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干啥去啊?”我奇怪的看著他,今天本來就是看看肖云寧的事情,看看她跟申朝陽乃至賣命的事情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只能確定這個肖云菲可能有些問題,但是肖云菲去哪里了,肖云寧又不知道,難道我們在這里干等么?這顯然不科學(xué)。
我這么一反問小胡頓時怏怏起來,估計也明白了,撓頭撓了半天才看著我:“元姐,咱都是自己人,你跟我說個實話,我們老大真的沒事嗎?”
小胡這么一問倒是提醒我了,我眼中頓時一亮,磨刀霍霍的看著他。
“怎,怎么了?”小胡被我盯得有些發(fā)毛,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元姐,有話好好說哈!
“小胡同學(xué),我現(xiàn)在有一個艱巨的任務(wù)要交給你,你能不能完成!”我義正言辭的伸手拍了拍小胡的肩膀。
小胡一見我這樣,頓時就樂了,剛才的緊張頓時就不知道那里去了:“有事您說話,別嚇我,我這膽子可小著呢!
“幫我盯著你們老大。”我笑瞇瞇的看著他。
“什么!”小胡一愣。
我沖他勾了勾手指頭,他就湊著腦袋過來了,我把跟柳回堂的事情大概跟他講了一下,小胡頓時皺緊了眉頭。
“我就說那小子不是好人,上次想要禍害大個兒,這次又算計到我們老大的頭上,真懷疑他是不是個小屁孩!”小胡憤慨的說著,拳頭都忍不住握住了。
我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我也懷疑!”柳回堂這腦子被說十歲了,十五歲的腦子都不見得能轉(zhuǎn)的過他的,不過他對我倒是沒有壞心,只是太忠于他那個組織了,難免有些條條框框的。
“元姐你放心,我們老大有什么問題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蔽尹c了點頭。
柳回堂和組織的人為了不打草驚蛇肯定是遠(yuǎn)程監(jiān)控,哼,遠(yuǎn)程監(jiān)控哪有小胡這個近距離接觸來的仔細(xì)!
“對了元姐,你家大個兒什么時候回來啊,我還怪想他的!毙『鋈徊缓靡馑嫉拿嗣X袋看著我。
我頓時無語,他跟冥靈連正面都沒見過,怎么就想冥靈了呢。
看出我的疑惑,小胡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元姐你之前在山路上昏迷了,我好像,好像隱約看到一個穿古裝的,只是就那么一下下,一閃就沒了,那個是不是大個兒啊?”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出山的時候我是昏過去了,后來貌似還發(fā)生了不少事情,都是冥靈護(hù)著的,他看見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上次組織的事情,他也是站在冥靈身邊的,你看人心都是肉長的,小胡就相信冥靈是只好鬼不是嗎。
想到這里,我高興的拍了拍他:“他應(yīng)該快了吧,放心!
“那就好!毙『俸僖恍,我們兩個又扯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眼瞅著這天氣越來越冷,天也黑的越來越早了。我嘆了口氣,推開門輕車熟路的摁開燈,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心里一驚,招賊了!連忙靠在門上,稍微有異動就要往外跑。哪知道看見我對面的那兩個紙人,吱吱呀呀的就邁著他們的小竹腿走了出來,艱難的伸出兩只手慢慢的朝我做了一個揖,我心里一喜:“冥靈!”
就冥靈喜歡沒事玩這兩個紙人。果然我話音剛落,一顆腦袋已經(jīng)輕車熟路的擱在了我的肩膀上:“多日不見,夫人可曾想過為夫!
“必須啊,簡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一個哧溜從他的懷里滑了出來笑瞇瞇的看著他。
只見冥靈的樣子越發(fā)的真實,一襲寶藍(lán)色星燦長袍上星光熠熠,以往發(fā)青的面色,如今看起來竟然跟常人無異,看到他的樣子我不由心中一喜:“你看起來厲害多了!”
“還得多謝夫人!壁れ`笑著伸手又扒拉住了我。
“謝我?”我一時茫然。
“你給的那本鬼書我拿去研究了一下,有些東西很適合我的恢復(fù)!壁れ`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你這一個月都是去修煉了?”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黃云天呢?”
冥靈聞言不屑的笑了笑:“他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我手里握著的可比他威脅我的嚴(yán)重多了。”
我一聽心中明白黃云天這是奈何不了冥靈的。想到這里,心中徹底的松了下來,但是一松就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既然沒事,你干嘛不早點聯(lián)系我啊,害我還以為你在下面怎么了!
冥靈聞言微微的挑起眉角:“夫人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不然呢?”我瞪著眼睛看他。
“為夫也不過是想恢復(fù)了再來看夫人。”冥靈伸手又把我抱緊了一分,我一愣翻了翻眼睛:“你該不會是想給我這么一個驚喜吧?”
