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勝利頓時耷拉下腦袋:“你爸媽可真沒眼光,我這么有擔當有報復(fù)怎么就成了莽夫了呢?”
元歷年也笑了,隨即看著柳金茹:“我考慮一下,但是我現(xiàn)在著急找重數(shù)!
“行,我就說一下,你知道有這個事就成,重數(shù)你一個找哪里找的過來,咱們一起找啊,大家這么多年的革命友情了!”柳金茹豪氣沖天的說著。
元歷年不知道為何腦海里蹦出重數(shù)撇著嘴說,可惜是個女的的樣子,不由的更加想念重數(shù),點了點頭,眾人決定一起先把差交了。
回到組織交差的時候,卻看到師姐正在門口轉(zhuǎn)悠,他愣了愣,連忙走了過去:“師姐有事?”
“你師父讓你快點回山里一趟!睅熃阏f著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元歷年,元歷年一愣連忙接過,果然是師父的字據(jù),只有兩個字,速回。
他神情一緊,自從下山之后,他每月一封家書匯報,師父從來只有一個兩個字,安好。如今這速回兩個字其中只怕有大事情!
想到這里,他連忙跟組織打了個報告,本來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他們就應(yīng)該放大假的,所以組織很快通過了,他生怕師父身體有問題,日夜兼程的往回趕。
等到他火急火燎的沖上山的時候,卻見師父老神在在的在打坐,感覺到他回來了,閉著的眼睛露出一條縫,不緊不慢的看著他:“這么急做什么,動心氣,不好,不好!
元歷年一見師父沒事,頓時就安心了,這一安心不由的又有些奇怪:“師父你這么著急的叫我回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清虛道長砸吧了幾下嘴,收了勢,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元歷年:“剛回來,去見過列祖列宗沒有?”
元歷年這才想起來規(guī)矩,連忙告罪,就去青云峰上祭拜祖先了。等到他磕完頭,抬眼就看到祖師奶奶的排位不由的一陣感慨,起身凝望了許久之后,轉(zhuǎn)身就走入當年那一片竹林。
竹林之中一片的靜謐,元歷年抬頭,看著曾經(jīng)才到腰間的竹子已經(jīng)高聳不由的笑了笑。
記憶里的東西終將會被帶走,因為時間從來都是如此不留情面。
正想著呢就聽到師父的腳步聲,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走了過去,師父跟以前一樣,依舊沒有搭理他,只是徑自走到了那祠堂之中跪拜起來。行完禮,元歷年連忙去扶他,他卻沒有起來,而是一把將元歷年拉著跪倒在了自己身邊的蒲團上。
“你可記得當年在這里,我跟你說過什么?”清虛道長直視前方,眼角眉梢卻都顫動著笑意。
元歷年瞧見師父這個模樣心中不由的越發(fā)松快起來,臉上就帶了一入從前的笑意:“師父說過那么多,誰知道您現(xiàn)在提的是哪一個!
清虛道長抖了抖胡子,略顯老邁的臉上露出了如當年一般的笑意:“歷年啊,你想娶媳婦嗎?”
“什么?”元歷年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清虛道長。
清虛道長似乎就等著看元歷年這副吃驚的模樣,指著他發(fā)蒙的臉就笑了起來:“越長越呆笨!
元歷年頓時無語,但是他知道他師父雖然沒正行,有時候跟個老頑童一樣好開玩笑,隨即就笑了起來:“師父你這是在捉弄我啊!”
誰知道清虛道長的臉色豁然一肅:“為師在跟你講真!”
元歷年一愣:“講真是個什么意思?”
“笨,講真的啊!”清虛道長拍了元歷年腦袋一下,隨即站了起來:“我知道你一心除魔衛(wèi)道,沒什么時間談感情,但是,十月十三之前你必須成親,否則你這后半生可就要不太平了!
“啊?”元歷年先是一愣,隨即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看著清虛道長:“師父你看過我的命數(shù)了?”
清虛道長點了點頭,元歷年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師父你還好嗎?”窺探他人命數(shù)是有違天道的,就算師父道法高深,他也生怕他因此遭了劫難。
清虛道長笑吟吟的掃了他一眼:“你覺得為師像是有事情的人嗎?”
元歷年聞言頓時心中一松,但是還是有些擔憂,清虛道長卻拉過了他的手:“今天十月初一,你還有十三天的時間,你就算是去搶,也的給我搶個媳婦回來你知道嗎!”
他這么一說,元歷年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搶倒是不用,正好有個趕巧的!”
