出了我的疑惑,沖我笑了笑:“為什么一個手勢就能是封印呢?因為你體內(nèi)本身的封印并沒有解除,所以這個手勢和清心咒是與你身體內(nèi)的封印相互牽扯的,你明白艾瑪?”
他這一說我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他這個意思,我大概是明白的。就是說我本身除了琉璃鐺這個外在的封印之外,我的身體內(nèi)不還有一個內(nèi)部的封印,這個封印并沒有被沖破,它還是存在的。而這個手勢和清心咒就是在外部跟這個內(nèi)部封印的一個交相呼應(yīng),來將外泄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封印回去。
想到這里我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清虛道長:“我的身體里怎么還會有封印呢?我的這些力量不是已經(jīng)爆發(fā)出來了嗎?”
我想到那一片收也收不住的金光,它那么光芒萬丈的已經(jīng)足夠讓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震驚,這樣強(qiáng)大的力量之下,竟然還有別的封印,那么那封印所封印的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我看向了清虛道長:“那些還被封印著的是什么?”
清虛道長看著我:“依舊是力量!
“什么!”我再一次驚呼了起來,這一個又一個消息簡直就是讓人震驚,如今這力量已經(jīng)讓我有些望而卻步了,想不到封印的竟然還是力量,我不由的急切開口:“師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虛道長的目光流連在山花之間,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這才開口:“你從小身上就帶著巨大的力量,所以我們在你身上設(shè)下了三層封印,外加一個琉璃鐺!
“三層封印?”我震驚著震驚著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著他:“每一層被封印的都是力量?”
清虛道長點頭,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琉璃鐺已經(jīng)碎了,我心中確實有力量爆發(fā)出來了,這是沖破了第一層封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