冥靈聞言輕輕的笑了,腦袋擱在我的肩頭:“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聽著他這樣說話,心里有一種緩慢的安心,隨即想到宋二娃不由的嘆了口氣:“二娃呢?”按照冥靈之前說的,宋二娃私自跑到現(xiàn)世去,肯定是要魂飛魄散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
冥靈一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夫人希望它怎么樣呢?”
“當(dāng)然是高高興興的去投胎啊!”我想也不想的回答著,隨即低著頭:“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吧!
“并沒有。”冥靈開口。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轉(zhuǎn)頭看向他。
冥靈笑了笑:“他自修了那幾個簡單的功法已經(jīng)算是踏入了鬼修的行列,而且他在鬼修一道很有前途,又沒有殺過人,沒有用過邪術(shù),乃是最純正的鬼修,而非那種邪厲的鬼修,所以我?guī)透淼矍罅藗情,如果他在半年內(nèi)能修煉到鬼修要求的程度,就可以免去所有罪責(zé)在我手下辦事。”
“如果做不到呢?”我心頭一跳。
“魂飛魄散沒商量。”冥靈看著我,我一愣:“那二娃行不行呢?”
“你說呢?”冥靈促狹的看著我,我這才想起來冥靈這個家伙腦子好,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啊!
“希望半年后還能看到二娃!”我心頭一松,正要跟他說說最近的事情,然而還沒開口倒是先響了起來。
我掃了一眼冥靈,冥靈不高興的飄到了紙人的面前,我一看號碼不由一愣,連忙接了起來:“肖云寧?”
“元小姐,菲菲看起來好奇怪。”肖云寧的聲音壓得非常的低。
“怎么了?”我一愣。
“她好像拿了一張你們說的那個宣傳單!”
“什么!”我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看清楚了?”
“不太確定,但是她今天拿著那張白紙進(jìn)屋就把門關(guān)上了,我叫她起來吃飯,她也不出來,我擔(dān)心……”肖云寧越說越小聲。
我嘆了口氣,這如今只是懷疑,她就這么緊張給我打電話,可見對這個肖云菲真是掏心掏肺的,但是那個肖云菲……
“你的擔(dān)心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大晚上的,難道我要去你家看看嗎?要是一般人還好,但是你妹妹那個性格,如果讓她知道我是你招來的,只怕她對你會更不好了!
我?guī)退治鲋,本來要是正常的姐妹,我肯定第一時間就過去了,但是這兩姐妹的關(guān)系這么微妙,只能替她多想一分了。
“沒關(guān)系的元小姐,這都沒什么,她要是再出事,那我才是真的不好了!毙ぴ茖幍穆曇魣远ǖ膫髁诉^來。
我掃了一眼在一邊玩紙人的冥靈:“行吧,我現(xiàn)在就過去!
“要出去?”冥靈看著我把揣進(jìn)了兜里,皺了皺眉。
“恩,你記得我當(dāng)初跟你說的那個賣命的么?”冥靈點了點頭,我將事情大概跟他講了一遍,他皺了皺眉:“我跟你一起去!
“那必須的啊!”我一把扯過他的袖子,他要不在我還真不敢去呢,光是想想那肖云菲的樣子,我生怕跟她兩句不對付打起來了,雖然對付小鬼我沒問題,但是對付潑婦我還是心有余悸的。
等我到了肖云寧家的時候,肖云寧竟然已經(jīng)在樓底下等著了。
“你在這里肖云菲不知道吧!蔽铱粗。
肖云寧搖了搖頭:“我敲了門的,她沒搭理我,估計睡著了!毙ぴ茖幷f著忽然打了個哆嗦,我下意識的看向冥靈,冥靈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如今恢復(fù)了很多,周身的寒氣和霉氣除非他愿意,否則一般人是不會有感覺的。
“我們先上去吧,你把那張宣傳單拿出來我看看,不過安全起見你還是帶著手套拿比較好!蔽蚁氲疆(dāng)初那個僵尸粉連忙提醒她,她點了點頭,我們輕手輕腳的進(jìn)了她家的門,一到屋里冥靈就皺眉。
“怎么了?”我用眼神詢問他。
“有陰氣!壁れ`看著我,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看來這個肖云菲真的是惹上麻煩了。
肖云寧已經(jīng)從廚房里摸出了一雙橡膠手套套在了手上,我沖她點了點頭,就跟在她身后。
她先是在門口輕輕的叫了一聲肖云菲,肖云菲并沒有回應(yīng),她這才輕輕的轉(zhuǎn)動門鎖打來了門,門一開立刻涌出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我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肖云菲真當(dāng)香水不要錢啊,聞著味道好像是迪奧的真我啊,她這么當(dāng)水的撒真的大丈夫嗎?