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見!蔽蚁肓讼耄罱K還是掛斷了電話。
冥靈這才湊了上來,看我臉色不好,伸手就把我拉在了懷里:“怎么了?”
我把柳回堂說的事情告訴了冥靈,冥靈聞言皺了皺眉頭:“這事情肯定有蹊蹺!
“是啊,如今這個劉青青的事情也沒有跟他說,但是我們既然知道了,卻什么都不能做,就這么干等著,這簡直是挑戰(zhàn)人的極限啊!蔽铱粗れ`。
冥靈摸了摸我的頭,我看著他那一雙綠幽幽的眼眸:“你說,我要不要加入組織?”
“加入組織!”冥靈眼中一道寒光:“你不要沖動!
“我沒沖動,這段時間,總被束手束腳的,真心覺得不爽。我之前聽我爺爺說過有個什么編外人員,我想,要不問問這個?”
“編外?”冥靈皺了皺眉頭。
“對的,編外。就是有事了就上,沒事了就隨便,但是也算是組織上的人。最起碼咱們知道個消息肯定沒問題的,這樣也不會糊里糊涂的就被邪修組織利用,你覺得呢?”我殷切的看著冥靈。
冥靈沉默了許久,看著我:“你也可以什么都不管,只過你自己的日子!
我很少看他這么認(rèn)真,不由的面容也嚴(yán)肅了起來,看著他:“我爺爺以前老說天道,說責(zé)任,我老覺得他說的有些虛。但是一樁樁一件件下來,我有時候也覺得,這就是命。老大說我今年就算是坐在家里不出門,也可能飛來橫禍。既然橫豎都是麻煩,與其這樣坐以待斃,看著那些無辜的人遇害,不如去拼一把,能救一個是一個!
冥靈看著我,卻依舊沉默,綠幽幽的目光中起起落落的,我知道里面肯定更多的是擔(dān)憂,畢竟我跟肌肉男不對付。而那個組織中如果也是派別的話,肯定不止肌肉男一個人,誰知道還會有多少看我或者看我爺爺不順眼的人呢。
“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我忽然伸手故作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說是終身加入啊,等過完了今年,也可以辭職的啊!”
冥靈看著我,霸道的面容上,緩慢的勾起了一抹微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你先問問讓不讓你編外再說吧!
“你同意啦!”我見他這樣,頓時興奮起來。
冥靈聞言,臉上頓時就布滿了促狹的笑意:“難道為夫不同意,夫人就不會這么做了嗎?”
我一愣,對啊,他要是不同意,我真還得再思量思量,或者再跟他磨一磨,磨到他同意為止?墒沁@是我的事情,跟他也沒有關(guān)系啊,這個事情應(yīng)該是去找我爺爺商量的啊!
“看來為夫在夫人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嘛!壁れ`臉上的促狹已經(jīng)變成了揶揄。
“呸呸呸,別得意,還不是因為我爺爺不在身邊,我一時找不到個商量的人而已!”我瞪著眼睛看他,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他很重要,否則他以后還不得蹬鼻子上臉了!
冥靈倒是沒有再跟我計較,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夫人,你總是這么口是心非。”
“毛線,叫我率真好嘛!蔽铱粗麚P了揚眉毛,不置可否:“既然已經(jīng)決定打聽消息了,還是趁熱打鐵的比較好!
我想了想也是,但是就在我要打通柳回堂的電話的時候,冥靈卻猛然靠了我過來,頓時里一陣吱哩哇啦的電流聲,刺得我耳膜疼,我連忙放下看著他:“怎么了?”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向來識趣,這怎么就突然靠過來了。
“我覺得你最好先問問你那個柳奶奶,編外到底是個怎么情況,還有能不能辭職,免得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shù)錢。”
我聞言一愣,對啊。柳回堂是滿心滿意的為我著想的,但是誰知道肌肉男怎么想的,要是騙我簽一些不平當(dāng)條約什么的,我不是虧大發(fā)了!
想到這里我連忙給柳奶奶打,冥靈一下子閃了開去。我將想法跟柳奶奶講了一遍,柳奶奶沉默了半晌:“你加入組織就是為了得到消息?”
“也不全是啦,有力所能及的當(dāng)然也是要做的,畢竟邪修組織太壞了!
柳奶奶聽我這么說,倒是笑了起來:“你爺爺當(dāng)初也就是想套點消息,才加入了組織,誰曾想,這加入了,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我一愣:“我還真不知道我爺爺以前的事情,他以前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抓鬼嗎?”