“恩?”清虛道長歪著頭看著元歷年,元歷年笑著將柳金茹的事情講了一遍,清虛道長聞言點了點頭:“如此正好,既然有這等巧合也算是上天見你除魔衛(wèi)道心正,有心幫你。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你速速下山去準備就是了!
元歷年點了點頭,隨即面色又有些犯難:“可是我一個朋友走失了,我還想去找他!
“朋友?”清虛道長看著元歷年隨即皺了皺眉頭:“你信中提及的那只鬼?”
元歷年點了點頭,他跟重數(shù)的事情他也沒瞞著師父,師父能想到也是正常。清虛道長搖了搖頭:“你后半生的命數(shù)為重,他乃魂游之物,他若有心躲藏,你翻遍鬼界也不見得找得到。”
元歷年看著清虛道長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師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雖然清虛道長如今很淡定,但是他總覺得窺探了天命還能這么輕松,必然是有問題。
清虛道長瞪了他一眼:“你有心擔心這個的時間,還不如趕緊去把你的婚事辦了!”
元歷年知道師父不說就肯定不說,而且后半生不太平的話確實是個麻煩,重數(shù)現(xiàn)在又找不著,確實不急在這一時。想到這里沖著師父磕了兩個頭,還想多說會兒話呢卻被師父趕下了山,他頓時有些無語,感情師父這火急火燎的找他回來就是讓他辦婚事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清虛道長半瞇縫的眼睛猛然睜大,緊接著一陣咳嗽,一股鮮血就從他喉頭里噴了出來。
“師父,師父!”后面的小道童看到清虛道長如此,連忙跑過來攙扶。
“無妨!鼻逄摰篱L揚了揚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跡,隨即就沖著小道童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流點血而已,死不了。”
那小道童一下子傻了,大睜著眼睛看著清虛道長,清虛道長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嘿嘿一笑,伸手就揉了揉小道童的腦袋,轉(zhuǎn)身就走,小道童轉(zhuǎn)身,隱隱約約間就聽到清虛道長的聲音:“懵逼的樣子,跟歷年,小時候,真像……長大了,不好騙咯……”
元歷年回到組織后立刻找柳金茹商量,柳金茹也巴不得早點解決爸媽的嘮叨果斷同意,第二天就買了點東西塞給元歷年,讓他跟自己一起回家見父母。
柳金茹的父母元歷年以前也見過,這一次算是正式見面,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有點小緊張。但是就是因為小緊張,柳金茹的父母才覺得這小伙子是認真的,不然對邪修的時候都沒眨過一下眼睛,看到他們卻時不時的哆嗦兩下,多實誠的。
別人都以為元歷年和柳金茹日久生情,少不得要擠兌一下丁勝利,丁勝利知道真相又不能說,只得滿肚子氣的去找元歷年和柳金茹:“你們說說,說說,你們假結(jié)婚人家都恭喜恭喜,到我這里,全部都是老丁啊,小丁啊,你這個電燈泡當?shù)脑趺礃影?特么的我一個光頭我招誰惹誰了!”
他說的義憤填恿,柳金茹連忙安慰,元歷年也好言相勸,丁勝利這本來就是個心大的,念叨一陣也就完了,高高興興的幫他們張羅著,同時也沒忘記元歷年的交代,得空就去重數(shù)喜歡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本來這婚禮就是簡單辦一桌,但是柳金茹的爸媽心疼閨女,元歷年想想也是,師父說排場越大于是能上通下達,所以他們辦的也不小,請的人也比較多,就連久不相見的勾偉業(yè)都請了。
眼瞅著就快到十月十三了,元歷年忙里偷閑的還是會去找找重數(shù),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第二天就是娶親的日子了,元歷年莫名的有些煩躁,總覺得心中難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因此就越發(fā)的擔心重數(shù),這一擔心就到了半夜。
就在他嘆了口氣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感覺大一股熟稔的感覺,連忙睜眼就看到重數(shù)依舊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正滿臉堆笑的看著自己。
元歷年頓時翻身而起:“重數(shù)!”
“怎么著,想老子了吧!”重數(shù)揚了揚下巴,看著元歷年。
元歷年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你好意思,留張*就沒影了!
“有些緊要的事情要處理一下!敝財(shù)懶洋洋的說著,隨即又開了口:“那鏡子搶回來沒有?”
“搶回來了,只是組織內(nèi)部有些事情要處理,上交放回原地需要一些時間,所以現(xiàn)在還放在組織的倉庫里!痹獨v年直截了當?shù)恼f著。
重數(shù)聞言目光閃了兩閃:“搶回來就好,不過放在倉庫里會不會不安全啊?”
“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痹獨v年想了想,隨即抬頭看向重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