“他以前也是有一只……沒什么,你說的那個編外確實是有的,但是因為是編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你如今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加入組織,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畢竟加入比較容易,想要離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绷棠桃宦晣@息。
我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柳奶奶之前說我爺爺有一只什么呢?不過看她立刻就轉(zhuǎn)了話題,可見并不想提的。
聽到后面的話,我也沒心思追究了:“您的意思是,還是不加入的為好?”我沒想到同一個屋檐下,柳奶奶和柳回堂的心思竟然差了這么多。
柳奶奶嗯了一聲:“你自由慣了,性子跳脫,肯定受不了太多的條條框框,組織行事凡事都要講個章程,講個證據(jù),你的性子只怕沒幾天就要吵翻天了。”
“額,柳奶奶,我這性格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差吧!蔽腋尚χ。
“不是說你性格不好,我就挺喜歡你這性格的。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我是怕你受委屈!绷棠痰穆曇魪膩矶际悄敲礈睾偷摹
我心里微微有些安穩(wěn),但是一想到李青青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把李青青的事情告訴了柳奶奶,只是其中把老大摘了出去。
柳奶奶聽完倒是輕輕的笑了笑:“你要問這個事情的話,我倒是知道!
“您知道?”我一愣,頓時高興起來:“能告訴我嗎?”
“可以。”柳奶奶笑了笑,這才講了起來。
原來這個工廠白天是正常制造玩具的,但是根據(jù)組織的線報,這個玩具廠還有是個小車間的,小車間里就是做娃娃,也不全是bjd的娃娃,也有哪些正常的塑料娃娃或者芭比娃娃。
這些娃娃白天制作成功之后,直接就放在生產(chǎn)線上的,到了晚上,就會有嬰靈過來,找自己看上眼的娃娃附身。也不是所有的嬰靈都能找到合心意的娃娃,所以找到的就附身,沒找到的還回去,等到第二天再來。而附身的這些娃娃就會被專門的打包,然后寄給一些指定的人。寄出去之后,就跟李青青的情況一樣了。
我聽到這里不由的咋舌:“他們其實早就打聽好那些受害人的地址,知道他們喜歡什么,所以故意錯寫了地址,讓他們當(dāng)做是錯誤包裹吧!
“是的!
“這邪修組織的人還真黑啊,這樣一來,人都會留下來吧。”這簡直就是利用了人形的貪婪和欲望啊。
“也還是會有人退回去的!绷棠涕_口。
“退回去好啊,這樣也免過一劫啊!
“對,人心不貪,自然少了不少麻煩事!绷棠虈@了口氣。
我也跟著嘆氣,說白了,人大都貪婪,包括我在內(nèi),要不是當(dāng)初看上了周金忠的毛爺爺,我現(xiàn)在估計還是默默的在開店,每天都悠閑快活呢。
“組織既然已經(jīng)知道的這么清楚了,為什么還不行動呢,是沒有證據(jù)嗎?也不應(yīng)該吧,隨便截下一兩個包裹都能當(dāng)做證據(jù)了啊。”我皺眉,想不通組織為啥還不動。
“他們是在找嬰靈從哪里出現(xiàn)的!
“嬰靈從哪里出現(xiàn)的?”我一拍腦袋:“對啊,每天晚上都有嬰靈來的話,說明是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嬰靈啊,這得死多少小孩啊,這事情可就大了啊!”
“是的。雖然現(xiàn)在看來,每天晚上似乎只有十幾只嬰靈,能附身的也不過是個,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讓人震驚的了,而且市里最近經(jīng)常曝出小孩失蹤的事情,如今普通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了,玩具廠這個事情一出,上面立刻就要求嚴(yán)查,所以他們才在等著,看看嬰靈到底是從哪里輸送出來的!绷棠陶f道最后不由的一陣唏噓。
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沉默了半晌:“這是崔曉潔干的嗎?”
“根據(jù)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確實是她主使的!绷棠搪曇粢焕:“我們當(dāng)初都小瞧她了,這個女人恐怕不是一般邪修那么簡單!
我想到火火酒吧那驚鴻一瞥,還有照片上她的樣子,不由的攥緊了拳頭:“總有一天要將她繩之于法!”
柳奶奶聽出我的語氣,安慰了我的幾句,說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問問她,這才掛了電話。
我將聽到的事情跟冥靈講了一下,冥靈聽完之后,眉頭深深的蹙起:“總覺得有點不太對!
“哪里不對了?”我連忙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
“按照柳奶奶的說法,崔曉潔是這些嬰靈乃至孩童失蹤背后的主謀,那么她行事一定非常的小心,因為這事情不管從哪方看,都是大事,她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露出了行蹤。”冥靈綠幽幽的眼眸滿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